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穿着整洁的军装,衣服贴合身线裹住身体肌肉,腰带收紧腰身,分割了完美的上下身比例。
黑色的高筒军靴擦的锃亮,显得双腿又长又直,站在那里整个人都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场。
张日山看见时都愣住了,张启山看过来,他才反应过来,立马闭上眼睛,盲人摸瞎似的,踉踉跄跄的要出去。
“我什么都没看见。”
到了走廊外关上了门,张日山才盯着门看,整个人有些失神。
“真的回来了吗……”
他突然想起张启山房里还在喝着小酒的张玥。
又不敢进去,他只好露出一个同情的表情,在心里画了个十字架,阿弥陀佛,希望人没事。
……
“张启山?”
张玥迷迷瞪瞪地盯着眼前的人看。
“嗯,是我。”张启山双手抱胸,锃亮的军靴交叉,军装贴身,笔挺修长的腿靠在墙上。
张玥站起来,抱住张启山的腰靠在他身上,才感觉一直萦绕自己的空落落的孤寂感散去了一部分。
有的人什么都不用做,往那一站,就让人感觉安心。
“我不在,你就敢喝酒了?”张启山无奈地环住他,捏捏张玥软软的脸。
“我错了……”张玥任由脸颊上的肉在某人手上变换形状,狭长的眸子眯着,泛着水雾。
“你先站好,我把衣服换了。”张启山不自在地用手动了动扣得好好的领口,觉得这军装有点勒的慌。
张玥喝了酒,神志不清,忽然有点兴致,道:
“我看着你脱。”
谁不想欣赏看着一个衣服扣得严严实实的军装猛男一颗一颗解开扣子展示身材呢?
反正他知道,张启山身材真的很好,比自己这白白嫩嫩的好的多了。
听到这个小醉鬼的狂人发言,张启山平日里冷淡的眸子也不由得染上一点异样的色彩。
他紧紧盯着张玥的脸,手上一颗颗不紧不慢地解扣子。“看着我。”
“张启山。”张玥也看着他,两人的视线相撞,空气忽然变得有些粘稠,呼吸间都带着喘气声。
张启山用力地抱住张玥,力气之大,好像要把人按进身体里,又怕张玥感到不适,克制的松了点力气。
他们的脸相互摩挲,身体紧贴,皮肤上炽热的温度相互转告彼此的喜爱。
张启山试探性地亲了亲张玥的下颌,见他没有抗拒,带着一点颤抖地吻上他的脸。
从耳垂到脖颈,从眼睛到鼻尖。
最后轻轻停在嘴唇上方,张启山眼中蕴含狂啸的风暴,视线一点点描摹张玥的五官。
呼吸交错,他们的距离如此贴近,就差一点,他就能得偿所愿。
然而此时,他犹豫了。
张玥掀起一点眼皮,看着张启山停留在原地,鼻尖对鼻尖,他忽然扬起一点笑。
他主动将自己的唇贴了上去。
张启山想起自己给眼前人带来的痛苦,这个纯洁无瑕的灵魂却全身心相信他,毫无保留地依赖他,他竟有种想哭的冲动。
几乎是含着泪,他虔诚地一点点用力地索取,他们之间的距离从未有这么靠近。
张玥的眼尾盈着一点水汽。
张玥,张玥。
我的月亮,我的瑰宝。
呼吸融为一体,分不清谁是谁的,只能听见一点细细的水声和眼泪轻轻落在张玥锁骨里,难以忍受的爱意撞进心底的破碎声。
过了许久,染上重色的呼吸才分离。
张启山轻轻抚摸他的眉眼。
张玥脸上也不似平时的淡定清冷,而是有一种淡淡的悲切哀伤。
“张启山,为什么我总是要遭受这些事?”
张启山没有回应他的控诉。
“张启山,你凭什么,丢下我自己一个人?”
话音落下,令人窒息的寂静蔓延在二者之间。
……
“我不会为他人的行为感到后悔,我只是做了我该做的事。”
然而张启山最后悔的事,就是不小心把自己的珍宝弄丢了。
少年的张启山,第一次看见这样的璞玉。
极其纯净,没有一点杂质,也没有一点波动,更无人类应有的情绪。
年幼、无知,这指的是他懵懂无瑕的像刚出生的幼儿一样天然,却没有作为一个人该有的本能,他不懂爱。
所有人都用自己最温暖的手去挽留他,害怕他就这样轻飘飘地离开了。
一句重话一个凶狠的眼神都不曾给他。
张启山对他有天然的爱护和保护欲,这随着年龄成长以及两人不断的分离达到质变。
张启山怕吓到他,不敢也不会去越过张玥的防御塔。
时间长了,他能感觉到自己控制不住的想要亲近,想要完全占有他。
……
“毕竟我不是九门的人,那种事事都唯独把我排除在外的……”
“不,没有办法排除你在外,你早已是九门的人。”张启山从回忆里抽身,打断了他的话,带着歉意吻掉了他的眼泪。
深知留不住你,所以先做了逃跑的人,对不起。
“晚上雨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