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边,阿六蹲在地上修理小孩玩具,却侧耳听着里面说话。
菊香听说毛妹问黄同,大吃一惊,脸色骤变:“不,不,不认识……”
毛妹盯着对方:“他老婆菊月呢?”
菊香慌乱地:“不,不认识……”
毛妹想诈对方,故意神秘地:“菊月来了……,我去告诉她,就说你不认识她!”
菊香一下子乱了方寸:“在哪?在哪里?”
毛妹故意:“你又不认识,问这干什么?”
菊香无奈地:“她是我姐,快告诉我,她在哪里?”
毛妹:“他和你姐夫在一起……”
菊香失口说道:“你胡说,我姐夫死了!”
毛妹:“你才胡说呢!谁说他死了?”
菊香脱口而出:“报上说的!”
菊香翻出那张小报,在毛妹脸前一晃:“你骗谁?!”
毛妹突然明白了,脸色骤变:“他放你这的东西呢?!”
菊香也突然变脸:“什么东西?你讹诈啊?快出去!不出去我喊人啦。”
菊香把毛妹推出店外,与此同时阿六突然站起来,趁菊香往外推毛妹,一步跨进店内。阿六拿起那张小报,看了一眼,略一沉思,出门去追毛妹。
毛妹早就做好了应付突变的准备,出了门迅速转到另一条大街上,夹着空布袋急匆匆的走着。
阿六当然不会放过这个可疑的女人,何况他已断断续续的听见了俩人对话的内容。他手里仍然拿着儿童玩具,在后面不远处紧紧地盯着。
毛妹穿过人群,迎头碰上一个税警走来。这一瞬间毛妹突然有了主意,上前拦住税警神秘的说:“老总,后面那个拿玩具的是个人贩子,他想拐卖我,老总拦住他。”
税警瞄了一眼远处的阿六点了点头,毛妹急忙离开。
阿六急匆匆的赶过来,税警叉开双腿拦住去路。阿六惊奇地:“你干什么?”
税警:“我正要问你呢,你干什么?”
阿六不耐烦地:“我有急事!”
税警:“急事?追前面那姑娘吧?”
阿六:“对,……啊,不!”
税警:“你好大胆子!光天化日之下敢做这种事情。跟我走一趟!”
阿六强硬地:“你弄错了,快让开!”
税警也强硬地:“错不错,跟我到公所再说!”
阿六夺路要走,税警一把抓住不放。阿六被惹急了,恼怒的扔掉手中的玩具,猛地从腰间抽出手枪,指着税警的脸,说:“你耽误了公务,我崩了你!”
税警一看阿六那凶神恶煞的样子,立即明白了对方的身份,吓得赶忙闪开:“误会,误会!”
阿六顾不上理税警,急忙往前追去。
就在税警和阿六纠缠的当儿,毛妹趁机拐进一条小巷。小巷内一个废弃的空院内,接应的队员三成早看好了地方,朝毛妹招手。毛妹闪身进了空院,三成赶忙把门虚掩上。
阿六走近小巷四处张望一下,不见人影。他略一思索,发现空院虚掩的门令人可疑。他冷笑一声推门而入。
就在阿六推门的一霎那间,三成在门后一门闩打来,阿六的手枪落地。三成接着一个扫荡腿,把阿六踢翻在地。俩人捆住阿六,把他装进布袋,扎住口,拉到墙角。
毛妹出门看了一下,见外面无人,向院里的三成招招手。三成迅速出来,关上门,两人匆匆离去……
散花寺后面山坡的树林深处,十来个人的队伍集合在那里。这些人穿着各异,大都是山里人打扮。用各种姿势站在那里,显得松松垮垮。一看就知道是刚刚拉起来的队伍。毕三站在队前训话;贾来和许立站在毕三后面。
毕三:“从今后你们就是兰云县游击大队的战士了,我就是你们的队长!贾来和许立同志就是你们的副队长。我们有上级主力红军派来的特派员,他很快就会和大家见面。以后你们就是有组织有纪律的战士了,要一切行动听指挥,有事情随时报告,不能各行其是,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一个队员举手:“报告队长,什么时候给我们发枪啊?”
一句话引起众人共鸣:“对呀!没有枪,哪里像个游击队啊!”
“没有枪怎么打土豪啊!”
毕三挥手制止住大家:“枪很快就会有的,不过要靠我们自己到敌人手里去夺。我已经派人去打探消息了,一有机会,我们会随时行动。大家先回去准备一下,不要远去,有情况我会马上通知大家集合。现在解散!”
队员们三三两两的散去。
新发展的队员离开以后,毕三带着贾来、许立来到新发展的一个队员李牛家里。这是一个山村的农家小院,院里有三间茅屋。李牛的父亲是一个老农会干部,闹暴动时牺牲了。李牛有一个姐姐嫁在山外,李牛的母亲经常去他姐姐家住,剩下李牛一个人倒也自由自在。
三个人进到茅屋内,毕三坐在竹椅上抽烟;贾来和许立坐在旁边,还在议论着发展队员的事情。
毕三看着两人感慨地:“我们三个突围时能在枪口里爬出来,也算是出生入死的弟兄了。”
贾来:“是啊,中队那么多同志都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