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气无力的看着母亲,轻声询问:
“我说的话,你们还会信吗?”
徐木遥点头:
“你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只要你肯说,我都信。”
沈清墨哭着说:
“我就是怀孕了情绪失控,想让他带我出去玩,但他实在是太忙了,我一气之下,就想着让苏玺带我出去散散心,爸,妈,我错了,我知道错了。”
五年前不顾你们的劝阻执意要嫁,就已经是大错特错。
如今的苦果,只能自己独自承受。
徐木遥拍着女儿的手说,你糊涂啊,你找谁陪也不能找苏玺啊。
沈清墨万般悔恨,一再道歉。
家人这才作罢。
第二天清早,她赶最早的航班回了潭州。
谢栖迟破天荒的坐在客厅里等着她,笑问:
“怎样?我送你的厚礼,你可还满意?”
在去机场的路上林洛转交给她的盒子里,装着一根两条杠的验孕棒。
这是她怀孕的铁证。
也是给沈家的定心丸。
好不容易回趟家,沈清墨之所以大清早就逃回了潭州,是因为徐木遥坚持要带她去医院好好的做个全面检查。
可她爱了五年的丈夫,从未碰过她呀。
她要如何有孕?
为了让母亲放下心中的担忧,她用母亲的手机,拍了一张自己回娘家的照片,照片的一角,不经意间留下了那根验孕棒的身影。
下飞机的时候,沈清墨接到弟弟的电话,说是整个江州的人到这一刻才彻底相信,沈家的女儿,是真的怀上了谢栖迟的孩子。
这样一来,那些趋炎附势的小人,又再一次的巴结而来。
沈家的危机,安然度过。
沈清墨觉得很可笑,一场看起来波涛诡谲的企业危机,以这样的方式避免了。
她无视谢栖迟的问话。
放下行李,沈清墨坐在玄关处换鞋。
门口换了新的垃圾袋,摆钥匙的地方放了个红色的盒子,她瞟了一眼,并未在意。
等起身要进屋的时候,谢栖迟指了指那个红色盒子:
“这是我送给你的礼物,谢太太,恭喜有孕。”
这可真是赤裸裸的打脸。
沈清墨下意识的伸手摸了摸自己平坦的小腹,揶揄道:“我这肚子里要真有孕的话,你谢栖迟的头上就是青青草原了。”
谢栖迟淡笑:
“我笃定,你不敢。”
他这种我吃定你了的样子,让沈清墨怒不可遏:
“谢栖迟,别忘了是你背叛我在先的。”
既然你做初一,那就别怪我做十五。
但谢栖迟没有半分怒色,他站了起来,伸手扣好西装的扣子,身姿笔挺的朝她走来,一把搂住她的小蛮腰,在她耳边轻声说:
“那又怎样?这么多年了,我始终都是被你偏爱的那一个,况且,苏玺他应该只有两条腿够你折腾吧?要真是用上了第三条腿,苏家可就绝后了。”
对啊,被偏爱的都有恃无恐。
沈清墨还记得,当初沈谢两家的联姻,可是自己拼了命求来的,怨不得别人。
最先爱上的人,最卑微。
见沈清墨不再顶嘴,谢栖迟把礼物递到她面前来:
“打开看看吧,我想你会喜欢的。”
沈清墨冷笑:
“怎么?又有人替你谢栖迟生孩子了?那我是不是得告诉沈家,我怀的是个双胞胎,免得到时候多出一个谢家的种来,损了你谢栖迟的颜面。”
谢栖迟不恼不怒,牵着她的小手感慨:
“记得刚结婚那会儿,你喊我,都是一口一个栖迟哥哥。”
二十岁的她,到了法定结婚年龄,一刻都不能多等的,满心欢喜的嫁给这个她十八岁那年就爱上了的少年。
她知道,他不爱她。
但她不怕,她以为人心是能被捂热的,却没想到五年过去,谢栖迟的那颗心她是捂不热了,反而是自己这一颗炙手狂热的心,渐渐的凉了下来。
她也忘了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不再喊他栖迟哥哥的。
沈清墨不想回忆过去,这五年的独角戏,满满的全是她对婚姻的失望透顶。
她伸手,接过谢栖迟递来的盒子。
里头装的,不是验孕棒。
而是...
一沓合同。
谢栖迟眉毛一挑:“我谢栖迟的种,暂时只有一个,不过以后说不定要辛苦谢太太为我谢家开枝散叶多生几个了,所以这豪门谢礼,必须厚重。”
总是传闻豪门儿媳母凭子贵,获赠豪宅豪车珠宝钻石等各种各样的东西。
谢栖迟说,别人有的,谢太太也一样都不能少。
潭州的热点新闻上,大肆的宣扬着潭州商业巨子谢栖迟为孕妻一掷千金的新闻。
而沈清墨顶着谢太太的无限风光,受尽了屈辱却无人知晓。
名义上,谢栖迟是送了幸福路一整条商业街的店铺产业给她。
但实际上,他带她去幸福路,只是为了把身怀有孕的陆晚棠接回家。
在幸福路尽头的那套大平层里,沈清墨第一次与谢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