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谢栖迟教,八成没什么好话。
虽然陈如意已经情绪崩溃,思维也已混乱。
但二伯母还是婉拒了:
“不必了,墨儿说的对,如意是中文系毕业的,写个保证书不难,不难。”
难的是低头,难的是知错。
今天出了这么大的事,还好没酿成大错。
这罚,得认。
二伯母细心哄着:
“如意,妈的乖孩子,你快写。”
进谢家十年了,她还在读大二的时候,就选择跟谢栖梧结了婚。
十年来婆婆未曾向她低过头。
陈如意含泪提笔写下:
本人陈如意,向沈清墨保证,以后再也不会伤害沈清墨腹中孩子半分,特立此证,如有违背,不得好死。
她边写,二伯母在一旁边念。
陆宴听了都皱眉。
这表达能力,中文系的语文怕是体育老师教的吧,
他第一时间看向谢栖迟。
只见谢栖迟脸色阴沉。
“阿迟,墨儿,你们看这样可以吗?”
果真,等二伯母抬头来问时,谢栖迟冷笑一声:
“二堂嫂的中文系,真够中文。”
二伯母一听,侄儿这是不满意啊。
于是她急忙讨好问道:
“阿迟,你觉得哪儿不好。”
谢栖迟直言:
“哪都不好,请二堂嫂务必写明,今日你下汤药毒害我孩儿一事。”
这么一写,这保证书就是赤裸裸的把柄。
陈如意抬起头来,看向沈清墨。
沈清墨端着刚倒进杯子里的水,吹了吹:
“我老公说得对。”
二伯母见状,也只好硬着头皮劝陈如意:
“如意啊,加上,加上,事出有因,尔后才有果,阿迟这要求,不过分,不过分。”
陈如意一笔一划,写下的全是恨意。
等她写完,二伯母又问:
“阿迟,重新写过的,你来过目。”
谢栖迟连身都懒得起:
“二堂嫂的保证,还是再具体落实一下吧。”
陈如意忍怒抬起头,她都已经重新写了一遍了,还得再重来。
就连二伯母都尴尬的说:
“阿迟,这个你刚刚怎么不一道说完呢?”
谢栖迟慵懒来一句:
“天色晚,睡意浓,困了,脑子不够使。”
言外之意是,这是他才想到的。
没法,二伯母只好又耐心哄着陈如意重写,等写完‘因’后,怕陈如意又做无用功,二伯母赔着笑脸问道:
“阿迟,这具体落实,是怎么个具体落实法?”
陈如意的笔尖骤停,纵有万千不满,她也不想再重写一遍了。
于是她等着。
谢栖迟想了想:
“十个月内,二堂嫂就别离开岛了,以后但凡我带墨儿回家,请二堂嫂务必回避。”
也就是说,他不光要禁她的足。
有沈清墨在的地方,还不许她陈如意现身。
当真是欺人太甚!
陈如意抬手把笔一扔:
“这破玩意儿谁爱写谁写,老娘不伺候了。”
吓的二伯母连滚带爬的把她丢在门外的笔给捡了回来,塞回陈如意手中:
“十个月就十个月,每月当季有新款出来,我把人叫家里来给你试穿试戴试吃试用,如意乖哈。”
二伯母卑微到了极点。
哄完陈如意,还得看谢栖迟的脸色:
“阿迟,你只说不许如意离岛,没说不许别人入岛吧?”
谢栖迟刚想开口,被沈清墨拦了一下,于是改了口:
“尼姑吃肉,也知道避讳着点,该节制的节制。”
这意思就是准了。
二伯母欢欢喜喜的谢过他。
至于不许陈如意出现,虽然有些欺负人了,但二伯母还是应下了:
“以后你和墨儿回来,如意一定回避,一定回避。”
谢栖迟挑眉:
“这一点,即便二堂嫂白纸黑字的写着,我仍然信不过她。”
毕竟今天这坏事,她可没少干。
但并未自己出手。
二伯母一听,这惩罚看着像是奔自己来的。
于是她主动提出:
“我会陪在如意身边,寸步不离。”
陈如意终于喊了声:
“妈,您是长辈,她沈清墨干这种事,会被天打五雷轰,是要遭报应的。”
二伯母急忙捂住陈如意的嘴,催她:
“快写,快写。”
为了能早点结束这屈辱的审判时刻,陈如意笔锋尖利的写完了谢栖迟的全部要求,这一次不用婆婆张嘴,她签字画押,然后起身,把保证书塞到沈清墨桌上:
“这下你满意了吧?”
沈清墨淡笑着拿起保证书,递给谢栖迟过目。
“二嫂,文能舒心,墨能通明,日后还请二嫂闲时多运动,无事少杂谈,有空多看书,夜深早点睡。”
虽然没看陈如意写的,但沈清墨闭着眼都能猜到,如果文字里能藏刀能杀人的话,她在陈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