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彧今日穿着正式而华贵的藏青色西装、黑色皮鞋,乌黑的短发喷了定型水,发型一丝不乱,通身由内而外散发着贵气。
叶蓁晚先是看呆了,然后又忍不住‘噗’地笑出了声,走过去再仔细地上下打量几眼,最后落在英俊的脸庞上,调侃道:“你是要去结婚吗?打扮得这么正式。”
如果胸前别一朵新郎专用戴花,不用再加任何修饰,便可以直接去婚礼现场了。
以前的沈彧极少这么穿正式的服装,都是偏休闲的,以舒适为主,突然穿得像个大Boss一样,好看是好看,就是感觉像突然变了个人,很不习惯。
“我倒是想去结婚,可惜没有新娘。”沈彧忽视俯身凑近,两张脸只离着一本字典的厚度,“那么请问小蓁晚,你愿意当我的新娘吗?”
沈彧微微笑着,眸波潋滟,看似漫不经心,眼中却透着五分认真,三分期待,二分试探。
如果他们是男女朋友,叶蓁晚肯定会认为他这是在跟自己求婚。
因为靠得近,鼻端的呼吸全是沈彧衣服上独特的淡淡香气,脸颊也感受到了来自他的呼吸里的温热气息。
沈彧
是个具有忧虑气质的浪漫精神的画家,才华横溢,还帅得逆天,当这样一个男人直勾勾的近距离盯着一个女人看的时候,具有十二分的蛊惑性,绝对会让绝大多数女人脸红心跳,把持不住。
在荷尔蒙的干扰下,稀里糊涂的点头答应了。
可惜,叶蓁晚是极少数中的一个,心中一丝涟漪都没有泛起。
叶蓁晚没有往后退,也没有脸红,俏皮地眨巴了下明亮的大眼睛,“沈大画家,你这么有表演欲,不如去做演员,凭你的条件,不出两年肯定红透大江南北。”
沈彧心中划过一抹失落,直起身,表情不变地笑道:“好啊,什么时候把你藏在家中的宋大明星介绍给我认识认识,让他当我进军娱乐圈的领路人。”
沈彧是个占有欲极强的人,看到她跟宋博言如此要好,虽明知他们没有男女私情,可心里仍是酸溜溜的,特别不是滋味。
在叶蓁晚面前,沈彧一直戴着绅士良善的面具,殊不知,在那张面具下,有着一颗阴暗而偏执的心。
而如今,他的隐忍,到头了。
“瞧你这话说的,整得我好像金屋藏娇似的,不知道的人
还以为你吃醋了呢。”叶蓁晚不禁被他醋味十足的话弄得摇头失笑。
“我就是吃醋了。”沈彧不再掩饰自己的真心,“我们认识这么久,你还从来没邀请我去过你家,可那个宋博言,每次回来都住在你家里,这就说明,他在你心目的地位比我高了不知多少倍,我当然要吃醋了。”
沈彧丝毫不像是在开玩笑,而是像男朋友在吃女朋友的异性朋友的醋。
额,这气氛怎么有点微妙啊?
“咳咳……”叶蓁晚尴尬后退两步,手背掩唇轻咳两声,“那个,时间快来不及了,我得上班去了。”
提到上班,难免想到沈宴,沈彧的眉宇间添了几分阴霾,“沈宴见异思迁,一句解释都没有就抛弃了你,为什么还要留在锐成为他工作?”
叶蓁晚脸上的尴尬瞬间消失殆尽,表情严肃,“我今天的心情很好,不要跟我提那个人。”
她连车都不想坐了,转身便走。
沈彧拉住她的手腕,将她转回来面对面站着,双手把着她的肩膀,认真道:“小蓁晚,如果锐成也不要你了,我们天成的大门永远向你敞开,公司里的任何职位,随你挑
,你记住,这个承诺对你终身有效。”
如果你喜欢,就连天成我也可以送给你。当然了,这句话沈彧没说,因为此时的气氛不对,再说这话定会惹叶蓁晚生气和反感。
叶蓁晚眉心微拧,狐疑问道:“你今天怎么怪怪的,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从见面的第一句话开始就不对劲,心中陡然涌起一股不好的预感,感觉好像有什么大事即将发生。
叶蓁晚的敏感令沈彧眼皮一跳,“如果我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你无论如何要记得,我绝对没有要伤害你的意思。我对你的心,日月可鉴,若是有半分虚假,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沈彧,不要再跟我开这种玩笑了,一点都不好玩。”叶蓁晚被他眼中的认真吓到了,又因为他暗示会出事,心里顿时乱如麻,眉梢眼角染了些怒气。
他们之间一直是朋友和旧日老板与员工的情谊,从没逾越那条线半分,今天沈彧却一直说那种话,实在是令叶蓁晚不知所措。
在这个功利薄情的时代,有一份真挚的友谊来之不易,叶蓁晚一直都非常珍惜。
“好,我不说了,但是请你记住
我最后说的。”沈彧面色凝重,心情亦是沉甸甸的,如同灌了铅。
送叶蓁晚到锐成的路上,直到下车,两人都没有再说过半句话。
关上车门,叶蓁晚勉强挤出一个微笑,对沈彧挥了挥手,转身往公司大门口走去。
今早因为有顾宸和保安一起,一早便站在门口驱逐那些因为宋博言而来骚扰叶蓁晚的人,大门口如往日一般通畅无阻。
叶蓁晚察觉到沈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