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病房门口顿住,纪景枞想起出来的借口是洗澡和换衣服,转身又去了沃克的专属办公室。
花洒流出冰冷刺骨的凉水,浇在健硕的身躯。
他随意将脸上的水珠抹去,告诫自己必须清醒。
当年他的父亲汤尼将实验毒素注射到他的身上,这么些年,他靠着短期的药物压制,也熬过来了。
但是他的晚晚,那么娇弱的身子,他悄悄用点力都会撒娇喊疼的人。
却也要承受和他一样的痛苦和折磨。
马特·杰西作为他父亲的旧部,在二十年后的今天用了同样的招数让他投降。
他做了两手的准备,那一针加强的毒素,原本应该是让替身注射到自己体内的。
替身没有完成,拔刀是信号,让狙击手找机会立刻解决了他。
但是那针毒素让他的晚晚替他受了。
心里最柔软的禁忌被触碰,他绷直了背脊。
随意擦干身体的水分,他拨通了周岢的电话。
“明晚八点,动手。”
他要赶在陪江晚吟过圣诞节前,结束这一切。
纪景枞推开病房门的时候,江晚吟还是他出去时候的样子,靠在病床的软枕上向他展露笑颜。
看样子精神状态好了很多。
林柘蹲在垃圾桶前默默的给她削苹果。
“怎么想吃水果了?”
纪景枞将软枕抽出,用身体代替,让她靠在自己身上。
“水果有些凉,你一天没吃东西,胃会疼。”
“我让人买了一些粥,待会喝一点。”
江晚吟笑吟吟的答应。
林柘削的苹果最终进了他自己的肚子里。
他不怕胃疼。
出了病房门,林柘靠在墙上,腿微微发颤。
这对小情侣,一个瞒着对方不想让对方知道,一个知道对方瞒着然后装不知道。
还好boss提前和他打过招呼,如果实在瞒不住,就实话实说,不然他真的能被江小姐玩死。
林柘用手抓了抓脑袋,你俩谈恋爱,就我一个人受伤是吧,难的都是他这个打工仔。
纪景枞将送来的粥一口一口喂着江晚吟,惹的她有些不满。
“我有手纪景枞,我长手了。”
“你的手臂受伤了。”
“伤的是左手!”
“不能劳累。”
………………
“你也吃一口。”
“等你吃完。”
江晚吟拒绝再喝投喂过来的食物,纪景枞只好顺着她的意将一碗粥解决掉。
“纪景枞你这样会把我惯坏的。”
男人把粥放到一旁,拿了纸巾耐心的给她擦嘴,语气云淡风轻。
“那就把你惯坏。”
“你这样万一哪天我离了你……”
“你想去哪里?”
面对纪景枞的质问,她瞬间闭上了嘴。
他像是被触到了什么开关,目光灼灼,双手捧着她的脸,一字一句的说着:
“晚晚,没有万一,也不会有万一。”
“你在哪里,我就在哪里。”
“你属于我,也只能属于我。”
看着他坚毅的眼神,江晚吟心里说不出的复杂。
她只是随口的一句,没想到纪景枞会这么大反应。
“你变了,纪先生。”
江晚吟用食指和中指轻点着他紧皱的眉头,帮他舒展开。
他的大手捉住她的手指,捏着她的指头。
声音低沉又迷人。
“嗯?哪里变了。”
小姑娘的手抚上他的肩膀,神神秘秘的靠近他的耳畔,停顿了一会儿。
闻着他刚洗完澡身上的清新味道,也学着他吻她的样子。
不怀好意的在他耳后细细研磨,手趁机伸到他的衬衫里胡乱作乐,看着他呼吸渐渐变得急促,娇笑了一声。
“变得更爱我了。”
以前的纪景枞,哪会把他对她的感情表现的这么明显。
“晚晚,这里是医院。”
“我是个男人。”
“还是个对你有想法的男人。”
江晚吟眨着无辜的双眼:“我知道呀。”
纪景枞咬紧了后槽牙,带着她的手往下,灼热又骇人。
“也可以是禽兽。”
江晚吟红着脸快速将手抽回来,干咳两声,脸别向一边。
男人搂住她的身躯抬起她,让她跪坐在自己腿上,揉着她的头发。
耳边是他急促的呼吸声,纪景枞转移着话题,尽量让自己不往那方面想。
“那晚晚是喜欢以前的我,还是现在的我。”
“都喜欢。”
江晚吟居高临下的看着他,眼神狡猾的像只狐狸。
男人有些不乐意了,不满这个模棱两可的回答,大手掐在她的腋下,略使点力气,江晚吟就软倒在他怀里。
“你无赖……哈……咯……哈……我投……降。”
他知道她怕痒,就是故意的。
谁让她撩拨他,又不能负责。
她手臂有伤,又昏迷刚醒,他也没有太过,立即停了手,借机提出不平等条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