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取得成功,他们难道不该怨吗?”
“命呗,或者说看不见摸不着的道。于道而言,存在了就是存在了。”
“你是说一切都是必然的吗?那这样人生还有什么乐趣吗?”小河反问,他想求一个答案。
“我给不了你这个答案,只能给你一个似是而非的比喻,你玩过游戏吧,游戏里面一定会有规则,遵守了规则,再加上自己的熟练操作,大概率你会通关,但也可能通不了,道就在这个可能与不可能之间,所谓尽人事,听天命,也是这个理,我们能做的只是增大通关的概率,至于能不能通关,很多时候不是我们能决定的。于我们所处的世界而言,这个规则它对于个体还有个时间限制——生死。”
小河顿了顿,“你平时也这么话多吗?”
一歌拍了拍脑门,意识到自己没有管住自己的嘴巴,说了太多该说的不该说的,“不是,怎么可能,是你长了一张让人看了就想说教的脸,你该好好反思一下自己该怎么采取措施解决这个不像问题的问题。”
还没等陈逸河狡辩,讲台上的夏老师,刚刚就一直瞅见小河嘴巴在动,只是声音小,他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这会声音越来越大,大有喧宾夺主之势。就直接请人上台了,“陈逸河,你来唱票;关一歌你来记票。”
“好嘞,周周老师。”关一歌立马应声,说相声似的从嘴里蹦出了几个吓死人不尝命的字眼。
讲台边的几个学生有样学样,喊着“周周老师。”
“你们前排两个……别叫了,后排两个快点给我上来记票。”
陈逸河看着收上来的纸条,念着
“关一歌,一票”
“关一歌,一票”
……
“许墨年,一票”
“关一歌,一票”
“懂婷,一票”
“顾盛源,一票”
参与班长竞选的是四个人,关一歌以43票的压倒性优势稳居第一。她似乎早就知道这个结果,她从青石镇小学毕业,在这个班上不可能有多少熟人,她的竞选词短而精悍,她是最后一个上台竞选班长的人,在她之后,大家心里仿佛都有底了一样,避开了班长的职位。原因无它,这个人优秀,却不故作姿态,更愿意低下自己的头颅,用自己去证明别人的优秀,陈逸河想很少有人能对这样的同学不产生好感,即便是竞争对手也愿意让步。在这种无形的魅力之下,她的邋遢形象都变得熠熠发光了。
想来她是很懂得把握别人心理的人,她没有像其他三个人的自我介绍词一样写满了自己过去的荣耀,没有叙述自己有多可靠,因为她说的话让人舒服,又让人觉得安心,这就足够了。
夏老师此时觉得不可思议又觉得理所当然,无奈地接受了这个事实,要让这个初见就令他头疼又令他欢喜的学生当班长,与其说是考验关一歌,还不如说是考验自己的心脏承受力。没办法,众望所归,只能让关一歌先干着。
“班干部,班干部,是要干实事的,不干事,就别当班干部,偷懒迟到早退,是万万干不得,关一歌你以后要给同学树里个好榜样。今天这事我就暂且翻篇,以后好好表现。”
“周周老师,您说得都对。”
“关一歌。”
“周周老师,你总叫我一哥,我也很无奈。”
老夏撅了一下嘴,“哼,名儿是取得不错,就不知道人担不担得起。”
“担得起,一定担得起。名师出高徒呀,师父的名担得起,徒弟自然是不敢给师父丢脸了。”
老夏听完,难得笑了。“某些人就是油嘴滑舌,不要光靠说的,要靠做的,行了……今天到这里,明天7:00早自习别迟到。班长组织一下打扫除,弄好了,班长检查合格了就放学回家。关一歌,盛清源,许墨年,懂婷,陈逸河你们几个自己商量一下考勤的事,考勤要来的早点起码6:50要到校开教室的门,还要填一下班务日志。”
突然一个清冷的男声传来,“我们班男生好像就我和陈逸河两个人住校,我们两个负责这个吧。陈逸河,你觉得呢?”
“我没问题。”
老夏拍板了,“这事就这么定了。同学们可以开始打扫了,自己把自己位子下面整理干净,班干部先出来一下。”
几个人围在门口,这个年纪的男生都挺高的,关一歌本来就只有1米60,这会儿站着更像是个盆地,偏偏她自己没这个自觉,别人都站得笔直,她懒洋洋地靠在了门上。老夏恨铁不成钢的瞥了她一眼。
“今天你们几个算是先定下了,关一歌班长,盛清源副班长,懂婷学习委员兼任文艺委员,许墨年卫生委员,陈逸河纪律委员兼任体育委员。理科班不像文科班,班上男生多,也调皮,关一歌年龄比较小,虽然气势挺足的,到底是个女生,你们平时要多帮着一下,别到时你们选的小班长,被你们气得哭着鼻子跑到我的班公室说:老师,我不干了。”老夏尖着嗓子学关一歌说话,可把大家逗乐了,“班干部要负起责,把这个班给管理好,都听到了吗?”
“知道了,周周老师。”关一歌这么一反应,那股子由老夏主导的严肃的谈话氛围荡然无存。陈逸河还很捧场的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