畏:“山小艳回去怎么说的?”
范协:“什么都没有说,因为她不知道是谁把他们放出来的。”
朱无畏疑惑的说:“这怎么可能……”
范协:“我打听清楚了,白蚂蝗抓的学生中有山小艳,她经常在席司令家住。山小艳被抓的事有人向司令报告了……”
朱无畏没等范协说完早已明白了,不由的火冒三丈:“妈的,一定是达一江那个瘟神叫赵黑子干的!他完全可以公开找我要人,犯不着给老子来这一手!老子到师部告他!”
“他还不是为了授勋的事和你斗气,借机给你点颜色看看。不过,这事扯进去个山前岭就麻烦了。” 赵细柳拦住朱无畏,思索了片刻说:“算了吧,山前岭可是你特工站的人,他的女儿怎么会是共产党?真闹起来达一江那瘟神还不咬你乱抓人?你还会把山前岭也得罪了,弄得里外不是人。再说,你那计划还仰仗山前岭呢。”
朱无畏狠狠地:“老子不能吃这哑巴亏,早晚得给他算总帐!”
范协为难的问:“这事……”
赵细柳:“给谁都不要再说了,就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朱无畏恨恨地出了口气:“去吧,按夫人说的办。”
“是。”范协知趣的退出去。
景薫第后院客房内,山前岭请来的一个老中医正在给兰云冬治疗,老中医仔细的给兰云冬把脉,山前岭关切地在一旁看着。
把完脉,老中医又把兰云冬头上的纱布被一层一层地解开,观察了一下说:“好多了,伤口基本长好了,到底是年轻,恢复快。”
山前岭:“还是先生妙手回春。”
兰云冬感激地:“多亏了先生的金枪药,叫先生受累啦!”
老中医又给兰云冬开了一剂药说:“脉象还是有点弱,吃了这剂药好好休息休息,少活动,很快就会好的。”
兰云冬:“唉,记下啦。”
山前岭给老中医付药费和出诊费,老中医坚持不要,俩人推来让去一番,山前岭送老中医出门。
送走了山前岭和老中医,兰云冬一个人在房间里走来走去,他一边走一边在想:“看来这山老板倒是个正直人,难得一副热心肠……可是,萍水相逢,他为什么对我这样热心,这样的诚恳呢?”
兰云冬走到窗前向外看着,冥思苦想着,百思不得其解:“山老板叫我在他家长住,说等伤养好再走,按说这是一番好意……但我对他必竟不太了解,对这里的环境也生疏。我可不能被困在这儿啊……”
兰云冬一阵心烦意乱,心里一个劲的说:“我得赶快设法寻找组织,要尽快地去找……万一接不上头,也只能暂时待在这儿,把景薰第当做一个暂时的立足地,人生地不熟的,总得有个落脚的地方啊!可是,山老板肯收留我吗?他毕竟是生意人啊……我得好好想一想……”
送走了老中医,山前岭一个人回到书房,拿起一把精致的茶壶向茶杯里倒茶。上等的碧螺春清澈透亮,洋溢着诱人的清香。山前岭拿起茶杯边喝边思忖着,看得出他心事重重,无心品茶。
山前岭把茶杯放在茶几上,走了几步,又点燃一只香烟,使劲抽了两口,喷出长长的烟雾,心里也在翻江倒海:“这两天接触下来,这位兰云冬还是正派的……他为人机警、干练,不是个阴险奸诈的人……可是,环境恶劣,人心易变,不能不防啊!他为什么会堕山呢?堕山之前他又干了些什么呢……”
山前岭又来回度了两步,自言自语的:“他是朱无畏亲手交给我的啊!朱无畏到底是什么居心呢?这里面会不会有什么圈套呢?是特意来考察我的?还是利用他找地下组织?不管那一头,都不可不防啊……”
山前岭已经点燃了两只香烟,心里仍然没有理出来个头绪:“……朱无畏阴险狡诈,他是一门心思用在了消灭地下组织上,他早就怀疑兰云有地下采购站,是不是已经怀疑我了呢?我虽然也是戴梅花证章,拿蓝皮派司的人,归行辕管,他不敢轻易对我怎么样。但是,这是个捣鬼不叫鬼叫唤的家伙,叫人放心不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