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桑再看看自己的名声,虽然又是救人又是贱卖豹子肉又是给大家工作,但还是被村子里很多人嚼舌头根子。
用陈中的话说,一天活干下来,眼红的拈酸吃醋的一大半。一边拿着你的工钱一边骂你是弃妇钱来路不正。
用他们的话说,弃妇还不如寡妇呢,弃妇是破鞋。
秦桑心说,破就破吧,她是破鞋中的驴牌,闪金光!
当然,也不是所有人都这样,一大半这样,还有一小半记着她的好呢。
这一小半就算是她的一点动力吧。
嗯,只是一点点动力。
作为一名天赋极高的军医,她可不想浪费自己的才华,哪怕到了异世,也得把自己的价值发挥到最大。
这才是她搞事业的最大动力!
次日,依旧是方贤带着人在山里干活。
秦桑赶着马车去了一趟县城,走了几家药铺,询问药材种苗的事宜。
这些事越早定下来越好,太迟就赶不上春种了。
县城药铺的规模都不大,没有自己种植药材的,都是在隔壁乐源县城进的药材。
秦桑打听到,乐源县有一半的农户都种药材,但是没有太大规模的,都是散户种植。
药材不能当饭吃,每家都还要留地种粮食,所以,
每家也就种个一亩半亩的药材。
太珍贵的药材也没有,苗种不容易得。
秦桑所获不大,时间还不算晚,她顺道去采购了两车过冬物资,雇了马车拉回来。
村民们下工回来,路过她小院门口。
满满两车过冬物资,谁看了不眼红?
秦安秦泰两兄弟今天下午也去山里干活了,有人招呼他兄弟俩来看热闹,酸道:“大安,你妹妹如今发达了,没少往娘家送东西吧?”
秦安心里火烧火燎的躁狂。
“听说那两个年轻人走了,以后你妹妹这身家,也不知便宜了谁哟。”
秦安惊讶:“那俩野小子走了?”
“听说伤好了,走了。”
秦安眼睛里泛起邪光。
晚上,小院里只有她和半残秦兰。
村里人都睡得早,省灯油。
戌时,整个村就黑得不见一丝亮了。
秦桑把柱子送她的看家狗大黄解开绳索,放到了院里。
大黄虽然来了没几天,但因为在这个家有肉吃,已经对这个小院儿很有感情,柱子来了都不搭理。
唯一的不大好的是,这狗不爱叫唤。
暗卫们就在小院周围,它一声没吭过。
秦桑也不在意了,反正这玩意儿就是诈唬人的,跟麦田里的草人一样的作
用,有比没有强。
秦兰因为害怕,强烈要求和秦桑睡同一屋,没办法,秦桑把她的床搬到了自己屋。
秦桑忙到亥时才睡,嚷着害怕的秦兰早就睡着了,呼噜声很别致。
秦桑想着这要有手机,非得给她录下来不可,作为胁迫她的证据,一定非常好用!
嘿嘿……
屋里的灯算是灭了,外面等了很久的两个人终于有了动静。
这俩人,一个是秦安,一个是本村的赖皮户,光棍方癞子。
秦安想要秦桑的家财,方癞子想要秦桑的身子,两人一拍即合,约好了今晚一起行动。
篱笆墙半人多高,秦安留了个心眼儿,给方癞子做人梯,蹲下来让方癞子踩着自己的后背上去。
方癞子心里想,一个娘们儿加一个半残,能有什么本事?
于是,他非常诚心地表示感谢:“安哥,这事儿成了,我一定请你喝酒!”
酒不酒的无所谓,秦安现在只想整一整秦桑,以泻心头之恨。
方癞子翻进篱笆墙,刚一落地,趴在墙内守候多时的大黄就蹿了上去,一口咬住他裤腿撕吧起来。
方癞子穿着棉裤,大黄一口没咬到肉,非常不甘心,一口撕碎了棉裤,嘴巴张到最大,再次狠狠咬了
下去!
“嗷……”
惨叫声划破夜空。
秦安见出事了,吓得赶紧溜。
方癞子一边惨叫一边喊秦安救命,秦安跑得比狗都快。
“秦安你个狗娘养的!你太他娘的鸡贼了!等我回去,我弄死你!”
秦安拐了个弯,暗处的那谁无声无息落在秦安面前,秦安直接被这庞然大物吓晕了!
啧,就这破胆儿还想偷秦姑娘东西?
那谁在他脑后给了一手刀,让他晕得更踏实些,然后拎鸡子似的,拎着往山里去了。
方癞子的惨叫声惊醒了秦兰,秦兰呼哧坐了起来,“姐!姐!什么声音?”
“可能是毛贼吧。”秦桑打了个哈欠,不耐烦:“赶快睡吧,明天我还要早起。”
“有毛贼你还敢睡?”秦兰声音都哆嗦了,“九公子和北哥在的时候,就没人敢来。他们刚走,就有毛贼敢欺负上门,姐,你干嘛一定要撵九公子走啊?”
唔,忘了这小姑娘对墨九一眼万年一见钟情,她要撵墨九走,可不就是动了小姑娘的心尖尖?
哈哈,对不起。
“那怎么办?要不,你去把九公子请回来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