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菲:“听说过抢劫军车的事吗?”
跑堂的:“那谁不知道?死了那么多人,连车都烧了!”
菲菲:“听说是谁干的了吗?”
跑堂的:“传说可多了,有说是游击队干的,也有说是土匪干的……”
菲菲:“我这两块大洋不是白给你的,你得给我打听清楚吃饭的这几个人是干什么的。不然的话——”菲菲掏出小手枪在跑堂的眼前晃了晃。跑堂的一下子傻了眼,把两块大洋塞到菲菲手里掉头就跑,一霎时便无影无踪了。
菲菲见跑堂的如此害怕,感到跑堂的肯定知道了那几个人的身份,也意识到这几个人不是什么好来头。她隐隐约约的感到有一种潜在的威胁,不敢在这里吃饭了。正在这时候兰云冬也从屋里出来,菲菲拉了兰云冬一把,带着他匆匆离去。
两个人又找了一个地方胡乱的吃了点饭,看看时间不早,就找了一个旅馆住下。这是一个家庭旅馆,老式的四合头院里面,两边的厢房改成了客房。不知什么原因,今天住店的客人不多,整个院子里,只有兰云冬和菲菲两个客人。
店家把兰云冬领进东厢房的一间客房住下,然后又领着菲菲往西厢房的客房走去。兰云冬安置好后想去问问菲菲明天怎么走,刚一出门,猛的发现大门口有一个黑影往院里面注视着。兰云冬赶忙来到大门口,拉开大门出来一看,发现黑影早已不见了,不由得警惕起来。他又到外面找了一圈,外面黑洞洞的什么也没有,只好回到院里关上大门,上了门栓。
兰云冬想把这事告诉菲菲,还没有走到西厢房,菲菲屋里的灯已经灭了。兰云冬知道菲菲经不起折腾,跑了一天累坏了,只好又拐了回来。
兰云冬预感到夜里可能要发生什么事情,他在院里找到一根木棍,悄悄的把它带进自己房内。然后吹灭了灯,和衣躺在床上。
旅馆大门口,大门紧闭着。四周黑乎乎的一片,静的有些怕人。谷增三几个儿悄悄来在门口。小狐狸悄声说:“我看清楚了,男的住东厢房,女的住西厢房。”
谷增三还有点不放心又问小狐狸:“这两个人真是新十一师的探子吗?”
小狐狸:“肯定是。那女的先问跑堂的咱们是什么人,接着向他打听这一带有没有游击队;还问他有没有听说这一带劫军车的事。不是新十一师的探子,她问这干什么?”
老二多疑的说:“我看他们已经注意上咱了。”
老三:“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等他们摸到咱的底细,那就晚了!”
谷增三终于下了决心:“好!咱先把他们抓起来,审审再说。”
小狐狸见谷增三如此说,就掏出匕首,插进门缝,去拨大门的门闩。小狐狸撬门別锁是行家里手,平日里干惯了偷鸡摸狗的事,这种大门的门闩很快就被他拨开了。小狐狸摸出一小瓶香油熟练的倒在两边门砫上,然后轻轻推开大门。谷增三几个人闪身进到院里,又悄悄把大门关上。
谷增三挥了挥手,带着小狐狸向西厢房摸去;老二和老三向东厢房摸来。
东厢房内漆黑一团,兰云冬朦胧中听到外面有动静,警惕的爬起来。他摸到木棍掂在手里,站在门后听着院里的动静。门外边,老二一只手提着手枪,一只手用利刃拨着门闩。门闩被拨开了,老二见无动静轻轻推开门。老二是惯匪,推开门以后没有直接进去;他取下帽子挂在手枪枪管上,试着往里伸了伸。兰云冬没有立即动手,他刚才隔着窗户看见了外面是两个人,怕打了前面一个后面一个那个开枪,想把两个放进来再打。老二伸了伸见没有动静,放心走了进来,向床边摸去;老三也跟着进屋……
“嗵”的一闷棍打在老三头上,老三连叫一声都没有,便“噗”的一下跌倒了。老二闻声回过头,还没有反应过来,头上也挨了一闷棍,一下跌倒在老三身上。
兰云冬捡起两人的手枪,一步跃出门外向西厢房冲去。
就在东厢房拨门栓的时候,西厢房几乎是同时动的手。菲菲跑了一天确实累了,睡得很死。谷增三和小狐狸来的门口,屋内传出菲菲酣睡的声音,
小狐狸放下心来,轻轻撬开门,谷增三迫不及待的闪身进屋。小狐狸也跟着进屋,又轻轻把门关上。
夜,静得吓人。
两个人并没有把这个女人当成对手,谷增三进到屋内,毫无顾忌的划着火柴点灯。罩子灯被点着了,在方桌上亮着刺眼的光芒。床上,菲菲还在酣睡着。
小狐狸站在方桌旁,一只脚蹬在椅子上,看着到手的猎物一副洋洋得意的样子。谷增三上前掀起被子,伸手把菲菲从被窝里抓起来。
菲菲睁开惺忪的双眼,认出了是谷增三和小狐狸,惊慌的问道:“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谷增三用枪指着菲菲,不怀好意的笑着:“我正要问你呢,你是什么人?”
菲菲一只手想往枕头下摸枪,谷增三早有准备,抢先一步,把枕头下的小手枪抢了过来。菲菲慌乱地问道:“你们是游击队?”
谷增三狞笑:“爷们不是游击队,爷们是保安团!”
菲菲松了口气,抓起件衣服穿上,胆气也壮了起来,说:“你们是保安团?我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