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一段段的小事情,能明白我加爷的分割功能吧)
瞎子捏住鼻子,把嗓子拉低:“哎呦,老板,真不行,您看我这嗓子,都病劈叉了,这墓可真厉害。”
“您另找他人吧,大不了,我不收您的尾款了。”
张玥一边耍着扇子,一边听某黑心老瞎光明正大欺瞒甲方爸爸的无赖行为。
等挂了电话,瞎子才嘿嘿直笑,一屁股坐在小板凳上开始清点这趟的明器收获。
“瞎子,你多久没收到过尾款了?”张玥道,把日月扇转了两圈,顺便收回靶子上的暗器。
“哎,那点尾款,跟这趟的明器比起来可真不值一提。”瞎子笑眯眯地捡了一个扳指出来,对着张玥道:“小玥儿,这个给你玩吧?”
“不要。”张玥看了一眼收回视线。
瞎子扁嘴,“拿去玩玩而已,怎么,你不喜欢戒指?”
张玥忽然僵住,下意识伸手摸了摸空荡荡的脖子。
“……”他紧抿的唇绷成一道下弯的直线。
“你找什么?”瞎子的笑意微敛,看着忽然开始翻箱倒柜的张玥。
“……戒指。”张玥看着他,眼眶里已然蓄了点水汽。“不见了。”
“你先别着急,”瞎子有点慌了,站起身四处转了转,突然一拍额头。
“你之前也不住我这儿,东西怎么可能在我这儿呢!”
“等我问问小孟,他应当在你的院子里。”瞎子的大手摸了摸张玥的脑袋,另一只手快速拨了串号码出去。
“……”
瞎子挂了电话,看着还在眼巴巴看着自己的少年,笑了笑。“小孟收着呢,说现在就给你送来。”
“谢谢。”张玥眨了眨眼,那一点小波动也重归于平静。
等拿到了戒指,张玥才把东西攥在手心,不再松手。
“能让瞎子看看嘛,啥戒指这么宝贝儿?把我家小玥儿急得眼泪都快掉了。”
“是张启山送的,新年礼物。”张玥犹豫了一下,把手张开让瞎子看了一眼。
瞎子伸手要拿,张玥立即缩回手。
“嘁!谁稀罕。”瞎子嘴里吐着酸泡泡,把头扭过去,继续捣鼓自己的明器。
张玥无措地看看瞎子,又看看手里穿着项链的戒指,犹犹豫豫地递给了瞎子。
“给你。”
瞎子愣了一下,笑意渐深。
“不拿你的,不过是想看看,张启山到底送的什么好东西,让你这么死心塌地。”
“瞎子,少废话!就问你帮不帮?”电话那头的人哼了一声,不听瞎子胡搅蛮缠要加钱的声音。
“……解雨辰,我觉得我迟早会接到活,把你这个亲戚给做掉的。”瞎子无奈地捻了捻指尖的泥。
“帮帮帮,谁敢不帮花儿爷呀?”说完就顺手把电话挂了,不留解雨辰问别的的机会。
张玥默默把瞎子手边的泥巴挖过来一大坨。
瞎子像是才发现一样,叫了起来:“哎呦,我的泥巴呢?长翅膀飞了?”
两人此时正并肩坐在桌子边上,桌子上摊了好几坨上好的溪白陶泥。
瞎子一大早就抱着两大袋回来,等吃完饭了,说要做手工。
张玥嘴上说他幼稚,身体却很诚实地坐在旁边玩了起来。
要不怎么说泥巴是男人的浪漫呢(瞎说的),男人至死是少年。
“你不专心,长腿跑了。”张玥抿了抿唇,扬起一点弧度。
“泥巴要不够了,再蒯点给瞎子。”瞎子哼哼唧唧地笑着,快速伸手挖了一块张玥手里的。
张玥看了一眼,也没管,反正他这里还有很多。
午后的阳光斜斜照进一丝光在地上,院子里的树被风吹过,沙沙作响。
素白的陶泥在手里慢慢被塑造成型,或瓶子、或碗,或小狗、或鱼。
呆在瞎子的身边,什么都不用去想。只要在一起好好生活就够了。
这样的生活普通且平淡,却是张玥所贪恋的。
他不自觉勾起一抹轻松的弧度,暂且抛去所有纷杂的情绪,专心地玩陶泥。
感受到少年轻松稳定的情绪,瞎子的笑也发自内心。
他也十分贪恋这种平稳的感觉,张玥在身边时,那股被眷顾被宠溺的温柔的风,就会轻轻拂过心田里痛苦的种子。
这是张玥能带给他们这种人可能一生都感受不到的安心,可能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自己身上有这种抚慰人心的魔力。
“这门不能开。”张玥说出了自己的台词。
瞎子笑眯眯地站在他身后,一群人却无端感到一阵寒意,不由自主停下议论声。
见四周安静下来,张玥转身说道:“走吧。”
那人略有些失望。
他指着石门说道:“走都走到这儿了,不进去看看是不是有点可惜?”
“无家二爷,您说呢?”
“哼,不过是个孩子,还是胆子不够,畏畏缩缩的。”
“就是,兄弟们下来一趟,这点东西还不够塞牙缝呢!”
“不会说话就不要说。”无二白笑意不变,眸光泛冷。“我不介意替你缝上两针。”
站在旁边一直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