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态！”
“真他娘的是变态啊！”
咖啡厅。
暖色的灯光洒在陆平和曹建兰的身间。
陆平神色不变，在心底不断的骂道，他看着眼前的女人，越是觉得那种看上去就狰狞吓人的存在算不得什么，这般像是人畜无害，但举手投足间充盈着违和感的绵羊让人坐卧不安。
当后者收回贪婪打量向四周的目光，兴致勃勃的望向自己，“……”，陆平不知应该说什么好。
挂着笑容。
四目相对。
“先生，您的卡布。”
年轻的服务生，端来了咖啡。陆平松了口气，不紧不慢的端起小酌了一口。
“看来曹小姐有过一段难以忘怀的刻苦经历。”
唇边沾染了一层的沫迹。
捻起纸巾擦拭着，迎向曹建兰的目光，笑道。
根据他披上狼皮，假装猛兽这一段时间的经验，陆平发现，他最怕的就是尴尬在原地不知所措的时候，在这样的时刻，陆平往往会摘下眼镜擦拭着，或者端起茶盏酌上几口，如果以上都不行，他就只能把压力倾泻在皮鞋里，脚趾上。
“难不成，陆先生未有过？”
曹建兰笑容灿烂，开心的问道。
“？”
被反将了一军。
所以…真实的情报贩子生态，这么残忍吗？陆平不断琢磨着，他忌惮、敬畏的同时，心里难以遏制的生出好奇，他最开始就装成情报贩子、掮客，但还真不了解这个圈子里真实的模样。
思绪戛然而止。
他回想起在比老戏骨沙龙里学到的面无表情管理技巧，只细微调整着些许眼睑、面部肌肉，脸上的笑容依旧，但分明多处了一阵难掩的回忆和感慨，像是被勾起了那一段噩梦般的岁月。
“曹小姐，此次要见我，只是为了感谢？”
短暂的表演结束。
陆平，温和问道。
“凭借陆先生的信息渠道。恐怕在我抵达到中海的那一天，就已经知道了。”
曹建兰脸上的笑容更浓郁，但略微直起前倾得姿态，和那一双眼睛里凝起的目光都在表明她开始严肃了
“？”
陆平，心底打出问号。
“是的。”
“我在曾伟死去后的第二天，就已经抵达到了中海。”
曹建兰自顾自的点头，笑着说道。
“！”
陆平不动声色，继续听着。
“这些天，我只在做一件事情，那就是调查陆先生。”曹建兰直勾勾的盯着陆平，沉声说道。
“噢？”
“看来你有了很大的收获。”
陆平端起咖啡，饶有趣味的看了一眼杯子里拉出的心形图案，喝了口后还未放下，温和道。
“我试图自两个方向突破。第一，我想要调查出陆先生身后的触角来源；第二，我谨记，看一个人的目的，不要去看他说了什么，而是要看他做了什么。所以，我试图分析陆先生自李玉珍小姐开始，做出的每一个动作，联系的每一个势力。”
曹建兰屈指，扣了扣桌面，不疾不徐的说道。
认真的听着。
逐字逐句琢磨着后者的两条方向。陆平心底里放松了不少，她这切入点就错了。
调查他身后的触角？
压根就不存在，花费越大的力气，越得不到东西！
调查他想做的目的？
抱歉！陆平只想要活着，他是被动的被裹挟进了漩涡里！
“我获得了两个答案。”
“每一个答案，都让我兴奋到身周上下每一个细胞都在兴奋的颤栗！”暖色系的灯光下，丸子头，乖乖女模样的曹建兰皮肤染上一层病态的红润，能够清晰的看出，她是真的在兴奋，像是发现了什么重要机密！
“藏在陆先生身后的触角，是我从未见到过的干净。”
“我曾专门飞到陆先生的老家。”
“秘密的接触了陆先生多位的亲戚、同学，以及发小…哦，对了，在这个过程里，我还发现了一些其他的人，在做着和我同样的事情。”
曹建兰双腿并拢，吐气如兰，兴奋的说道。
“……”
陆平眼皮轻跳。
他虽然早就做好了这方面的心里准备，但真骤然听见，还是不由的一紧。
“等我调查但无所获后，我明白了，难怪整个中海，这样多的存在在窥视着陆先生。但却没有任何一方真正顶级的势力敢轻易探出爪子，在没有摸出陆先生底之前，谁愿意做这个出头鸟呢？”
曹建兰，继续说道。
“？”
“关于这一点，能不能展开说说……”
陆平，沉默了。
脸上笑容不变，陆平明白，这就是他正处于的某种平衡。黑暗里，每当有蠢蠢欲动的势力时，他引动的新力量，便在桎梏着那些存在们。
“结合了，我对第二个方向的调查。我明白，陆先生身后的势力，恐怕已经布局了很多年。”
曹建兰，说道。
事情的真相是：
一、陆平真正的只是个普通人。
二、陆平展露出的情报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