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渊并未作答,他后退几步道:“郡主,你我之间有合作,你今日不该将本座拖下水。”
薄倾颜有些无奈,她大概猜到裴渊的伤是怎么来的了,她把今日的事情说了一遍。
裴渊的眸子冷了下去:“你确定是齐越廷对你出的手?”
薄倾颜声音冰冷道:“十有八九就是他,只是我与他并未有过交集,不知他为何要参与其中。”
她说完,抬眸看着他问道:“你身上的伤是因为我哪句话来的?”
裴渊并未说是与不是,他只是淡淡的看着薄倾颜,眼前的少女眉头微蹙,眸中带着与她年龄不符的冷厉和寒芒。
见他一直盯着自己,薄倾颜伸手整理了一下耳边的秀发,浅笑盈盈:“裴督主,我好看吗?”
裴渊看的有些失神,竟鬼使神差点头道:“好看。”
话音未落,他反应过来脸颊刷的一下就变得通红起来,他连忙后退几步别开目光:“是裴渊失礼了。”
薄倾颜被他的样子给逗笑了,伸手从怀里拿出一个有些粗糙的小药瓶扔了过去。
裴渊伸手接住药瓶,有些不解的看着:“郡主这是何意?”
薄倾颜淡淡道:“我不喜欢欠别人,你是因为我才受的伤,我给你上等的金疮药也算是扯平了,”
裴渊将药瓶放进怀里道:“既然如此,那就谢过郡主了。”
他说完,转身就想离开。
“等一下。”薄倾颜却出声叫住了他。
裴渊回头眼中出现了疑惑:“郡主还有何事?”
薄倾颜并未看向他,而是弯腰从一旁的花盆里捡起几颗小石头,随后两指一用力,朝着院中几个方向打了过去,只听几声闷哼声响起。
薄倾颜拍了拍手上的灰,看着裴渊淡笑不语。
裴渊眼中出现了一抹惊艳:“郡主早就知道那里有人?”
薄倾颜点头道:“嗯,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这些人是裴督主安排的吧?”
裴渊饶有兴趣的看着她:“郡主为何会觉得是本座安排的?”
薄倾颜耸肩道:“从他们出现在院子里的时候我就知道了,我一直在等他们出手却并未等到,外加今日我进宫时他们一路跟随,待我出宫时又跟了回去,与其说他们想取我性命不如说他们是在保护我。”
说到这里她停顿了一下,随后对上裴渊的眼睛,露出了一个动人心魄的笑:“除了裴督主你,我实在是想不到谁会不想要我的命。”
她说着,缓缓靠近他道:“裴督主,其实我也想问问你,你让人保护我的初衷是什么呢。”
裴渊避开了她的眼神,轻咳一声道:“郡主是本座的救命稻草,本座只是不希望郡主死在本座前面罢了。”
薄倾颜倒也没说什么,毕竟她也不想死,正如裴渊说的,他比任何人都想活,所以他的人也会尽心尽力护她,有免费的护卫她也是不会嫌弃的。
见她没有说话,裴渊想了想还是开口道:“郡主请放心,他们只会在必要时候出现,其余时间他们并不会出现打扰到郡主。”
薄倾颜点头。
“那本座就不打扰郡主了。”他刚转身就听薄倾颜又叫了一声。
“等一下。”
裴渊转身眉头微皱:“郡主还有事?”
薄倾颜勾唇一笑:“明月当空,不知裴督主有没有兴趣与我共饮一杯。”
裴渊颇为有些诧异的看着她,当看见她眼中的笑意时,他转身消失在了原地。
薄倾颜有些无奈的看着他消失的方向,她的确是想喝酒了。
青衣见她一直盯着裴渊消失的方向,她与紫兰对视一眼,犹豫了很久还是上前道:“郡主,您可是………”她话并未说完。
薄倾颜回头有些不解的看着她:“青衣,你想说什么?”
青衣一时变得有些支支吾吾,而紫兰与薄倾颜相处不久,并没有那么多顾忌,
她上前一步道:“郡主,您可是对裴督主动心了?”
动心?
薄倾颜有些诧异的看着她们。
青衣拉了一下紫兰,她看着薄倾颜道:“郡主,虽说那裴督主相貌出众,气质非凡,但他是北疆国的太子,更是………阉人,您万万不能对他动心啊。”
薄倾颜看着她们一脸担忧的样子,她严肃了神情:“青衣,紫兰,先不说我有没有对他动心,倘若我真的对他动了心,你们觉得我会在意他是不是北疆太子,是不是阉人?”
青衣和紫兰看着薄倾颜,青衣犹豫了一下还是道:“可是,郡主,奴婢觉得您对他很是不同,若是您……”
薄倾颜抬头看着空中那一轮皎洁的月光,声音清冷道:“青衣,没人会选择会以那种方式活着,但为了自己在意的东西很多人都不得不活着,对我而言,倘若我真的对他动了心,别说他是阉人,哪怕他是死人我也无所畏惧。”
她说完,回头看着她们道:“只可惜,我并未对他动心。”
她说完,忍不住有些感叹:“一个本该做皇帝的人突然从云端跌入地狱,对裴渊来说无疑是一种毁灭性的打击,但他又不得不活着,所以啊,他只是想活着罢了,况且,就算我看得上他,他未必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