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堂堂一个身价万亿的总裁怎么就那么在意那一百块钱呢?哦,不对,还多讹了她一百块,真是一点绅士风度也没有。
当陆崇十提出要微信转账时,桑澜初狐疑的想到,这人怕不是想找个借口加她微信吧?
不是她自恋,只是男人对她的这种搭讪方法桑澜初见得多了,已经见怪不怪。
也不是她自吹,她对自己的美貌还是相当有自信的,这姓陆的想勾搭她,她也不觉得意外。
但当陆崇十拿出手机,屏幕亮了时,桑澜初改变了刚才的想法。
看着他碎成蜘蛛网一样的手机屏幕,她眉一挑,这位陆公子还真是节俭,手机都cei成这样了居然还没换新的。
她已经不怀疑他让她微信转账两百块钱的动机了,他就是抠的,抠门的抠。
桑澜初轻轻“嘁”了一声,打开手里的珍珠手拿包拿出手机,“你扫我还是我扫你?”
还没说完呢,陆崇十就亮出了他的微信二维码,“扫吧。”
桑澜初又狐疑的看了他一眼,他也太心急了吧?搞得像她马上要跑路,不还他这两百块钱似的。
“滴”一声,她扫了他的码。
他的头像是一个建筑物的街景,看起来应该是在国外拍的。微信名很简单,就一个“陆”字。
添加好友弹出备注框时,桑澜初把他的备注改成了“碰瓷男”。
她竖起手机避开他的视线,一边给他转账,一边清清嗓子,“好了,两百块转给你了,现在可以走了吧?”
陆崇十一点也不客气的点了收款,随后把手机往兜里一揣,语气淡淡,“走吧。”
给了钱才肯带她出去,当真是斤斤计较到家了。
桑澜初在他身后小小翻了个白眼,拢紧了西装外套,跟上他的脚步。
花园的西南角那有一条很隐秘的阶梯,两边都种着灌木。或许由于常年没人修剪,这些灌木丛的枝条都长高了也乱了,挡住了一些路。
石头砌的阶梯很狭窄,只能侧着身走。
陆崇十穿着西装裤倒没被这些灌木的枝条割到腿,桑澜初虽穿着长裙,但毕竟脚踝还露在外面,加上脚上又踩着细高跟,她小声“哎呦”一声,差点儿崴到脚。
陆崇十后背就像长了眼睛似的,她脚下一扭踉跄一下时,他的手就抓住了她的胳膊。
“小心点儿。”他的语气听不出情绪。
“谢谢。”桑澜初朝他道了谢,这回有几分真心。
陆崇十没说话,只不过接下来他的手却仍抓着她的手腕,带着她往上走。
他手挺冰的,在她手腕上留下凉凉的触感。这种感觉挺奇特的,桑澜初心里竟没有生起不适和厌恶。
她拍戏时难免和男演员有肢体接触,作为一个有职业操守的人,她在和她有对手戏的男演员面前自然不能表现出不满,但人后她都会洗手多次以冲淡这种不适感。
突然的,她又想到了周十。上一个令她不会心理排斥的人,还是他。
想到这儿,桑澜初刚准备开口叫陆崇十松开她,他却主动松开了手。
“进来吧。“他说。
眼前是一扇拱形的木门,两边是石墙,上面爬满了爬山虎。桑澜初闻到了花香,她猜这里应该还种着许多玫瑰。
陆崇十开了门,桑澜初随他进去,身后门锁上。
原来他带她上了五楼,这里灯光璀璨,别有一番天地。
露台很大,近有三四百平。近前是十来米长的弧形沙发,前面摆着张实木长桌,桌上有几只空酒瓶,还有一瓶只剩半瓶酒了。
桑澜初看了一眼桌上的两只酒杯,问他:“这家俱乐部是你的?”
两只酒杯里还有残留的一些酒液,再联系到他身上的酒气,桑澜初猜他之前应该跟人在这露台上喝酒。
她之前也没听说过这家俱乐部五楼是干什么的,现在想来应该是真正的私人地盘,旁人上不来。
所以她猜测他应当是这家俱乐部的老板,不然也不会知道那条隐秘的小路。
陆崇十脱了西装马甲扔到一边,扯松了领带,松松垮垮的挂在脖子上,又解了两颗衬衫的扣子,露出一小片胸膛。
他往沙发一坐,翘着长腿,慵慵懒懒的样子有些恣意,“不算。”
不算是什么意思?
吹来一阵风,桑澜初抱紧了手臂,问他:“你是股东?”
她也只能想到这个答案了。
陆崇十的确有参股,他朝她轻勾下唇算是回答她了,接着又给自己倒了杯酒,“桑小姐要喝一杯么?”
他一手晃着高脚杯,另只手上不知什么时候又点了根烟,长臂十分随意的摊开搁在沙发上,鼻梁上的金丝边眼镜映着头顶的暖光,看不太清他的眼神。
这样子还真斯文败类。
桑澜初才不想和一个半醉的人喝酒呢,说不定又讹她几万块,于是她摇头谢绝,“我胃疼,不能喝。”
陆崇十似笑非笑的看了她一眼,唇角勾了一勾,仰头将手里酒杯中的红酒一饮而尽。
他的喉结随着他咽酒的动作上下滚动着,在桑澜初眼前很突兀,很抓眼,很性.感。
她知道自己对于男人的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