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鸿远对他一点头,也没说太多,眼下这个情况,看着就不能善了,就算叙旧都没有时间,何况他和江鸿博的关系也就一般,还及不上和江鸿伟的。
没等其他人说什么,邹氏先是又哭又嚎的说道,“村长,你可得给我们做主啊。”
“小远子一离家就是10多年,刚一回来,就把家里闹得人仰马翻的,娶了这么个不贤不良的女人,连婆母都敢打,简直丧尽天良!”
“现在还要把我跟他二叔赶出去,哪有这样的晚辈,今天非把这事儿安排明白不可,我这顿打,说什么也不能白挨!”
总是这一吵吵嚷嚷,顿时有人对着费娇娇,他们这一家人指指点点,说什么的都有。
反正村里就这情况,谁家有点啥事,七大姑八大姨,左邻右舍的,舌根子肯定都闲不着。
村长皱着眉头说道,“好了,他二舅母,你先别又哭又嚎的了,找个地方,好好捯饬捯饬自己,还让不让人说话了。”
邹氏被村长说了,只好不再哭嚎的那么狠,被自己的俩儿子扶起来,到一旁的凳子上坐好,又给她拢了拢头发。
要不前三绺,后四绺,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从地下爬上来的女鬼呢,只是身材偏胖了点,这种情况下,旁人也说不上话。
江鸿远对村长,还是有印象的,他走的时候,就是这个村长,按照村里的排行,他也该叫一声二大爷,便打了声招呼,“二大爷。”
村长看了看点了下头,算是应了这句,二大爷。
“小远子,你一走这么多年回来了,本是件好事,怎么刚回来,就闹了这么大的乱子啊,刚才你二婶去找我,把我吓了一跳,这是咋的了?”
江鸿远向来嘴笨,费娇娇可不让人,顿时接过话来说,“二大爷,我是远哥的媳妇儿,人是我打的,有什么话你就冲我说吧。”
费娇娇走到哪都是最打人眼的,那个村长刚一进屋,就注意到了这个漂亮的小媳妇儿。
虽然被俩孩子围着,一身已婚妇人打扮,身上却透着一股灵气儿,看着就不像一般人。
村长打量了费娇娇一眼,说道,“想不到,小远子出息了,娶了个这么有本事的媳妇儿,头一天登婆家门儿,连婶婆婆都给打了。”
一听村长说这话,就是有向着江文财一家的意思,欺负他们是后回来的,费娇娇眼眯了眯,任何人的面子都不会买。
立刻就不叫二大爷了,改了称呼,“村长有所不知,是他亲口承认,说我们一家,跟他们不是一家人。”
“也不是老江家的人了,那我还跟他客气什么,我可没有这种婶婆婆。”
费娇娇说完,便把之前邹氏说的那番话,当着大庭广众之面给说了出来。
这老婆子敢往出叭叭,她就敢往出扬,有啥丢脸不丢脸的,她可不背黑锅。
听费娇娇说完,别人没开口,第一个开口的却是江鸿伟,难以置信的看着邹氏,“娘,你真的说了这些话吗?你怎么能这么说大哥大嫂呢?”
对于自己娘能说出这种话来,江鸿博也有些不赞成,但站在一旁没有开口,江文财也没吱声。
这婆娘年轻的时候就不贤良,岁数大了也这样,过个消停日子都难,虽然房子和地,他的确不想归还,但也的确是自家婆娘,话说的难听。
邹氏可是个名副其实的滚刀肉,比马氏都要在上,都这会了,还不认为自己有错呢,伤疤还没好呢,就忘了刚才那顿打了。
“是我说的又怎么样,我这么说有什么错?小远子参军,一走就是十好几年,音讯全无。”
“谁知道他在外面,是活着还是死了?头些年村里一直传他死在外头了,大家谁不信以为真。”
“他这忽然就回来了,还托孩子带崽子的,回来就回来,进屋屁股还没坐热呢,二话不说,就要把我跟他二叔往出撵,要房子要地的,你们是回来抄家来了!”
“小远子本来就是这村儿的人,带媳妇和孩子回来,也是正常,可你们还带着两个来历不明的人回来,这算怎么回事儿?”
听她这还满身都是理,费娇娇冷冷一笑,“我从小到大,还是第一次见到,像你这样强词夺理的,这颠倒是非黑白的口才,简直是登峰造极。”
“是我们一进屋就要房子要地,还是你们想霸占着故去大哥大嫂的遗产,要把侄子一家赶出门,明眼人谁都看得清楚。”
“进屋就诅咒远哥,恨不得他死在外面,再也不回来,还要把我们撵出去,这都能让你颠倒是非黑白了,还有没有天理了!”
见邹氏这边还要还嘴,那和费娇娇就二度要吵起来,村长皱着眉头说道,“好了,别吵了,都是一家人,有什么好吵的,也不怕让外人看了笑话。”
说完缓了缓,看向江鸿远,“小远子,你们家发生的一切事儿,我从头到尾,也都知道一些。”
“女人头发长见识短,别跟婆娘一般见识,你们叔侄都是一家人,一笔写不出两个江字,别让两个女人出来蹦哒。”
“这件事,你们叔侄俩都是怎么想的,都说说,本来小远子回来是件好事儿。”
“别把好事变成了坏事,一家人有什么事儿,都能好好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