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耀祖看宋秋年支吾不清,冷笑道:“镇长,听说是我儿的同窗拿了我儿的银票是吧,
其实这同窗有难,我儿接济一下,是我儿的善举,
没想到那人如此不识好歹,得了我儿的救济,不懂感恩,还恩将仇报,
真是枉为人啊,哦,听说是个长工之子是吧!”
衙卫已经停止了发放铜钱,门口聚集的百花镇人听了严耀祖的话,窃窃私语起来。
“哎哟,原来真是这童学子偷的啊?”
“那可不,听说这童学子的爹都死了,寄养在唐夫子家里,哪来那么多银票啊。”
“肯定是偷严二少爷的。”
“对对,肯定是偷的。”
童屹瑧听了严耀祖的话,脸色冰寒,提高声音说道:
“严老爷莫要血口喷人,我的银票乃是我家娘子卖灵芝所得,逍遥居医馆的人,可以为我作证,而你们无凭无据,凭什么说我拿了你们的银票?”
严耀祖身边一个狗腿子大声诘问道:“穆傻妞那傻子能采到灵芝?谁信啊?那灵芝是路边野草吗?是你们这种人能采的到的?”
说完还在心里暗骂:野杂种,有了银子不拿回家孝敬爷奶,自己拿着享受。
“小叔你怎么也和别人一样冤枉我?”
童屹瑧心寒的看着说话的人。
这人是他养父的四弟童来康,帮严家做一些偏门的事。
童来康脸色一恼,大声喊道:“别叫我叔,我童家都是本本分分的人,可没有你这种鸡鸣狗盗之辈,
再说我们本就不是一家人,你可别说你是童家人,我们童家丢不起这个脸。”
严俊然听了他爹和童来康的话,打了鸡血似的嚷嚷着,
“童屹瑧就是个长工捡来的野种,他爹还被火烧死了,他的银票就是偷我的,他是不要脸的贼。”
“嘭”的一声,云靳一拳打向童来康,讥讽的笑道:“你没有回家吗?他们没有告诉你,不要惹我吗?”
原来是童家人啊,一样的讨厌,该死。
“啊,杀人了,你是谁?我们老爷绝不会放过你的。”
童来康捂着流血的鼻子,往严耀祖身后躲。
她只听说了童屹瑧和村里的穆傻妞签了婚书。
他常年在严家做事,很少回家,也不喜欢家人来找他。
童家人一年到头也很难看到他,他不认识穆傻妞,更不会认识眼前的云靳。
严俊然看到受伤的童来康,赶紧跑到他爹的身后,声音发颤,
“爹,爹,刚刚她还打我了,差点把我掐死了,你快杀了她,快啊!”
“呵呵!让他们一起上,阎王爷会满意你们的长相。”
云靳嗤笑的看着严俊然。
严耀祖脸色黑沉,看着云靳,语气阴冷,对护卫说:“给我拿下她。”
围观的人听着要打起来了,连连后退,恐伤自身。
童屹瑧看到对面十多个人围过来,急忙蹿到云靳前面,“你们不要过来。”
这些都是严家请的高手,他担心云靳受伤。
云靳却一把揽住他的腰,在他耳畔低语,“别怕,他们伤不了我。”
宋秋年满头大汗,“住手,都住手,不能打啊!”
他先跑到云靳面前,“姑奶奶,求你了,别打行吗?”
严耀祖不知道,他可是明白的很,这童屹瑧女扮男装的小媳妇手狠着呢,
严俊然那个蠢蛋不知道劝着他爹,还唆使他爹打这姑娘,真是活腻歪了,哼!
云靳斜了他一眼,继续瞪着严家人。
宋秋年无奈,又跑到严耀祖跟前,“严老爷,不能打啊,你会吃亏的。”
严耀祖冷笑一声,“怂样,你们给我上。”
他的话音刚落,他的护卫就向云靳童屹瑧攻了过来。
“住手!”
在两方正要开打之际,一道清冷的声音响起。
人群外,玉公子摇着翠骨白扇,翩然若仙的走来了。
云靳瞪了他一眼,便收了手,拉着童屹瑧站在一旁。
“玉公子。”严耀祖拱手对玉公子行礼。
这人在一个多月前,救了他小儿子严俊然一命。
他可以不给宋秋年面子,但不能不给玉公子情面。
“玉公子来了!”
“玉公子真好看!”
围观人群中的女子们躁动起来,或丑或美的脸上都浮上了红云。
玉公子来到云靳跟前,“云姑娘,让你们受委屈了,忍冬告诉他们。”
希望他来的及时,能减轻她的埋怨。
云靳脸色不好,依旧不语,童屹瑧向他行礼打招呼。
忍冬大方的向宋秋年和严耀祖行个礼,“镇长,严老爷,童公子的银票确是这位云姑娘,到我们逍遥居卖灵芝所得,
我们可以为童公子作证,那银票出至梧桐县的风云钱庄,你们可以当场查验。”
风云钱庄是江湖上最有名的风云阁的产业,在里面存钱取钱的都是江湖中人,或是极其富贵之人,而且风云钱庄的银票都是有特殊标记的。
像严家这种还不够格在风云钱庄存钱取钱。
百花镇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