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上一世的记忆,林挽棠清楚的知道这条靠近冷宫的暗河假山处,人迹罕至到什么地步。
“哎,寒酥呀~”
随着林挽棠一声长叹,她抬手拔下头上的发钗,墨发倾泻,冰凉的发钗在手中却好似一根烙铁一般。
“小……小主……”
听着这一声好似鬼泣般的长叹,尤其在这黑漆漆的夜色里,寒酥吓得汗毛根根竖起。
“寒酥,我之前,警告过你的!”
就在寒酥话音刚落下之时,林挽棠眸色一凝,随后转身一把拉住寒酥。
发钗准确扎入穴位后,寒酥只觉得浑身一软,就这么瘫倒在地上。
“小主,你这是做什么?”
寒酥只觉得手腕传来剧痛,待反应过来整个人瘫倒在地动弹不得,浑身更是像千万只蚂蚁啃咬一般。
她慌了,下意识失声询问起来。
“做什么,寒酥,我给过你机会的,却没想到你依旧选择为苏雅兰办事!”
林挽棠俯视着寒酥,在寒酥眼珠乱转准备叫喊之时,眼疾手快,发钗再次扎向她的脖子。
随着发钗拔出,温热的鲜血喷出,甚至有几滴喷在林挽棠面纱之上。
月光下,如今的林挽棠倒是更像是地狱爬出来的魔鬼。
“啊……啊……”
寒酥是彻底慌了,如今的她口不能言手不能动,就好像是粘板上的生肉一般,任由林挽棠处置。
“寒酥,我没想过,你是第一个……”
随着发钗刮过寒酥的鼻尖脸蛋,林挽棠幽幽冷声混着秋风,要多诡异有多诡异。
随后,她收起钗子,像拖头死猪一般,将寒酥拖到暗河边。
她将寒酥惊恐的目光纳入眸中,她踢了寒酥一脚,河边湿滑,丝毫动弹不得的寒酥就这么无声滑入水中。
“啊……咕……”
林挽棠就这么看着,看着一个大活人就这么沉入水中,暗河,顾名思义眼前表面平淡地河水,实际上里面却是充满了暗流。
寒酥就算淹不死,那脖颈间大动脉的伤口,光流血也活不下来。、
“寒酥,可惜了,今年的雪,你是看不到了……”
看着彻底没有了踪影的寒酥,林挽棠冷漠开口。
自重生起,她的目光一直是在苏雅兰的身上的,可惜有些人上杆子找死,她自然也不会手下留情。
“没想到一个会救人的人,居然也会杀人!”
就在林挽棠转身准备清理河边血迹之时,一道清冷的声音却是让林挽棠整个汗毛都竖了起来!
林挽棠强迫自己平复下心情,转头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却是在看到来人的打扮时,心放下了一大半。
那个地方,一身束腰黑衣的萧云湛正带着几分探究瞧着她。
“王爷这副打扮,到不像是正常进宫的。”
林挽棠抬眸,毫无俱意地对上萧云湛的眸子,甚至带着几分拿捏的自信。
“快,往这边搜!”
就在这时,萧云湛的身后传来护卫还有兵器叮当的声音,在林挽棠愣神之际,一道冷冽的气息便传了过来。
她还未回过神,嘴巴便被冰凉的手隔着纱布死死捂住。
而另一只手毫不客气地揽上她的腰肢,只一个转身,她便被萧云湛带到假山之后。
见林挽棠面露痛苦之色,萧云湛像是想到什么,刻意看了她面纱一眼,只见上面已经开始晕染血渍,甚至他的手掌都传来一股温意
“你要是敢叫出声,我便将你杀人的事也捅出去,到时候我们谁都别想好过,你同意的话,便眨眼!”
撂下这句话的萧云湛,死死盯着林挽棠的眸子,见她疯狂眨眼,这才拿开手。
感觉到脸上伤口崩开的林挽棠,痛意传来,只得死死咬着牙不让自己发出声。
外面的声音越来越近,直到一群护卫停在了刚刚林挽棠对寒酥下手的地方。
“这边草上有血!”
随着一声高呼,气氛变得愈加紧张起来。
而萧云湛也因为这呼声,浑身肌肉紧绷起来,揽着林挽棠腰肢的手下意识收紧,两人就这么贴在了一起。
林挽棠下意识抬头,却因为离的极近,只能看到萧云湛凸起的喉结以及若有似无的血腥味……
这假山小小的空间中,倒是有些拥挤起来。
“这里怎么有只发钗?”
随着护卫的话再次传来,林挽棠却是瞬间白了脸,那发钗,好像是她落下的……
眼见着河边护卫越来越多,萧云湛的目光变得坚定起来。
似乎是想到什么,他垂眸一瞬间,便对上一双清亮的眸子。
“今夜的事,你若透露出一个字,你的下场是什么样,你该明白。”
萧云湛低沉的声音在林挽棠耳边炸开,却是让她明白了现在这种被迫一根绳上蚂蚱的关系。
她见着他一身黑衣闯后宫。
他见着她一支发钗杀奴婢!
“哎……你呆在这!”
此话说完的林挽棠,像是决定了什么一般,在萧云湛冷冽的目光下,拔出他腰间匕首,朝着自己胳膊狠狠一下。
此果断程度,好似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