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李靖没注意,只是高高兴兴又往尤府里去了。等见完费尤二人,又递了帖,往王宫里去。
也幸好今日并非商王生辰,不用哪吒去拜,殷夫人就把车马停在王宫门口,不让哪吒进宫。
忙活了大半天,等到停下来的时候天色都已经到了黄昏,李靖这才携家眷找了个驿馆歇下。
整个朝歌最让人不舒服的地方就是王宫,哪吒待在王宫门口几乎就要昏过去,脑袋混沌的伏在四娘怀里一动不动,四娘眼泪都要急出来,好不容易等到殷夫人回来,连忙告诉殷夫人小公子的情况。
殷夫人一听小儿子状态越来越差,连忙从袖中拿出一块腰牌,叫人递到宫里去,请了宫里御医出宫。
她幼年侍读先王帝乙的公主,又和帝乙三个王子交好,也算是先王看着长大的,帝乙破例册封她做了王女,真论起来,她也是能喊当今大王一声“王兄”的。
宫里御医哪里懂这些神异之事?把脉看了好半天,只说这孩子郁结于心,殷夫人哪里信?小小孩提哪里来的郁结于心?她厉声呵斥御医退下,然后把哪吒抱起来,眼泪往下掉。
驿馆距离王宫有一段距离,哪吒稍微舒服些了,一睁眼看见母亲垂泪,便抬起小手摸了摸殷夫人的泪。
“娘不哭……哪吒很好的……只是好困……”
说着说着他又要睡了,殷夫人没办法,打算抱着哪吒处理其他的事,只是人来人往的,哪吒的头疼起来,嘟囔着小声道。
“好吵……我想一个人待着。”
殷夫人哪里愿意?可看哪吒这样子,又想起御医的话,她虽不信,但心里还是存了个疑影,还在思虑,又听见外面杂役禀报说李靖有事找她商议,事关重大,请夫人速速前去。
朝歌大事,除了明日朝觐还能有什么?
殷夫人无奈,只能把哪吒好生放在榻上,掖好被子,嘱咐四娘在门口好好守着,有什么动静立刻汇报她,又打点了哪吒这里的人,这才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