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全身上下,两人除了一双眼睛,哪里都脏的不行。
头发就好像是泥垢里出来的一样,乱糟糟的打结了不说,上面还有几根树杈子,看着格外的‘喜气’。
卓紫和桌木似乎察觉到了,众人看自己的异样眼神,语气很不满的说道,“你们看什么呢,这么长时间不见,就不认识我们了?”
“你们,是卓紫公子,和桌木公子?”
其中一人听着声音耳熟,语气中带着一丝丝的迟疑和不确定,指着两人来回的说道。
卓紫和桌木顿时反应过来,他们已经一个月没有洗澡了,身上脏不说,胡茬子长的,低头都能看见了。
想到这,两人尴尬的红了红脸,难怪刚才他们觉得对面的人看他们的眼神不对劲。
两人不由自主的后退了一步,离萧召远远的。
他们是怕自己没有在战场上死掉,会被萧召一脚给踢出去,尴尬死。
因为他们实在是太脏了,低头都能够闻到自己身上的臭味,要不是他们提醒,他们还没有觉得哪里不对。
被这么一说,卓紫和桌木觉得身上难受的很,哪哪都不自在。
别说萧召没有洁癖了,就算是他们自己也忍受不来,一个月不洗澡的味道。
“是我们,世子你们是怎么找到这里来的?”
桌木赶紧扯开话题,指了指萧召肩膀上的墨白,“我们刚才看见墨白,差点以为我们看错了,没想到真的是世子你来了。”
“是啊,世子,我们派出去的人,才走了三天,按理来说,世子你不应该这么快到漠北的啊。”卓紫也好奇。
难道是萧召,在京城猜到了他们遇到麻烦,提前来了漠北?
那京城怎么办?
萧湛和苏源,那一个都不是省油的灯,萧召不在京城,皇上能够自己抵挡住两个人的暗算吗?
萧召站着没动,“这件事情说来话长,你们怎么会躲在这里?其他人呢?”
一听这话,两人脸色沉了下来,低着头没说话。
“我问你们呢,我让你们带着兵马来漠北会合,现在人都拿去了?”萧召细眯着眼睛,声音降低了一个度,比夜间的凉风更加的令人胆颤。
桌木和卓紫见萧召变了脸,立马双膝跪地认错,“属下知错了。”
“说。”
桌木咬了下牙,将事情都和盘托出,把他如何遇到埋伏,如何中了算计都说了出来,没有说到地方,卓紫在一旁默默的补充着。
两人说完之后,寂静的树林里,蝉鸣声显得格外悦耳,而桌木和卓紫却大气都不敢喘一下,生怕萧召将两人给剁了。
“所以~”
萧召冷冽的嗓音响起,落在两人紧绷的心弦上,都齐齐的屏住了呼吸,等着萧召往下说。
“你们都按照时间到了漠北?”
“是!”
“为了解救漠北城的包围,冒险进城,最后成为了瓮中之鳖?”
“是!”
“最后迫不得已,你们为了保护满城百姓,弃城离开?”
“是。”
桌木低下头,“属下知错了,不应该冒险动手,让敌军有机可乘,占领了漠北城,请世子责罚。”
“呵呵...”
卓紫苦着脸,世子你别笑,你这么笑,我会以为我就快要见到阎王了的。
那奈何桥,就离我不远了。
萧召长吸了一口气,“起来吧。”
跪在地上,等了许久的两人,最后却等来了一句让他们起来的话。
一时间,两人都无措的看向萧召,满眼的不敢相信。
“怎么?”萧召看穿了他们眼底的不可置信,“你们做的没错,城中的百姓是无辜的,你们救了人,还保存了兵力,找了地方躲起来,这不是一件值得赞扬的事情吗?”
是,是吗?
他们倒是不觉得,没有来之前,横尸遍野的漠北城,他们看了眼红,只恨自己为什么没有早日到来,兴许那些人都还可以活着。
不过,这些都已经过去了。
“世子,那你接下来怎么办?”
桌木跨步要走过去和萧召说话,没想到,萧召一个眼神横了过去,他默默的收回了跨出去的脚。
“既然百姓都被你们转移了,他们会瓮中捉鳖,我们就来一个引蛇出洞,你即刻带人绕道后方去,装作慌不择路的样子,我带领三十万大军正面突击,将漠北城夺回来。”
几乎在一瞬间,萧召已经做好了决定,将全部的安排都做好了。
桌木和卓紫正了正脸色,“可是世子,我们的粮草不足,打起来,我们没有胜算啊。”
“漠北城不是有粮草吗?”萧召冷冷的说道,“引蛇出洞,只要他们敢出漠北城,我们攻下来,城内的粮草还不是任由我们用?”
“还有,难道你忘记了,漠北城里面我们以前转移的粮仓,除了我和你们,谁也不知道在哪,这次我要让他们折了夫人又陪兵。”
好吧,不如说硬抢他们的军粮好了。
“那这场仗需要速战速决才行。”
“嗯,你让人整装待发,给你时间准备,天亮就出发去漠北城。”萧召已经翻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