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花,灿烂又热烈,“我一直等,一直等,终于让我给等到了,”她上前,一把抱住傅青争,“我想好了,不论将来怎样,咱们再也不分开了!”
傅青争心头狂跳,面对心上人的表白如何能不动容,可是他深知其中的利害,知道如果现在软弱一分,那之前的努力就都失去了意义。
“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赶紧离开这里!”他反手推她,却推不动。
“不,我不会走的,死也不走!”阿幸此时生出无穷的力量,她牢牢地抱住自己的爱人,以一种决然的姿态捍卫着她的爱情,从十七岁到二十五岁,她的心意从未改变,她相信傅青争也是一样。
“阿幸,不要说傻话,你留在这里,只会叫我为难。”
“我知道的,是白夙让你赶我走,是他要拆散我们!”
“不是,你忘了他之前帮过我们多少吗,是我自愿留在这里的。”
“那你也是自愿赶我走吗?”她的眼睛蒙上了一层水雾,美丽又哀伤,婉转而多情。
“是。”
“啪嗒”,一滴眼泪落在玉简上,她的心冷下去,逐渐失去了温度。
上官玄一旁看戏多时了,她怎么也不明白一对有情人好端端的做什么生离死别,不过她忽然注意到了玉简的变化。
“开始起作用了。”白夙突然说道。
原来,玉简吸收了阿幸的眼泪,竟似活了一般,在无人触碰的情况下自动展开,更令人意想不到的是这次出现的赫然是阿幸的画像!
傅青争脸色苍白,声音颤抖:“不要,不要这样…”
“该来的总会来的,天意如此。”白夙淡淡道,仿佛早就知道一样。
“可是…”傅青争不甘心,他不甘心八年的努力就这样灰飞烟灭,他以离开最爱的人为代价,企图阻止灾难降临,可是仅仅过了八年,什么都没改变,正如白夙所言,该来的总会来,那他所做的一切,还有什么意义?
上官玄何等聪明,她已经从只言片语中基本了解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大概就是傅青争和阿幸原本非常相爱,可是中间出了什么事,使得傅青争不得不离开阿幸以保护她,阿幸不知道傅青争的下落,但依然无怨无悔地等他,直到今日才阴差阳错地重新见面。不过,这里面有一个问题,就是白夙在其中的作用,听傅青争的意思,白夙没少帮他们,但也知道这些都是徒劳无功的,又想到他对阿幸的态度,也能解释得通了,想必当年傅青争临走前肯定有拜托白夙照顾阿幸,白夙也照做了,可是白夙是何等人物,他当然不会如普通人一般事无巨细地替阿幸料理,只要不是涉及到她的安全的,应该不怎么理会,所以那天才会生硬地拒绝留她吃饭,可是随着事情的发展,特别是他们一行人的到来,危险一步步临近了,白夙不得不更加关心阿幸的安危,所以当阿幸提出一起来时,他才不高兴,这种态度一方面是不想对傅青争食言,另一方面应该也是怜惜阿幸无辜,上官玄从来不怀疑白夙有悲天悯人的一面,但更重要的是成大事不拘小节的魄力。她私以为,人的地位对性格有很深的影响,比如她,子虚,白夙,他们可以算是一类人,都是高高在上,受人膜拜,这样的人往往自带冷漠疏离,不关心鸡毛蒜皮的小事,但还没有摒弃七情六欲,所以白夙还是有考虑阿幸的安危,所以才会叫她在外面等,倘若阿幸真的完全按照白夙的话去做,那么至少她暂时应该是安全的,可是阿幸有自己的脾气,他早就见识过了,那她自己进来,就怪不得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