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含音匆匆敲起了侧殿的门,“公主,太子命人传信来了......”
凌愿欣回过神来,开门接过书信,边拆开边向含音投以打趣的眼光,“确定他是写给本宫的?”
含音脸色顿时僵住,还带了一抹红,“真的是写给您的。”
凌愿欣这才仔细端详起了信件,心中不起泛起涟漪:
“父皇的身体状况相较昨日变得更差了,已经影响到了心神,现在已经到了喜怒无常的地步。”
“阿承跟我诉苦,说父皇总是好端端地打翻了他送上来的药,有时候还会骂些牛头不对马嘴的话......他让我明日小心一些。”
“太子殿下有心了。”晏辞欣慰地笑了下,放下手中的奏折,朝凌愿欣投以关切的目光:
“既如此,明日愿愿还是要去吗?”
凌愿欣乖软地点点头,“去吧,毕竟陪伴他老人家的日子,已经不多了。”
......
第二日,凌愿欣一大早便要出发前往含元殿,如约为凌无徽侍疾。
晏辞想起了凌烨承昨日写给他家愿愿的信件,总是觉得心里放心不下,便告诉她:
“臣就在太液亭候着愿愿,一起回家。”
太液亭则是含元殿附近的一处凉亭,就算是走路,也不用半刻钟就能到达含元殿。
少女弯起桃花眸,凑上来就往他脸上嘬了一口,“我的阿辞最好啦。”
晏辞轻笑着送她离开,很快就将未处置完的密函奏折一并打包好,带去了太液亭继续批阅。
太液亭虽然阴凉,但总归比不上殿里有冰盆降暑舒服;晏辞却觉得这里位置离她很近,可以让他安心许多。
就当他在太液亭坐了一个多时辰的时候,含音极为慌乱的身影,忽然出现在他视野边际!
晏辞旋即站起了身,心肝蓦地下沉,像是被什么东西给勒紧了......
“出什么事了?”他箭步走上前去,沉声发问。
含音焦急万分地跪下,“晏大人......不,驸马,奴婢求求您去劝说陛下放了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