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旧站在旁边瑟瑟发抖,惊讶的看着林池鱼额头上的伤,急忙去电视机下的柜子里拿医药箱 。林池鱼机械的从地上站起,双眼空洞无神,额前磕出来的血流到了眉毛处,她刚要回房间,江霖便说:“把地上的碎片打扫干净。”
林池鱼正要去厨房拿扫把,江霖又说:“小旧平时不喜欢穿鞋,不要用扫帚。”
林池鱼叹了口气,站在厨房门口,窗外的暖阳照射在她露在外面的每一寸肌肤上,抬眼望去,即使是暖阳,也格外刺眼。
她走到打碎的陶瓷碗碎片前,用手将碎片一片片捡起,林旧放下医药箱想上前帮忙,却被江霖一把拉了过来,两人居高临下的看着蹲在地上的林池鱼,江霖看她的眼神,就像在看大街上乞讨的乞丐,凉薄。
林池鱼早已不敢去直视她的双眼。
下午林池鱼去学校了,在校门口遇到了程依依,她刚从她们家的宝马车上下来,跟车里的人摆了摆手后,便看着车向远方驶去。程依依回头瞥见林池鱼正在看着她,便抱着胳膊趾高气昂的向林池鱼走去,眸光落在了她那贴着一个透明创可贴的额前。
“你这怎么回事?刮个台风还把你刮着了?”
林池鱼淡然道:“是。”
两人并肩走进了学校,程依依说:“你这几天没来,祁暮给你留了不少卷子,明天检查,你慢慢做吧,累死你。”
“怎么,和我走那么近,不喜欢祁暮了?”
“这种那么多人追捧的男人谁喜欢谁倒霉。”
林池鱼说:“你要是不作也不会倒霉。”
“林池鱼,我发现你现在和刚开学那会儿不一样了啊,现在时候怎么那么欠的。”
“事实。”
程依依无奈的叹着气,突然想起了什么,便略显兴奋的说:“诶,咱们班的板报一等奖,你可以啊林池鱼,深藏不露嘛。”
林池鱼笑着点了点头,说:“其实,你不咄咄逼人,目中无人,趾高气昂,狗眼看人低的样子,还挺顺眼的。”
程依依愣在原地,思索着她这话是什么意思,骂她还是夸她呢?反应过来时,林池鱼早已不见了踪影,她急忙追了上去,实话实说,柳英的消息,对她的打击还是挺大的,再怎么样也在一块那么多年了,说没有一丁点感情是不可能的,心又不是铁做的。
她们两个一起进入班里惹的众人议论纷纷,同学A:“她们两个的关系什么时候这么好了?程依依不是反林池鱼协会的老大吗?”同学B:“谁知道呢?反林池鱼的那个群已经解散了。”
她们的对话林池鱼听的一清二楚,还反林池鱼协会,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林池鱼对她们有多大的威胁呢。
祁暮问道:“你额头怎么了?”
“不小心磕着了。”
祁暮半信半疑,严格来说就是磕着的。他将十几张卷子放在她的桌面上,还附上了一本笔记本,说:“你缺的几堂课的笔记,后期把缺的知识补上。”
“嗯,谢谢。”
祁暮瞥了她一眼,又说:“卷子有不懂的,可以问我。”
“嗯。”
几位同学跑过来说:“祁暮,我们也不会 你教教我们呗。”
林池鱼习以为常,正要起身让位,却被祁暮拉住手腕,对那群女生说:“不讲题。”
那群女生灰溜溜的坐回了座位上,祁暮说:“你今天,状态不对。”
林池鱼冲他笑了笑,说:“有什么不对的,你别乱猜了,我要做题了。”
祁暮不信,目光落在了她的手上,他下意识的去抓住她握笔的手,将她的袖子撸了上去,林池鱼不解的看着他,果然有祁暮想要的答案,林池鱼的手腕上有一条很长的疤,他说:“你自残?”
林池鱼蹙了蹙眉,用力挣脱掉祁暮的手,将袖子放了下来,说:“瞎说什么,这,是上次不小心划到的。”
“上次?上次是那次?你怎么那么多不小心?”
林池鱼如实回答道:“程依依打柳英那次,划到地上的石头了,我过的再不如意,我不是会自残的人,信不信随你,”
祁暮没再说话,林池鱼也是低着脑袋做着卷子,许久,他轻声说:“疼吗?”
林池鱼摇了摇头,说不疼是假的,目光看着桌面上的卷子,半天写不出一个字,看是看了,有没有看的进去就不知道看。祁暮黯然失色道:“小鱼儿,你在我面前,可以不用假装坚强。”
“你别说了,大庭广众之下,你想让我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哭给你看吗?”林池鱼蹙着眉,语气中夹杂开玩笑的语气,让别人知道她并没有看起来那么不开心。
“我说真的。”
“我知道了。”
啊啊啊——
教室外传来一阵尖叫声,引的班里的人纷纷投去好奇的目光,不明所以的冲出教室,围在走廊上往下看去,也跟着一起高呼起来,刚上楼的朱绵一脸懵的看着他们又是喊又是蹦跶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什么明星来了。
林池鱼见朱绵在外面,便也走了出去,说:“你怎么才来。”
“他们怎么回事?你额头怎么回事?”
林池鱼摇了摇头,走到走廊边看下去,是一个穿着赫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