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夫人看了一眼儿子赵玉麟,赵家二房如今也该这个儿子挑起房头了。
这段时间都是女儿做主撑事,她很欣慰也很心疼。
但赵家二房还是得看儿子的。
这倒不是她重男轻女,是该儿子担起的责任。
赵凝惞也随着母亲的目光看向了自家弟弟。
的确,这件事还得看弟弟的。
赵玉麟也看了自家姐姐一眼,见姐姐对他微微一笑,也就勾唇一笑。
“娘亲,咱们还是去找村正,花银子买一块地基,在赵家村造一座自己的宅子罢。”
赵夫人闻言也就笑着点头了。
是啊。
日子总要过的,有自己的宅子住的舒心,也没有人说闲话。
找村正买地基的事是赵夫人亲自出面的,村正一听赵夫人提出要在赵家村买地基造宅子,当下就欢喜的不行。
他可看出来了,赵家老二不但死后还有朝廷的嘉奖殊荣,朝廷也没有忘了赵家老二的家眷。
且,赵家老二虽去了,但在朝堂之上那也是有人的。
人走茶凉这话不假,可赵家老二的儿子也不小了,再过几年高中了,有他老子美誉在前,他岂能差了?
加上这赵家老二一家人都是讲道理,知礼仪的人,村正就拿出了村里最好的那
块地基。
那块地基,本就是因为太好,村里谁都不服谁拿走。
若是卖给赵家二房,估计大家也没啥意见了。
人家是官眷啊,又愿意留在村里造宅子,以后等赵家老二的儿子高中做官,赵家村啊绝对差不了!
老村正高高兴兴的将那块足有十三亩多地的好地基卖给了赵夫人。
当然,这价格也的确是赵家村的地基中最贵的。
这十三亩多的地基就花费了六十八两银,本是六两银一亩的,要六十八两银还得多,村正就将零头给抹了。
时年,地基比不得良田,何况赵家村这一代的良田也不过八两银一亩。
赵家村的人虽为了那最好的地基吵的不可开交,实则真要他们花这个银子,那肯定又不愿意了。
当然,其实能出得起这个银子的不多。
又都是本村人,谁家要是有银钱买了那好地基都会被人眼红。
那赵家老大一家倒是能买,也有村民们问过他们家为何不买,人家那话里话外不屑再在赵家村一个小村庄再买地基造房子啊。
赵家大房本身也在他们原有的地基上重建了一座不错的宅子,人又不常在村里住,不买么也是常情。
老村正之前的确是盼着那赵家老大家
买去的,谁让他家在赵家村最有钱呢。
只是没想到,兜兜转转还是让赵家人买去了。
只是,买走这最好最贵地基的是赵家二房,不是他赵家大房。
时也命也。
赵家二房将村里最好的地基买走了的消息很快就传遍了整个赵家村。
也如老村正所料,并没有任何人不服气,也没有哪家的长舌妇说怪话。
赵凝惞认为,既然地基已经买下来了,那就尽快将宅子建起来。
建宅子只要有银钱,给的钱人工钱,建起来那就快。
无非是多请些人给家里建房子。
请人建房子这件事还得拜托老村正。
这回是赵凝惞和赵玉麟姐弟去的村正家,去的时候还特意给老村正带去了一些家中老仆在渭东行省买的旱烟叶子和几盒子赵夫人自己做的点心。
汗颜是家中老仆周老叔花银子买的,本也是周老叔自己抽的,赵凝惞要来了些,自是多给了些银子的。
谁让村正老阿公喜欢抽旱烟呢。
这乡村老叟抽的旱烟叶子大都都是些廉价的碎烟叶子,肯定没有周老叔在渭东行省省府买的好。
也足够拿来当礼送村正老阿公了。
那老村正一见赵玉麟提给他的旱烟叶子,就笑得见牙不见眼,
连声道谢,还客气道:“来找老头子做事那都是一句话的事,哥儿姐儿还这样客气做啥子噢?”
赵凝惞低头浅笑,鼓励的看了一眼弟弟赵玉麟,赵玉麟轻轻点头。
“村正阿公,您客气了,您是长辈,我们小辈远道回乡,来见您怎能空手而归?”赵玉麟礼仪周到的回答,惹的村正老阿公连连点头,“好好好!那阿公就收下了,多谢了!”
“您别和我们晚辈客气!”赵玉麟笑着拱手一礼,然后接着道:“村正阿公,且今日我和姐姐来找您,是有事想要阿公帮忙的。”
“玉麟哥儿啊,你快说说,有什么的只要阿公能帮的,绝不推辞!”村正老阿公见赵家二房愿意也在赵家村买地基建宅子早就很高兴了,怎么看赵玉麟姐弟怎么顺眼。
赵玉麟就将想让村正老阿公请工匠来给他家宅子的事情说了。
“我娘亲和我们姐弟商量了,既是地基已经买好,那宅子是越早建越好。我们知道请人建宅子要请瓦工,木工这些。
若是村里有这些工匠愿意来我家建宅子,一日五十大钱,不包饭食。
虽不包饭食,但这饭食我家也愿意另外给五文钱做贴补。
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