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有从小一起长大的情谊,江鸿远也没想把事情闹得太僵,目光看了看费娇娇,他倒不是有妥协之意,只是如果可以的话。
不用闹太僵,就把自家的东西拿回来,怎么也比刚一回,来就闹得老死不相往来要强,那在一个村里,说出去也好说不好听。
但接触到江鸿远的目光,费娇娇误以为,江鸿远和江鸿伟关系很好,中间有江鸿伟说情,就不想把事情做得那么绝了,想要让她退一步。
毕竟这些,都是江鸿远的亲人,当然,那个不叫人的二婶不能算,但既然是江鸿远的意思,费娇娇当然得顾及自家男人的感受。
“小叔,如果不是你娘一进门,就满嘴恶毒诅咒之言,恨不得咒你大哥死,还什么难听骂什么,要把我们赶出去,事情也不会闹得这么僵。”
“你大哥也是顾着和你在一起的情谊,这件事儿,也不是不能商量,但我们能做到最大让步,就是把这间房子,留给二叔,我们另找地方住。”
“但家里的10亩田地,二叔和二婶种了这么多年,怎么也得分给我们一些,就把每年的收成,按照平均一年的收入,拿给我们。”
“一共是12年的,我也不多要,只要能给我拿出6年的就行,只要你们把田地和收成,归还给我们,我们这就离开,你看怎么样?”
费娇娇之前说不要田地,这些年的收成,也是为了江鸿远从小到大,都是长在他二叔二婶家的,就当这些年来给江鸿远自己当口粮了,多一点少一点,她就不算那么清了。
至于这房子,虽然盖的时候,是村里的一等房,但这么多年都过去了,房子早已没那么新,不算上高危房,都不错了,费娇娇本来也是没太相中。
只是不想便宜了别人,才说连房子什么的一起要的,既然江鸿伟站出来说情,江鸿远又有这意思,那这事儿也不是不能商量。
她只是换了个说法而已,这破房子,反正他们住了这么多,白给她,她还不想住呢,他们想要,就给他们留下好了。
10亩地六年的收成,可也不算少,比这房子要多的多,他倒要看看,这一家人能不能为了这间房子,把那10亩地这六年的收成给拿出来。
果然,听费娇娇这么一说,江文财的脸色,立刻就一顿,这10亩地,伺候一年,种子肥料都去掉以后,怎么也能收入十一二两银子。
他们家这些年,俩儿子娶媳妇儿,掏钱掏的都不费劲,多少也是多占了一家人的地得了便宜。
如果不是他们和爹娘生活在一起,爹娘去世的时候,又明言把地留给他们,怕是其他几个兄弟,早就来争了。
就按照一年十两银子算,十二年下来,也是一百二十两银子,六年就是六十两,那可是天价,他上哪去弄六十两银子拿给他们。
江文财再老实,也是会算账的,况且当初,大家都是说好的,他们养活江鸿远,房子就归他们住,地里的收成也归他们所有,直到江鸿远长大,娶妻生子再归还。
“侄媳妇,你这么说就不对了,小远小的时候,8岁上就没了爹娘,都是我和他二婶,还有故去的他爷,他奶,伺候照顾长大的。”
“当初我们几个叔叔,和父母也是商量好了,小远跟着我们,房子就归我们住,田地的收成,也归我们所有,你现在忽然回来就这么说,这可有点太不讲道理了。”
听江文财这么说,费娇娇也不恼,笑着说道,“二叔说的是,但你说我不讲道理,这我可是不能承认的。”
“虽然我没来过这里,但家里的事,远哥也跟我说过,当初的确是几位叔叔和爷奶商量好的。”
“但那是在远哥成年之前,房子归你们住,田地里的收成归你们,之前回来的时候,我也说了,田地里的收成没打算要。”
“远哥现在已经成年,成家立室,我们只是按照当初的约定,让二叔把该是你侄子的房产和田地,归还而已。”
“是二叔和二婶,想霸占着侄子的家产,不愿归还,现在反过来,还说我不讲道理,就算你是长辈,天下间也没有这样欺负晚辈的道理吧?”
“如果二叔不愿意归还房子,那就这些年田地的收成给我们,这房子就留给二叔,二婶养老,我们绝不会来争。”
“如果二叔愿意,把该是我们的,归还给我们,那我和远哥自然也会履行之前商量好的约定。”
“不会向你讨要这些年来田地的收成钱,这不是很公道吗?难道我说的不对?”
费娇娇这张嘴,很少有人能说得过,更何况,江文财口才并不算太好,根本说不过费娇娇,急得脸都红了。
这房子住了这么多年,在他们心里,早就是他们的私人财产了,就算当初约定的是那么回事,可江鸿远离家这么些年,忽然回来就要要房子,心里根本就接受不了。
正当这时,商量不下时,只听门口吵吵嚷嚷的,进来了不少人,之前费娇娇在屋里打邹氏。
她那杀猪一样的嚎叫,其实已经引来左邻右舍的探望了,只是都站在院外,没有进屋。
这回突突突,进屋了不少人,小屋里都快搁不下了,看进来这么多人,俩孩子倒是没害怕,但也被李修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