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桑一字一句的:“那我告诉你,我不接受!不是什么人的赠予我都会接受的!”
墨忱卿脸色煞白,无措地站在院子里。
纵使少年天纵奇才,终究在爱情这件事情上还是一张白纸,出了岔子,不知如何应对。
秦桑干脆普通药材都不要了,只把贵重药材打包起来,把那条珍贵的小毒蛇和六指儿送的小兔子一个用罐子装了,一个用篓子装了,统统放到马车上。
把秦兰和小豹子以及大黄也给抱到了马车上。
其余动物实在装不下,只能先放在这里,还有一匹马,也得等找到了住处再回来牵。
秦兰弱弱道:“姐姐,你别置气,有话好好说,九公子不是你说的那种人。”
“你知道个屁!”
“姐,你不觉得你这个样子像小媳妇负气离家出走?”
“会说你就多说点,我保证以后你都能舒舒服服躺在床上过下半辈子!”
秦兰缩了缩脖子。
哼,就会威胁人!
你会威胁人你是老大!
秦桑上了马车。
墨忱卿这才反应过来,疯狂追出来,“秦桑!秦桑你给我回来!”
秦桑甩鞭子催马,不择方向,已经跑远。
墨忱卿解了马缰绳,飞身
上马,纵马追去。
可惜天不遂人愿,他追了没二里地,陆南忽然挡住了他去路。
“公子!”陆南也没想到会在路上遇到墨忱卿,惊讶地喊了一声。
墨忱卿纵马未停,扔下一句:“我有事,回头再和你说话。”
“公子,大事!”陆南调转马头追了上来,“公子,王爷那边出大事了!”
“吁……”
墨忱卿勒停了马,“什么事?”
“我朝大军被东夷兵围困已经七天七夜,水尽粮绝,皇上跟王爷要兵权去救援,王爷请缨,亲自带兵上前线,皇上允了!王爷马上就要到墨州大营了!”
墨忱卿立刻调转马头,催马直奔墨州方向。
奔腾出去小半里地,他忽然又勒停了马,从怀里掏出几张纸来,塞给陆南,嘱托道:“房契,地契,还有三千两银票,让陆北找到秦桑,全都交给秦桑,就跟她说,如果这次我能活着回来,定来娶她,如果我回不来……算了,还是别跟她说这些了,就说这些是我付的药资,本世子身体金贵,谢她照料这么多日子,日后回到京都,另有酬谢送来。让她好好种药材,本世子还等着回来收地租呢!”
“还有,让初
一等人暗中保护她,没有本世子的命令,谁都不准擅自离开!让陆北也想办法留在她身边。”
她不会做饭,陆北在,免她一日三餐挨饿。
陆南懵逼地应声,只不过转眼之间,墨忱卿的马疾驰出去,影子已经看不见,只看见一片尘烟翻滚。
陆南眉间隐隐忧色,但很快隐去,他催马往古寨村急去。
找到陆北,把墨忱卿交代的话都交代给陆北,又嘱咐他不要贪玩,赶紧去找秦桑。
陆南没有说墨忱卿去向,不然,这小天真怕是死也要跟去。
陆北急吼吼也要跟着去找小主子,被陆南呵斥:“这是主子命令!”
陆北委屈巴巴,瘪着嘴不敢说话。
陆南长叹一声,这玩意儿能被小主子留在身边那么多年没被打死,得感谢小主子真的有一颗菩萨心肠。
秦桑还有一大摊子的事情要做,自然不可能走远,陆北最后在乡里唯一的一家客栈找到了她。
“小公子走了,这是他留下来的房契、荒地地契、还有三千两银票。公子说了,谢你这些日子的照拂,等他事了,会再回来见你的。”
秦桑没接东西,眯着眼问道:“你为什么没走?”
“我……
我不是留下来给秦姑娘送东西么!”
秦桑冷笑:“我救他一命,他连当面道个别的礼貌都没有,行。”
人情冷暖四个字,真的是要亲身体会才能明白的。
初到这个世界,她孤零零一个人,说一点都不慌那是假的。
因为有墨忱卿和陆北,才让她没觉得那么慌乱。
哪怕只是两个伤患,但落难路上能够作伴,也是能让人精神有个依托,不会太害怕。
那个让她坚定走到现在的人忽然就抽身离去,慌乱倒不至于,只是忽然感觉空落落的。
她又回到了孤零零一个人的状态。
也好,男人只会影响她发家致富的速度。
秦桑不客气地把房契地契银票都接了,道:“你见着你主子,告诉他,房契地契我暂时拿着,以防备有人捣乱,银票就当做药资,我收下。待荒地有了收成,也不必你们来人,我会差人送到京都去的。”
陆北站着没走,秦桑挑眉乜他一眼,“你怎么还不走?信不过我?”
“不是……今天晚了,我也没有坐骑,身上也没有银子……”陆北找了个十分蹩脚的理由。
秦桑从银票里抽了一张出来百两面额的来,又从包裹里拿了
几辆碎银出来,递给陆北,道:“这些应该足够你回到墨州的了,再见。”
陆北握着银票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