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玉公子是医仙谷的弟子,他们对他不仅是尊敬更是敬畏。
因为江湖传说,阎王爷手下的黑白无常都要怕医仙谷三分,只要医仙谷想要救的人,连阎王爷都不敢收,哪怕那人阳寿已尽。
宋秋年最擅长谄媚,他看着忍冬笑道:“我们没有冤枉童学子。”
随后童屹瑧拿出他那一千两银票望向所有人。
“这银票确确实实是我娘子卖灵芝所得,我愿意接受大家的查验。”
忍冬接过银票,看向众人,“大家有懂的可以上来查看一番,看看这银票可是出自风云钱庄?”
人群中一个老者走向前,拿过银票,对着太阳照了照,“嗯,都是风云钱庄的银票。”
忍冬向老者作揖,“先生高才,佩服!”
老者捋捋胡须,笑答,“我曾在县里酒楼做过账房,我们有分辨普通钱庄和风云钱庄银票的方法,
风云钱庄出来的银票右下角的位置对着太阳能看到隐藏的风云二字。”
风云钱庄的银票和市场上的银票一样通用,但到风云钱庄存取钱,只能用风云钱庄的银票。
忍冬点头,高声道:“老先生说的对,这些银票是我从风云钱庄取出来的,而后给了云姑娘,
云姑娘又给了童公子,若是严家赚回来的银票,那不可能每张都有风云二字。”
宋秋年听他说完,笑道:“呵呵,我就知道童学子是冤枉的,童学子对不住,让你受委屈了,
云姑娘对不起啊,你大人有大量,别记恨我啊!”
他是真怕眼前这个漂亮的不像话的孩子突然发飙。
童屹瑧摆摆手,略有生硬的笑笑,“只要说清楚就好。”
严耀祖也看明白了,定是他儿子故意欺负同窗,想着今日讨不了好,趁着大家没注意,带着儿子和仆从就走。
他还没有走出三步远,云靳闪身拦住了他们,严耀祖沉着声道:“你想怎样?”
云靳灵眸沁着冰寒,“道歉,发完那些铜钱。”
“你,你给我滚开,”严耀祖有些惊慌,“知道我是谁吗?敢拦我的路,找死吧。”
宋秋年一副绝望的神情,跑到两人跟前,软着语气,
“不是都说清楚了吗?怎么还打啊,严老爷,确实是严少爷不对啊,他冤枉了同窗,不道歉也说不过去吧,
你看这么多人看着呢,再说人家童学子将来要入仕的,你们这样做不是毁人前途吗?严少爷道个歉不吃亏吧?”
严耀祖回头瞪了儿子一眼,轻骂一句,“废物。”
转身带着人走了,留下严俊然和他的两个仆卫。
宋秋年看严耀祖走了,腰杆直了直,笑着说道,“严少爷,我们继续发钱吧,那个道歉的话,让他们继续说。”
他指了指严俊然的仆卫。
一切又回到最初,严俊然和仆卫继续发铜钱,嘴里大声喊道:“我们错了,我们冤枉了童屹瑧,童屹瑧是清白的,我们十恶不赦。”
宋秋年看着云靳,笑嘻嘻的,语气温和,“云姑娘,可满意?”
云靳轻笑,“辛苦镇长了,这是你的辛苦费。”
说着拿过童屹瑧手里的一千两银票塞进宋秋年的手里,拉着童屹瑧快步离开了。
“哎,哎,别走啊!这这银票……”这么多人看着呢,他不能要啊,就不能晚上送来吗?
玉公子和忍冬看着离去的两人,知道把人得罪狠了,脸色悻悻的,也悄悄的离开了。
童屹瑧紧紧攥着云靳的手,今日若不是云靳,他不知道要受多少罪,更别提仕途了。
云靳带着他去了季松的院子,为了不听季家四人絮絮叨叨的担忧之语,她待了不到一刻就和文娘她们回家了。
晚饭四人坐在院子,文娘看着童屹瑧,语带关切,“没有吓到吧!在家休息几天,再去书院。”
石香雅道:“童大哥,我酿的酒又好喝了,你在家多住几天,好好尝尝。”
童屹瑧看云靳不说话,点点头,“好!”
次日一早,云靳带着童屹瑧来到堂庭山顶看日出。
童屹瑧放下心里的恐惧和害怕依在云靳的肩头。
“云靳,在镇衙的那一夜,我好害怕,我不敢哭,我怕你知道了,说我怂,可我真的害怕。”
昨日在书舍,严俊然污蔑他,他的仆卫硬压着他去了镇衙。
就因为他穷,所有人都不相信他的清白,把他一个人关在镇衙里住了一夜。
“阿瑧,对不起,是我没有照顾好你,以后不会再有这样的事情发生了。”
云靳挺直身姿,把童屹瑧的头往自己怀里压一压,听说别人家孩子都要陪读的,她要不要给童少年陪读呢?
童屹瑧顺势抱着她的腰,出口的话带着浓浓的鼻音,“好!你以后不能离开我。”
“带你去泡泡温泉。”
“我要你陪着我一起泡。”童屹瑧在她怀里蹭了蹭。
云靳身子一滞,“好!”
两人并肩泡在温泉,啃着何首乌,赏着白云蓝天,品着山风鸟鸣。
文娘做了一桌子菜,正等两人回来时,院外来了一辆马车。
“婶子好,请问童屹瑧家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