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明真相的人,永远都是以自己的想法去猜度别人,丝毫不知此刻的蓝灰色超跑里的男人,究竟有多心急如焚,恨不得插上翅膀飞到目的地。
于此同时,与之相反的另一条马路上,一辆黑色迈巴赫也以同样玩命的速度在狂奔在马路上,遭到无数司机的谩骂和议论。
交警开着车追赶,用喇叭在后面大喊停车,眨眼功夫就被抛下老远。
沈彧一边开车,一边让人去拦截沈宴的保镖,不管用什么办法,绝不能让帮手出现在方圆三里内。
他不但要救出叶蓁晚,还要借方贺然母亲的手,给沈宴致命一击。
这些天他一直在暗中盯着方家和沈宴,不过幸好一直盯着,否则今日还不知道叶蓁晚会出这样的事情,无法及时赶去营救。
十分钟后,沈彧赶到目的地,看到沈宴的超跑的烟筒还在往外冒热气,而沈宴是独自往里头跑去。
既然沈宴先到了,便让他去打头阵好了。沈彧停稳车,好整以暇地看着黑色身影掠过墙角,不见踪影。
……
叶蓁晚醒来时头疼欲裂,眼睛上蒙着布,嘴里塞着气味难闻的布,双手被反绑着,指尖在能活动
的范围内摸了一圈,应该是被绑在一张椅子上,双脚脚腕也被绳子勒得很紧,一丝缝隙都没有,稍微动一下,两边的骨头就硌得生疼。
眼睛看不见,只能靠直觉判断,这里应该是一间靠近河边的屋子,因为有风从外面吹进来,夹杂着一股子河水被污染过的腥臭味。
她正坐在风口上,窗户应该开得还不小,寒风直往骨头里钻似的,冷得直打哆嗦。
她试图挣开绳子,或是摸到刀片什么的,可是她连人带椅在屋子里蹦跶了好一会儿,连一个障碍物都没碰到。她不得不接受残酷事实,这是一间空房子!
从门里逃出去的想法更是天方夜谭了。
或许是听到了动静,门被咯吱一声打开,紧接着是一阵脚步声,随着脚步声停止,叶蓁晚闻到一股脚臭味,离得非常近,还不止一个人。
“呜呜……”看不见眼前的危险,更让人心惊胆战,她害怕地缩着身子,试图求救,可发出来的只有含糊的‘呜呜’声。
“别白费力气了,留着等会儿哥几个让你快活的时候再叫,哈哈……”一个男人猥琐的开口。
“瞧这皮肤又嫩又滑,小脸又长得这
么漂亮,上起来肯定很带感,要不咱们别等什么沈宴了,现在就让我来尝尝她的滋味,老子这辈子还没搞过这么正点的女人呢。”另一个男人更加猥琐,用粗糙的手指摸叶蓁晚的脸。
“不行,老板交代了,一定要在沈宴面前轮流上他的女人,还要拍下视频,发布到网络上,让他被天下人耻笑。”最后说话的是那个司机。
“这种损招,也只有娘们儿才能想得出来,真特么阴险啊,不过光是想想呆会儿沈宴的反应,我就好觉得一定会很刺激,好兴奋,好期待呀。”
“……”
听着他们的对话,叶蓁晚只觉如坠冰窖,冷到了骨头缝里,恐惧到极致,面色惨白到没有一丝血色,整个人止不住的瑟瑟发抖,椅子发出‘咯咯’的清脆响声。
她恐惧的反应逗得三个男人哈哈大笑,仿佛看到了一件令他们无比愉悦的事情。
叶蓁晚说不出来话,只能凭着本能死命挣扎,可是用尽全力,手脚磨掉一层皮又有什么用呢?除了让这三个魔鬼笑得更开心之外,让自己受伤之外,什么用处都没有。
但在极度的恐惧意识支配下,她控制不了自己,
根本停不下来。
“别吵了,再吵老子现在就办了你。”刚才说想现在就上她的那个男人,不耐烦地发出威胁,更是把手伸到了她的脖颈处。
叶蓁晚“啊”地尖叫一声后立刻僵住,一动不敢动,手心里沁出冷汗,在心里默默祈祷沈宴快来救她,然而一想到他来了会被威胁而縳住手脚,被迫观看自己最狼狈的一幕,或许还会有身受重伤,她又害怕沈宴来。
矛盾、纠结、恐惧、绝望等等情绪,完美地同步折磨着她,煎熬着她,像是被放在火架上炙烤着,难熬到极点。
仿佛漫长的一个世纪过去,那三人终于出去,重重关上门。
叶蓁晚并没有因此而放松,反而因为即将到来的残酷而更加提心吊胆,精神处于高度紧张,身体里的每一根神经都绷得如同拉满的弦,随时都会因承受不住巨大的压力而崩断。
这时,门外的三个男人听到跑车引擎声,立刻收起嬉笑,进入高度戒备的状态中。
很快,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最后停在了卷帘门外,接着门便晃晃的响起了拍门声。
一个男人趴到地上,看到门外确实只有一双脚,这才放心
地去开门。
另外两个男人对视一眼后,一人拿起角落里的棍子,另一人手里拿着一个小型炸弹的遥控器,如临大敌地等着。
里屋的门是隔音的,中间又隔着一个房间的距离,导致叶蓁晚听不太清楚外边的动静,有人用手往上抬卷帘门的声音倒是很清晰,在嘈杂的声音里,隐约中听到有人喊了一声“沈先生”。
不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