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他沉默着,足足数分钟后,才猛地用左手拎起了袁利军的领子,把他按在墙上,扬起了另一只手里露出尖锐瓶渣的香槟头。
袁利军也不挣扎,也不解释。
他只迎着丁青的目光。
眼泪水就不断顺着眼角滑落…
对于他们这样的人来说,男儿有泪不轻弹绝不是空话,这一刻,袁利军渴望死,渴望生命终结在丁青的手里,只有这样,他心里才能好受点。
…
[叮——]
[叮——]
[叮——]
陆平手撑着下巴,他的指尖依旧在叩击着高脚杯,他看着面前两位大佬的对峙,内心在呐喊、兴奋、咆哮,他只是个最普通不过的小职员,却一手让中海海运集团的丁青和袁利军打生打死!
这一切又一切的情绪没有分毫的表露在脸上。
他只嘴角轻扬,有意露出玩味的神情,注视着这一切。
“死?”
“活?”
陆平,低语。
话音未落。
就见到,丁青越发紧攥着手里的酒瓶,他神情疯狂,额头一根根青筋扎起…他是失控的野兽!手里交错着碎片的酒瓶折射着冷光往袁利军脖子迅猛扎去!
袁利军没有躲,他嘴唇蠕动,话语没有说出口,只比了口型,那是‘对不起’。
紧跟着。
闭上眼睛。
包间里,一些女人不敢看即将发生的景象,侧过了头。
陆平眼皮跳动,抓着高脚杯的手用力了些,他同样紧张,心底在感慨…只是使用了两次情报,每一次都能够在现场见到凶杀案!
说时迟那时快。
尖锐的瓶渣在扎向袁利军的喉咙前忽而移开,但仍然划出了一道血迹,只看见,袁利军脖颈从喉结位置延伸到脖子侧,一道弧形开始渗出鲜红血液!
咔嚓!
满是碎渣的酒瓶装在墙前,丁青眼睛猩红的盯着袁利军,他手下酒瓶生生的捻着墙面,酒瓶的碎片不断崩裂、炸开!
“你我兄弟,从此一刀两断。”
丁青,沙哑的声音响起。
他松开袁利军,转身走到陆平的面前,他一双冰冷的眼眸直视着陆平。不久,他重新坐在了后者身旁。
抓起桌上烈性的洋酒,大口灌着。
抹了把。
“我欠你的,我会还。”
“你想要什么。”
丁青没看陆平,沉声说道。
“让他们走吧。”
陆平笑看向屋子里其余的众人,放下酒杯,说道。
顿了顿后,又道:
“以你的能力,应该知道怎么做。门内第三分支话事人选举,中海海运集团新董事上任,袁老爷子可没对你放松。”
话罢。
陆平站起身,他踱步,走向了落地窗边,俯瞰向迪厅内的灯红酒绿、群魔乱舞。
绯色的灯光打在了他的脸上。
他身后,丁青在吩咐着些什么,不多会,屋子里包括袁利军在内十几人相继离开了包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