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倾颜停住脚步,抬头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是巧合吗?我刚刚还以为殿下是在等我呢。”
齐越廷轻笑一声,看向了她的身后:“郡主不要误会,我只是落了东西在清秋宫,故而在此等我的护卫去拿罢了,并不是刻意在这里等郡主。”
他话音未落,薄倾颜身后就响起了一个声音:“殿下,寻回来了。”
齐越廷拿过那护卫递过来一块刻有廷字的玉佩,他朝薄倾颜扬了扬手中的玉佩,笑的温和:“郡主,我没有说假话吧。”
薄倾颜冷笑一声道:“我刚到这里殿下的人也刚到,看来还只是巧合啊。”
齐越廷将玉佩戴回腰间,轻笑一声道:“看来我与郡主有缘,不如就一同出宫吧。”
薄倾颜只是淡淡看了他一眼便收回的目光,抬步往前着,声音却带着几分冷意道:“出宫的宫道只有这么一条,如今碰上了自然是一同出宫了,只是殿下说的有缘倾颜却不这么认为。”
齐越廷与她并肩,脸上带着极其温柔的笑,像是没有听出她话中带了刺一般。
他装作不经意的问道:“今日父皇怎么没有让裴渊送郡主回府啊?”
薄倾颜停住脚步,扭头冷眼看着他:“二殿下,你这个问题应该回去问皇上吧,倾颜是一个臣子之女,幸得皇上怜爱,皇上让人送倾颜出宫已经莫大的皇恩,倾颜实在是不懂殿下是什么意思。”
齐越廷看着她,脸上的笑容越来越深,只是他眼中却无半分笑意。
他把玩儿着腰间的玉佩漫不经心道:“我一直觉得郡主是个聪明人,应该明白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这句话,只是如今看来倒是让我有些看不懂郡主了。”
薄倾颜冷眼看着他,声音如锋刀一般:“殿下,倾颜实在是听不懂你说的话,倾颜只听过道不同不相为谋,所以倾颜的意思已经很明白了,还望殿下高抬贵手。”
齐越廷看着她,握着玉佩的手不断收紧,他上前一步离薄倾颜近了一些,居高临下的看着她道:“你当真觉得裴渊一个阉人能护得住你吗?”
薄倾颜后退一步与他拉开了一定的距离,勾唇冷笑:“这就不需要殿下费心了,只是倾颜好心提醒殿下一句,我若是你现在就该想办法让柔贵妃出来,而不是在这里浪费时间。”
齐越廷的眸子彻底冷了下去,薄倾颜是铁了心要与他作对吗。
薄倾颜无所畏惧对上了他的冷眸,她朝他淡淡行了一礼:“倾颜还是那句话,道不同不相为谋,所以殿下还是不要再浪费时间了。”
说完,她起身头也不回道:“倾颜还有事先行一步,殿下请随意。”
看着她的背影,手中的玉佩已经被他捏成了粉碎,薄倾颜,我们走着瞧吧,看看你到时候会不会主动求我。
……
一路无话。
马车在镇国侯府外停下,经过几次耽搁如今已经是傍晚时分。
镇国侯府外安静的吓人,就连大门都已经关上了。
林远皱眉,这倾颜郡主还没有回来怎得就关大门了?
薄倾颜掀开马车帘走了出来,青衣伸手扶着她下了马车道:“小姐,他们压根儿就不希望您回来。”
薄倾颜轻笑一声道:“他们不希望我回来我偏偏要回来,我不但要回来,我还要每天在他们眼前晃悠让她们不得安宁。”
她倒是并没有惊讶薄崇明这么早就让人把门给关了,毕竟她让齐越离把宫里发生的事情给压了下来,所以宫外的人只真的她毒害了容贵妃,皇帝和皇后大怒,并不知道她救活了容贵妃。
林远下意识的回头看了她一眼,随后又连忙收回目光,倾颜郡主好像没变,又好像变了很多。
他上前去敲门,过了许久门才从外面打开。
只是那开门的小厮只是伸出一个脑袋看了一下,当看见薄倾颜的时候,只听“砰”的一声将门给关上了,
林远愣住了,他回头有些不知所措的看着薄倾颜:“郡主,这……”
薄倾颜笑着上前道:“林公公,你别误会,他们不是不待见你,而是不待见我罢了,倒是让你跟我一起吃闭门羹了。”
话音未落,只见那刚刚被关上的大门重新从里面打开了。
薄崇明最先走了出来,其次就是大夫人和薄云烟,还有林姨娘和薄云雪,他们身后还跟着一个人………
薄倾颜看见他的时候,脸上的笑容越来越灿烂了——李云阳!
薄崇明看着马车后跟着的两辆马车,他皱眉问道:“倾颜,你不是因为下毒毒害了贵妃娘娘,惹得龙颜大怒,如今怎么会回来?”
薄倾颜只是淡笑不语。
林远却是先开口道:“镇国侯,您是从哪里听来的消息?明明是有人要毒害贵妃娘娘,是倾颜郡主让贵妃娘娘起死回生,何来郡主毒害贵妃娘娘一说?”
见薄崇明一脸错愕,林远突然就明白了一些事情,他冷嘲一声道:“侯爷,你莫不是听信了什么谣言吧,郡主医术超群就连太医院的太医都敬佩不已,更是深得龙心,你莫要丢了珍珠要鱼目啊。”
此话一语双关,听得薄家众人耳里无疑是一种讽刺,尤其是大夫人和薄云烟的脸色最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