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宴和祈南一以前也常常这样闹着玩,虽然沈宴每次都占上风,但祈南一不会这么菜,一下就被摔成这副德行。
只有一个原因,那就是这家伙为了达到目的,不但撒娇,还无耻地碰瓷。
“祈南一,你真是够了!”沈宴鄙视地看了地上的‘无赖’一眼,打算离开。
还没迈开腿,大腿便被一把抱住。
祈南一今天彻底放飞自我,为了做到向钻素宣夸下海口的事情,干脆不顾形象地夸张大叫起来。
“哎哟喂,疼死我了,完了完了,骨头肯定断了,你这个没良心的,当初找我打听方贺然,我二话没说就尽心尽力帮你做了,后来又说要联合我们祈钟两家一起打压方家,我还是一句话都没有就同意了,现在我们只是想让你收手而已……”
沈宴捏了捏眉心,无奈妥协,“别说了,我答应,收手,现在马上立刻就收,可以放……”开我了吧。
后面几个字还没说出口,祈南一已经一个鲤鱼打挺站了起来,咧着嘴角笑得一脸灿烂,“阿宴,我就知道你最讲义气了。”
沈宴嘴角一抽,有种想把人一脚踢出去的冲动,“滚。”
祈南一没有滚
,而是不客气去休息室里拿了一瓶红酒,倒了两杯拿出来,一杯递给他,一杯拿在手里轻轻摇晃,吊儿郎当地道:“别生气嘛,你放心,这段时间我什么都不干,就盯着方家,只要一发现他有兴风作浪的迹象,立刻就将他拍死在沙滩上。”
沈宴斜睨他一眼,抿了口红酒后,满脸鄙夷地说道:“为了一个女人,你的底线都没有了,祈南一,我发现我都快不认识你了。”
他们俩从小一起长大,彼此是什么性子都清楚,甚至比自己更了解对方。
所以在沈宴的鄙视刚刚落下时,祈南一便翻了个白眼,更加鄙视地‘嘁’了一声,道:“我们两个半斤八两,你就不要笑话我了吧?”
别人不知道沈宴为了叶蓁晚打破了多少次原则,他可是清楚得很。
就拿这次的事情来说,如果不是叶蓁晚开口,沈宴会帮毫不相干的宋博言吗?当然不会!
沈宴被祈南一呛得无言以对,仰头将杯中红酒一饮而尽,喉结上下滚动,尔后起身送客,“以后没事别往我这儿跑,有这个时间不如去缠你的钟小姐,把你刚才的撒泼劲拿出来,兴许还能抱得美人归。”
“什么叫兴许,是一定可以抱得美人归好嘛,真是的,到底会不会说话。”祈南一不满地更正,随即放下酒杯后潇洒离开。
出了锐成,祈南一直接开车去了钟家,亲口将这个消息告诉钟素宣。
……
傍晚,叶蓁晚踏着夕阳余晖,来到叶佑天的租房,顺便买了些吃的和外卖。
打开门,叶佑天看到她的瞬间,眼睛里满是不可置信,抬手揉了揉,发现没看错时,眼睛都亮了,手足无措的抠着门把手。
“姐姐,快进来。”尽管他极力保持镇定,可声音还是不受控制地发颤,可见他看到叶蓁晚有多高兴了。
到底还是个孩子,母亲没人性不管他,父亲也是那副德行,自己一个人住在这里,渴望有人关怀,渴望亲情也是人之常情。
“嗯。”叶蓁晚心里有些涩涩的,心想以后一定常来看望,将两大袋东西先放到门里,这才换鞋进去。
叶佑天想帮忙拎,又怕不是买给他的,手伸到一半便了缩回去。
“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就随便买了点零食给你。”叶蓁晚瞧见他的动作后便说道。
“这都是给我的?谢谢姐姐,谢谢。”叶佑天最近特别
容易感动,心里明明是暖的,眼睛里却浮现出了点点晶莹的泪光。
不想被她看见自己没出息的样子,叶佑天立即低下头,一只手便将两袋东西拎了进去。
叶蓁晚一边打量着房间,一边问道:“保姆对你好不好?她每天都给你吃些什么?”
她怕保姆像新闻里的有些人保姆一样,人品不好虐待了他。
“阿姨很温柔,做饭很好吃,每天吃得也很好。”叶佑天莫名有些不安,小心翼翼看着她,“我是不是花了你很多钱?”
这套房子,学费,还有保姆的工资,等等一切都需要花钱,肯定是一笔不小的开支。
因为害怕花钱太多,叶蓁晚不愿给了,或是叶醒之不准给了,所以他天天过得提心吊胆,像海上的浮萍一样,不知道哪里才能安定下来。
不待叶蓁晚回答,叶佑天又道:“等我的手好了,每个周末我都去给你们干活,你的钱我也不会白花,等以后我能挣钱了,全都还你。”
看着少年眼中的不安与惶恐,叶蓁晚心脏的地方软得一塌糊涂,伸手拍了下他的肩膀,柔声道:“佑天,你记住,我现在养活你,供你读书,不是为了有朝一
日得到你的报答,更不需要你还钱,只要你好好读书,长大了做个正直善良的人,我的苦心就没有白费,就都值得了。还有,你记住,只要我还有一口吃的,就不会让你饿死。”
这些话对于此时此刻的叶佑天来说,就像一颗定心丸,将他所有的不安和惶恐全部消除,因此顿时泪流满面。
也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