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子由的话,一字一语都说到了萧召的心坎上,牢牢的抓住了萧召的心思,要是现在萧召醒着,一定会把秦子由给丢出去,或者再把人挂在悬崖上,挂个十天八日的。
话都已经说到了这个份上,床上的人还是没有反应。
平日里深邃清冷的双眸,依然紧闭着。
人连眼皮都没有动一下,五官分明俊俏的脸上,是从来没有过的宁静。
秦子由想,萧召从来都不假以颜色,鲜少有这么安静乖巧的时候,这要是换做平时,他一定会好好欣赏一番。
可现在,他看着萧召的那张脸,心里只有无奈和束手无策的无力,他坐在一旁,也就开始唉声叹气了起来。
整个脑子里,都在思考着让人醒来的办法。
怎么才能够让萧召醒来,难不成真的要等三天?
不管怎么样,秦子由也没有别的办法让人醒来,只能等着了。
凌夏打发了崔北和梁参军,才从外面进来,看见秦子由满面愁容,以为萧召出了什么事,立马走了过来。
“他怎么样?”
秦子由无力的看着她,“还是老样子,人没事,就是一直睡着。”
听到人没事,凌夏松了一口气,“反正你也说了,要三天时间,那就等三天后再说好了。”
“嗯。”他点了下头,“那崔北怎么办?他可不是一个好打发的人,指不定已经知道了萧召中毒的事情,今天来就是想来打探的。”
“那又怎么样,我和萧召不待见他,是众所周知的,萧召不乐意见他,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倒是你。”
凌夏坐在他对面,“他看起来,可不知道你来了漠北,你这几天可都得在这里呆着了。”
“呆着就呆着呗,反正我这几日也没有休息好,正好趁着这个机会,好好的休息休息,你让人把帐篷看好了就行。”秦子由倒是无所谓。
他在京城养伤的时候,也是被秦大人和秦夫人看得紧,连房门都没有出过,几天而已,他还是能够呆得住的。
“那就行。”
凌夏脸色神色一松,起身走到了床边,视线落在了看起来安静的像个小奶猫一样的萧召,心里格外的柔软。
“萧召,你可得早点醒来,外面有坏人呢。”
凌夏捋了捋他耳边的黑发,一本正经的低语。
坐在一端的秦子由听到这话,嘴角不由的抽了抽,确定凌夏说的坏人就是崔北。
人还是没有动静,凌夏思考了一下,低着眉,眼睛染上了一抹淡淡的笑。
“不然,我就跟崔北私奔,你觉得怎么样?”
不怎么样好嘛,我的姑奶奶哟~
秦子由差点没有坐稳跌倒在了地上,凌夏啊,这话可不兴说啊。
要是萧召醒着,估计已经要把崔北赶出漠北了,尤其是这个话,还是从凌夏的嘴里说出来的,凌夏还一本正经,看起了格外的认真。
“我觉得不错,崔北之前虽然绑了我,可对我还是挺不错的,给我买了花灯,给我买了许多好吃的,还给我送了不少玩的,你就没有送过我东西,而且他现在也是萧承眼前的红人了,人家立了功劳,现在可是京城那些人眼中的香饽饽呢。”
秦子由心里想笑,可他不能笑出来,怕一个不小心,把床上的人给气的吐血了。
因为,他已经看见床上的人,脖子上的青筋暴起,眼珠子已经在滚动着,着显然是要醒来的节奏啊。
秦子由突然笑了,果然啊!
一物降一物,这不,就被拿捏的死死的。
还是凌夏厉害,知道萧召最不想听到什么,硬生生的把人给气醒了。
佩服!
凌夏眼神看着窗外,倒是没有注意到床上的人的动静,在自顾自的说着话,丝毫不知道危险已经来临。
“等崔北把那些阿谓国人赶出漠北,回去京城,萧承可不得乐疯了,到时候什么身份地位啊,权利钱财啊,那可是想要什么就有什么,我要是跟了他,可就是享不尽的福气了...啊~”
凌夏的话没说完,手臂突然一紧,就被人拉到怀里,只听头顶传来了,恶狠狠的警告声。
“你说,你想要跟谁?”
凌夏错愕的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人居然真的被自己给气醒了。
她一愣一愣的,手想要撑着床起来,却被萧召抱得死死的,她顺势就趴在了萧召的身上。
“什么跟谁,你听错了吧。”
“你刚才说,崔北要身份有身份,要地位有地位,权利钱财都手到擒来,你跟着他,就有了享不尽的富贵~”
“呵呵,你是不是睡昏了头了,我哪有说过这话!”
萧召笃定,“你说了!”
凌夏尴尬眨了眨眼,她刚才是张口就来的话,哪里有经过什么大脑,怎么就那么巧,偏偏就被萧召听了去。
“嘿嘿,你就是听错了。”凌夏动了动身子,余光瞥见了正要找地方躲起来的秦子由,像是找到了救星一样。
“秦子由!”
秦子由的身体一顿,下一秒直接跑了出去,速度之快,快的连凌夏都来不及说接下来的话。
萧召抓着她的肩膀,把人从怀里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