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夏眯了一会儿,等到天亮,都没有等到萧召回来,她索性不睡了,直接出了帐篷。
外面,铁铉守了一夜,听见动静,回头就看见了凌夏出来。
“夫人,你怎么出来了?”
“我睡不着,就出来看看。”
凌夏看着火堆还泛着红光,干脆让铁铉去把自己带来的箱子搬出来。
铁铉按照凌夏所说的,从帐篷里搬出来了一个箱子,正要问是什么东西,西边就传来了声响。
凌夏看着远处的动静,萧召不在,这里可不能出事啊。
她看向铁铉,“你去看看再闹什么。”
铁铉点了点头,也不放心,想要过去看看,“那属下过去看看怎么回事。”
凌夏同意了,铁铉放下箱子,就走了过去。
铁铉离开,凌夏才打开箱子,里面放着的是她带来的一些干粮,本来是怕自己水土不服,吃的东西,萧召给她准备了许多。
有零嘴还有一些小米和香米,有凌夏烘干的香菇和肉干,凌夏捡了几样,拿出一个铁锅丢了进去,放足了水,盖上了盖子,然后把铁锅放进了火堆里慢炖了起来。
怕粥不够喝,凌夏又拿了几个土豆,一拿出来发现土豆都发了芽,她蹙了蹙眉头。
土豆发了芽,就不能再吃了,想了想,凌夏还是选择了几颗红薯,丢进了火堆里,烤了起来。
做完这些,铁铉回来,身后跟着四个人,四个人手里抬着一个人过来。
“这是?”
铁铉为难的说道,“守夜的兄弟们,发现这个人偷偷摸摸的进来,形迹可疑,就把人抓了起来,这小子非说自己是来找东西吃的,没想着拿,属下正要带着人去前面军营,把人关起来好好的逼问逼问。”
“我没有偷东西,我也不是坏人,我就是饿了看见这边有火光,想来看看你们是做什么的。”那人被抬着,挣扎着辩驳道。
铁铉冷哼了一声,质问道,“你没有偷东西,你手里的东西是哪里来的,难不成还是我硬塞到你手里的不成?”
那人静默了一下,最后说道,“我这不是饿的实在是没有办法了吗?”
“你说这个没有用,谁能证明你没有坏心,不是阿谓国派来刺探军情的叛徒。”铁铉丝毫不客气的说道。
听到阿谓国,梁未清一下子就怒了,“你别血口喷人,要不是因为阿谓国的人打过来,我有家不能回,漠北城被霸占了,我怎么会来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再说了我可是漠北军梁参将的嫡子梁未清,怎么可能会是那令人憎恶的安阿谓国人。”
言外之意,说我是阿谓国的人,是在瞧不起谁呢。
凌夏捕捉到了他话里面的重点,“你说你是梁参将的嫡子,梁未清?你有什么证据?”
本来就被人帮助了手脚,四个人抬着的梁未清,突然听见了女人的声音,诧异的要起来,却被铁铉一把压了回去。
“别乱动,不然杀了你。”铁铉威逼道。
梁未清哪里还顾得上铁铉的威胁,语气轻佻,“没想到你们还带着小娘子来,还挺会玩的。”
说完,梁未清嘴角微扬,“喂,小娘子,你怎么会跟着这些老爷们来这个寸草不生的鬼地方,这里可不是你一个女子该来的。”
凌夏挑眉,倒是没有想到梁未清的个性竟然这么跳脱,反而是一旁的铁铉听不下去了,瞪了他一眼,“你别胡说八道,我们家夫人是跟着我们世子来打仗的,你再敢乱说话,小心我把你的舌头给拔下来。”
“夫人?”梁未清诧异,他看着凌夏的年纪也不大啊,“你们家世子,你们家世子是谁啊?”
铁铉没理他的问话,抓着他的领口,“是谁不重要,你最好告诉我,你有没有什么证明你自己身份的东西,没有的话,我就把你丢尽奴隶的营帐里,让你生不如死?”
“哟,小爷我还真的不怕。”梁未清没把铁铉放在眼里,“只要你们世子不是萧召,我管他是哪里的世子,小爷还真的没有放在心上,你让他尽管来。”
凌夏似听到不得了的话,在铁铉要斥责的时候,拦住了他,“哦?”
她侧过身,很是好奇的问,“为什么不是萧召就不怕了?难不成萧召和你认识?”
梁未清一怔,看着凌夏,“难道你听说过萧召?还是说你认识萧召?”
“大夏缙王府的世子,京城的惊才绝艳的世子爷啊,曾经掌管了漠北几十万兵马的萧召,谁不知道,谁不认识啊?”凌夏语气含着佩服和仰慕。
只不过,她的这个语气彻底的惹恼了梁未清,“原来是个三心二意的女人,嫁了人还不收本分。”
凌夏错愕的看着他,不明白他这话是什么意思,质问道,“你刚才是在说我吗?”
“不然呢?”梁未清轻蔑的哼了一声,“嫁了人,话里话外还对别的男人夸赞不绝,说起萧召你两只眼睛都在放光,我说你是三心二意难道有错?”
原来是这个原因,凌夏算是彻底的被气笑了。
“看样子,你对这位萧世子很喜欢,心里也很钦佩啊。”
“那是当然,我和他是自小的情分,他差点就成了我姐夫,要不是老皇帝设计他去九安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