半个钟的车程,江念瑾只目光焦灼地盯着车窗外,心里像是压了千斤巨石,堵得她难受。
直到车停在了民政局门口,江念瑾才回过神来去解安全带。
“到了?”她声音低低的,有些干哑。
正准备去开车门,纤细的手腕却被身旁的人按住。
身后传来熟悉的低哑声音:“给你最后一次反悔的机会...”
“踏出这个车门,你就只能是薄太太...”
薄言亓的嗓音有些暗哑,还有着些许不易察觉的颤抖,让她的心脏猛地收缩了一下。
她转过头看向他,眼睛里满是迷茫,嘴唇微动,“不悔了。”
薄言亓看着她,眸子幽深如海。
他缓缓倾身,蜻蜓点水般地轻啄了她的双瓣,“那就下车...领证!”
站在民政局门口,江念瑾忐忑得心脏噗通噗通狂跳,像要从嘴巴里蹦出来似的。
薄言亓看着她那副紧张的样子,轻勾起了嘴角,揽上了她娇软的腰肢。
“我给过你后悔的机会了。”
“现在...你就只能是薄太太...”
薄言亓将‘薄太太’三个字咬得特别重。
江念瑾想要挣脱他放在腰间的手,却无济于事。
她抬起头,坚定地看着他:“我说过了,不悔。”
......
十分钟后江念瑾抱着两本红晃晃的结婚证呆呆地站在门政局门口。
她曾经无数次幻想过这个场景,她想过领证后的喜悦、激动、幸福...
只是她想象中的人从来都只是陆川。
可笑的是,最终与她走进民政局的人,却是她十八岁时抛下的人...
江念瑾正出神,忽然,一道黑色的车影飞快地驶在她面前,而后急停住。
紧接着,便是一个高大挺拔的身影从驾驶座上走了下来。
她抬眼看过去,脸色苍白,神情呆滞,脑子里一片空白...
“陆川...”江念瑾呆滞地喃喃了一声。
“旧情人到了...薄太太可别跟着跑了...”
薄言亓薄笑得冷漠,声音冰冷刺骨,眼中带着几分戏谑和嘲讽。
陆川径直朝着她走了过来,浑身散发着凛冽的寒意。
江念瑾缓过神来,脸色一变:“你怎么追到这里来了?”
"呵...我不该出现在这里吗?"他冷笑着问道。
“倒是瑾瑾...你来这里做什么?!”陆川反唇相讥。
离开病房后,他还是觉得那股雪茄味熟悉得令他心颤。
思前想后他还是折回了病房,却没想到病房空无一人。
花了大半个钟,他才查到了薄言亓昨夜到过病房,人也是他带走了。
陆川盯着薄言亓手中两本红得刺眼的小本本,心尖止不住颤抖、害怕。
江念瑾的神情很快从苍白恢复了平静,淡然地看向陆川,语气中有几分轻佻:“来民政局能干嘛?自然是领证啊...”
她从薄言亓手中抽过那两本结婚证,举起亮在了陆川面前。
“证都扯来了,陆先生可是来祝福的?”
陆川脸色倏地一黑,猛地将那两本结婚证抢过,扔在了江念瑾脚边,“我不准!瑾瑾我不准!”
“你只能是我的!你只能嫁给我!”
从陆川出现后,薄言亓便黑着一张能滴出墨汁的脸在一旁。
见他激愤地把结婚证丢了,薄言亓一手拎起了他的衣领。
“捡起来!”
薄言亓语气冷漠,但眼底的怒意却怎么都掩藏不住。
陆川身旁的助理战战兢兢地弯腰捡起那张红色小本子,恭敬地递给了薄言亓。
在瞥见本子上方晃眼的三个大字‘结婚证’后,陆川发疯了一般猛抱住江念瑾。
江念瑾被勒得差点喘不过气来:"陆川,你放开!"
"不,不要,我死也不会放开你!"陆川疯狂地摇头,眼神空洞地望着前方。
薄言亓的眸子越来越暗沉,手指也越握越紧,脸色难堪的可怕。
"砰!"的一声闷响,陆川被薄言亓一拳砸得踉跄后退,跌坐在地。
薄言亓抿着唇没有说话,只是眼神里迸射出骇人的戾气,像要将他生吞活剥。
陆川擦干净嘴角的血迹,抬头看着薄言亓,冷笑道:“薄少抢了我的女人,我还没揍薄少,薄少倒是先动起手来了。”
闻言,薄言亓抿紧薄唇,一字一句道:“她不是你的!”
说罢,薄言亓伸手勾住江念瑾纤细的腰肢。
他对着陆川得意一笑:“她只是我的...薄太太...”
陆川眯着眼睛盯着他紧握着江念瑾腰肢的手,眸底迸发出骇人的寒意,像要把他碎尸万段。
“呵......”陆川嗤笑一声,“薄少别自作多情了,瑾瑾她爱的是我。”
“七年前薄少就很清楚了不是吗?”
“七年前瑾瑾会在你们的订婚宴上抛下你,七年后的现在,瑾瑾也不会爱上你!”
江念瑾看着薄言亓变幻莫测的脸色,想说话,可是一张口,嗓子里像是有什么东西堵住了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