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贵妃脸上倒是并没有什么变化,因为她昨天晚上根本就没有见过此人,但裴渊说容贵妃宫中的嬷嬷去了她宫中,这让她不免有些担忧自己的儿子。
德仁帝怒道:“好,好极了,当真是好极了,容贵妃被下毒之事居然牵扯出这么多人,你们当真是让朕刮目相看啊。”
刘皇后冷笑一声道:“柔贵妃,你自己收买人给容贵妃下毒,居然还想往本宫身上泼脏水,你当真是好算计。”
柔贵妃起身跪在德仁帝面前,一脸梨花带雨道:“皇上,臣妾是冤枉的,臣妾根本就没有见过这个嬷嬷,臣妾和容贵妃姐姐关系一向要好,臣妾怎么可能会让人给她下毒,再者,臣妾与倾颜郡主无冤无仇,臣妾为何要害她啊。”
裴渊清冷的声音响起:“昨夜的确有人看见这嬷嬷从清秋宫出来,还有人将她送出来。”
他说完,朝穆风使了一个眼色,穆风会意很快便从外面带了一个太监和宫女走了进来。
那小宫女和太监看见德仁帝连忙跪了下去,将昨天晚上看见的说了一遍。
他们一个值更太监,一个是洒扫的宫女,他们本是同村老乡,昨夜正巧在清秋宫不远处碰见就多说了几句,也就在那时他们看见了容贵妃宫中的嬷嬷从清秋宫出来,还有一个年长一些的嬷嬷送她出来,两人还交谈了好一会儿才离开。
德仁帝听完将目光看向了柔贵妃和齐越廷,眼神逐渐冷了下去。
齐越廷冷冷扫了一眼裴渊,随后看向德仁帝道:“父皇,既然如此便来问问这个嬷嬷吧,要不然这个罪名怕是要定在我母妃身上了。”
此话一出,众人都目光的落在了地上跪着的嬷嬷身上。
那嬷嬷整个人都在发抖,她结结巴巴道:“奴婢…奴婢与清秋宫的嬷嬷是同一年进宫的好友,奴婢昨夜只是与她说家常,她并没有让奴婢下毒,毒就是倾颜郡主给奴婢的,她说是皇后娘娘给她的。”
薄倾颜轻笑一声上前道:“这位嬷嬷,就当是我给你的毒药,那我为何要告诉你是皇后娘娘给我的?你这样有些说不通啊。”
那嬷嬷看着薄倾颜,她咬了咬牙道:“奴婢不知,这毒的确是郡主给奴婢,也是郡主让奴婢下的毒。”
薄倾颜点头,随后看了一眼齐越廷,她走带到德仁帝面前道:“皇上,容贵妃娘娘所中之毒名叫‘牵幻’,此毒无色无味能下于任何东西中不被发现,中毒之人会先陷入假死中,然后毒慢慢进入五脏六腑致人惨死,其实这种也算是难得的毒药,若是想要查出是何人所下之毒也不难。”
屋中众人都眉头都不自觉皱了起来,太子冷哼一声道:“你说这些不是多此一举吗,现在谁不知道是这老东西下的毒。”
薄倾颜冷冷看了他一眼,随后冷声道:“太子殿下,你能等人先把话说完吗?”
太子咬牙看着她,一甩袖子冷哼一声坐了回去,闭上了嘴。
薄倾颜看向德仁帝接着道:“皇上,倾颜有办法能查出都有那些人碰过此毒。”
此话一出,齐越廷袖中的手不自己握了一些,他眼睛微微眯了起来,薄倾颜是想将他拉出来。
他冷眼看向了地上的嬷嬷,此事绝对不能扯到他和母妃身上,想到这里,他袖中的手不着痕迹的朝她做了一个手势。
那嬷嬷看见他做出的手势,想也没想跪行到德仁帝面前道:“皇上,是奴婢向贵妃娘娘下的毒,贵妃娘娘为人心狠手辣,一有不满就打骂奴婢,奴婢气不过是趁着出宫采买的时候买了这毒药,一切都是奴婢一人所为,奴婢愿意以死谢罪,还请皇上饶了奴婢家人。”
话落,她狠狠地咬断了自己的舌头,只见她口中鲜血直流,整个人倒在地上抽搐了一会便没了动静。
薄倾颜看出来她并不是咬舌自尽,她嘴里还藏了见血封喉的剧毒,她本来可以将人救回来的,但她并不想出手,若是再继续下去今日的事情怕是没完没了。
毕竟她已经是谁下的毒,也知道下毒之人的目的是什么,她能看出来,贵为一国之君的皇帝怕是也看出来了,但她知道不管这件事情怎么查也查不到下毒之人身上,所以她不想浪费时间了。
见凶手咬舌自尽,德仁帝的脸色难看的吓人,他冷眼看着刘皇后和柔贵妃几人,他重重拍在桌子上,声音严厉的可怕:“你们是当朕死了吗,竟在朕的眼皮子底下做出这种事情,还想冤枉倾颜丫头,你们当真是好大的胆子!”
屋中众人连忙跪下异口同声道:“皇上息怒。”
“父皇息怒。”
德仁帝看向薄倾颜问道:“倾颜,你说有什么办法查出来都有那些人碰过毒药?”
薄倾颜抬头道:“皇上,倾颜只是吓吓那嬷嬷想让她说出真话,谁竟她竟咬舌自尽。”
听到她的话,齐越廷垂下了眸子将眼中的冷意藏了起来,薄倾颜居然摆了他一道。
若不是怕她真的有办法查出谁怕碰过毒药,他又怎么会让这个探子咬舌自尽,就算要咬舌自尽也要在咬死皇后之后再咬舌自尽,如今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德仁帝听她这么说,眼中神色有些复杂,随后他将目光看向了容贵妃,容贵妃也正好与他对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