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山一听,心中很是感动,青山娘,可真是个善良之人啊。
难怪教出的孩子,个个都这般优秀。
“那就多谢青山娘了,做圆台的法子,这几日我已经跟青山研究了一番,该怎么做,青山,你会了吧?”
林青山点头,“师父,你放心吧,我已经学会了。”
“嗯,那就好,在此,我也多谢青山娘这几日的盛情款待。”福山朝着苏秀禾拱了拱手,“日后,青山娘若是遇到什么难处,只要老夫我能办到,必定不会推脱。”
他这么说,不仅仅只是因为苏秀禾这几日的招待,更是为了往后,自己也能结下这一份善缘。
像青山娘这般的人,必定不是池中之物。
哪怕是这几个小子,未来必定也是前途不可限量啊。
“那我就先谢过师父了,日后木工坊开成,肯定要有许多要麻烦您老的地方,还望师父您别嫌弃青山愚笨才是。”
她自己的儿子,她自己心里还是很清楚的,做事勤快,肯吃苦,但是没什么创造力。
对于一个木匠而言,没创造力,就意味着,一辈子只能干干小工,想要成大师傅,这辈子是没希望了。
要不是因为镇上木工坊的事
情,恐怕像她家青山这样的资质,都入不了人家老师傅的眼。
有道是吃亏是福,这憨货虽然憨,但人傻,也是有傻福的。
“青山师父,你先在这里稍等片刻,我这就去借马车。”
苏秀禾去医馆找巴农借马车,连着下了几日的雨,地上早已泞泥不堪,光是从老林家走到医馆,鞋底都已经沾上了厚厚的泥巴,一双脚好似有千斤重。
她看了一眼自己脚底那埋汰样,也绝了进去的心思,就站在屋外喊道。
“巴大夫在不在?”
她这一嗓门,瞬间就引得住在医馆附近的人的调侃。
那人扒在自家墙头看着苏秀禾,“哟,老林家的,又来找你相好了?”
“瞎胡说八道些啥,我也就算了,连孙儿都有了,不怕丢人,人家巴大夫都还没娶过妻,你这么说,让人家的脸往哪儿搁?”
刚从医馆走出来的巴农正巧听到这段话,老脸确实一红。
苏秀禾不过比他年长几岁,就已经连孙儿都有了。
而他也已三十有余,连个媳妇都没娶。
也怪不得他奶奶催的紧。
“苏……夫人,有事?”
“马车借我一用。”苏秀禾说。
巴农心里也猜到了七八分,
估计来就是为了借马车的。
“这马车干脆就直接送给你,回头我让我堂兄再给我一辆就行,也省得你来回跑。”
一辆马车,价值可不菲。
少说也要五六十两银子,要是做工再精细一些,马匹的质量再好些,那就得一百两往上了。
庄户人家虽然见识短,但也知道这马车价格不便宜。
扒在墙头那人听见巴大夫随口就要送人苏秀禾一辆马车,顿时心里就想歪了。
“巴大夫,你不是看上人家苏老妇了吧,人家可是连孙儿都有了,你要真把这样的老太婆娶回家,还不得把家里人都气死!”
巴农本就不是个善于辩驳的人,这会儿被人说的也不知该说啥好。
苏秀禾见他一脸窘迫,扯着嗓子就骂,“人巴大夫是我娘家亲戚,就是送辆马车又咋了,你眼红,你也找人给你送辆去,用得着在这挤兑别人吗?”
那人顿时掩入了围墙之中,再也看不到人影。
“巴大夫,你别往心里去,村里人家就是这样,吃饱饭闲的没事干,就喜欢说些有的没的,不过,你也确实老大不小了,该成家了。”
古人的三十岁,已经算得上是很老很老,一只脚都要迈
进棺材里了。
巴农三十来岁还没娶媳妇,确实少见的很。
巴农不太习惯跟外人讨论这种问题,只客套的说:“苏夫人所言极是。”
“嗨,我一外人说这事干嘛,那巴大夫,马车先借我,等我事办完了再还给你。”
苏秀禾驾着马车回到了老林家。
福山本就是个见多识广的,一看着马车的样式,就知道这不是寻常人家的马车,虽然马车上没写谁家的名字,他却也还是看出了些许门道。
“这马车,不是村里人的吧?”
苏秀禾暗自心惊,青山师父的眼力劲儿,可真不一般。
就这么看了一眼,就看出来了。
她也没藏着掖着,“对,这马车是咱们村子边上一家医馆里的,我跟那大夫有几分交情,平日里要是想去镇上,都找他借马车。”
福山点头道:“青山娘的人脉果真是宽广。”
一个寻常农妇,怎么可能会和一个外乡来的大夫交好?
福山对这位农妇,越发好奇起来。
莫不是背后有什么滔天大的背景吧?
不过,他也不是那种喜好八卦之人,别人既然选择低调过日子,那他也不会去深究。
“哎,师父你过誉了,我也是踩着狗
屎运,哪里算得上是人脉宽广啊。”在一干穿越人士当中,她应该算是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