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白莲花和赵丰年的事情赵悦还是没对崔俊兰说,虽然很残忍,但她决定在崔俊兰最脆弱的时候说出来给她一个重创,让她彻底对赵丰年死心。
赵丰年回来的时候依旧一副面无表情的样子,除了嘴边上有点红,谁也没有注意到。赵悦盯着他看了几眼,他立刻心虚地转开了脸。
赵家人休息了一阵,重新开始掰玉米,李招娣割了一会,拉着刚子不知道说了什么,刚子就叫着饿了,李明秀只能放他俩回去做饭。
赵悦再好的身体,等割完所有玉米杆子回家的时候已经全身都累得发酸了。
赵丰年回了家马不停蹄就要走,崔俊兰问他不吃饭了吗?他闷不吭声地出了门。
赵悦琢磨,他大概是迫不及待地去找那个白莲花了。
钱婆子家。
钱婆子盘腿坐在炕上,手里拿着一杆铜烟管,眯着眼,吸一口,袅袅飞烟,把她那张橘皮似的老脸隐藏在后面。
屋里昏暗,那尊不知名的神像摆在供桌上,两根猩红的蜡烛燃烧着,时不时爆出一点火花。
赵丰年坐在钱婆子家的矮凳子上,局促的像个等待老师批评的小孩:“钱婆婆,你倒是说句话啊,钱你都收了,你不能说话不算话啊。”
钱婆子又狠狠地抽了一口烟,从鼻孔里喷出来,深沉地问:“你真确定她不是你女儿?”
“确定!我打包票!我闺女死的时候我是亲手摸过的,那还能有假?而且,她一点我闺女的记忆都没有,小时候的事儿都不记得了就算了,连喜好都变了个样!你说,那真是同一个人,能变化这么大?”
把自己女儿打死这件事,他好像还挺自豪的?
钱婆子心里鄙夷,从鼻孔里发出一声不屑的冷哼:“不好帮啊,她的功力比我还好,我怕帮不了你,还惹的一身骚。”
她是真的有点后悔招惹这个赵丰年了,上次赵悦警告过她以后,她左琢磨右琢磨,心里边害怕,去医院一检查,肝病。不是立刻要命的病,但是也成了药罐子。
一个小姑娘一眼就能看出她有病,说不定真是什么大仙。但她可是假的,怎么敢帮着赵丰年去收拾人家真大仙?
可钱已经收了,她要把钱退回去,赵丰年死活不干,这可真是惹上了个大麻烦。
“钱婆婆,只要你替我除了她,我……我再给你五十块钱。”赵丰年一咬牙,狠狠地说。
五十块钱,对于这里的人来说,已经是一笔巨款了。
钱婆子眼睛一亮,抽烟的动作一顿。
她心里边天人交战了半晌,始终抵不住这五十块钱的诱惑,罢了,大不了装装样子,糊弄这姓赵的。
于是,她故作深沉地沉默了一阵,终于下定决心似的拍了一下膝盖:“看在你这么诚心的份上,我就帮帮你!但是丑话说在前头,你闺女身上这个东西与我法力不相上下,我只能尽全力而为,钱我不退!”
赵丰年顿时磕头如捣蒜,满脸高兴,鬼鬼祟祟地回家和赵家老两口商量去了。
赵悦还不知道一件祸事已经悄无声息地降临到自己头上,只满脑子想着赵丰年出轨的事什么时候告诉崔俊兰比较好。
玉米收回来晾在院子里晒了几天,日头大,很快就晒成了干棒子。
李明秀拿了个巨大的编织箩筐放在地上,一家子几个围着箩筐坐下,开始给玉米剥豆子。
晒干的玉米棒子又硬又实,用手很难剥动,好在乡下人有自己的智慧,拿一根铁钎子小心把一列玉米粒捅下来,只要破坏了玉米密实的排列,就简单了很多。
用两根玉米棒子互相摩擦,就能把有空隙的玉米粒一排排地利落搓下来。玉米粒剥在箩筐里,棒子也不能扔,堆在外面柴堆上晒的又干又脆,十分易燃,是农村人家必备的烧火神器。
这个活就全是女人们在干了,虽然不算复杂,但是搓上一天下来,两只手又红又痒,腰酸背疼是少不了的。
趁着赵家人午睡,赵悦抓了一把剥好的玉米粒,开始做爆米,赵欢和盛唐在一边好奇观摩。
往锅里撒一把干玉米,倒上油,把玉米和油搅合均匀。
“姐,加把火。”赵悦一边用铲子搅合一边指挥赵欢。
赵欢立刻往灶火里添了一把柴,火烧得极旺,把灶火边的三个人都烤的汗流浃背。
铁锅受热很快,锅里的玉米立刻受热开始爆炸,赵悦连忙把锅盖盖上。
玉米在锅里发出噼里啪啦的闷响,和放炮似的。
“悦悦,不会把锅炸了吧?”赵欢偷偷瞄了一眼主屋,生怕声音引来赵财福。
赵悦拍拍胸脯保证不会。
锅里的爆炸声逐渐减少,几乎没有了,赵悦打开锅,一锅的玉米粒都被爆成了米花。
赵欢和盛唐都觉得十分神奇,吃一个,火烤的味道和米花的香味明显,又脆又香。
赵悦把爆米花倒在盆里,又进屋从自己的存货里㧟了一点白糖,倒进锅里用油化开,不停地搅拌,炒至微微发黄,把水分蒸发干,再把爆米花倒进去,翻炒几下,让每一个爆米花都均匀地裹上糖味。
裹了糖的爆米花上挂了一层金黄的颜色,凉了以后吃起来有一层薄薄的糖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