絮若一愣,很快明白娘亲问的是哪一方面的粗鲁。
赶紧摇头,红着小脸难为情道:“那日夫君是假装醉酒,待我也很是温柔,舍不得我疼,没怎么如何,娘亲放心。”
闻言,沈夫人这才放了心。
知道她害羞,就没多问别的,只拉着她的手继续贴己话。
姜羡陪她们会儿,老怕沈夫人说着说着,又说到某些方面,然后又说有哪些闺房之事不懂的,问表嫂此类的话。
所以赶紧借口如厕,悄悄退了出去。
出来见天已经彻底放晴了,空气不错,便让门口的婆子一会儿给沈夫人母女说一声,就去了园子里。
园子里,经过两场春雨,所有植物的叶子都长大了一圈。而园墙边那两棵桃树,不但嫩叶子更多了,那些叶子边上,还都冒出了一个个小小的花苞。
花苞虽小,但距离开花已经不远了。
姜羡在园子里逛了会儿,才看到那边秋千上直挺挺的躺了个人。
走近一看,发现是陆嘉。
陆嘉看上去有些颓废,身上还有一大股酒味,胡子拉碴的,头发也不知几日没打理了,乱糟糟的披散着。要是穿的衣服破烂点,往街上一躺,就跟叫花子没什么区别了。
“躺这里做什么?,店没事干了?”
陆嘉睁眼斜瞥了她一眼,继续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望着蓝天白云,死气沉沉道:“店里请了几个能干的掌柜,有事处理不了会来找我。”
说完,他翻了身,晃动起秋千又加了句:“放心吧!那些店铺倒闭不了,你投资的银子只会一翻再翻,赔不了本的。”
“我有说怕自己赔本么!”
姜羡瞪了他一眼,踢了脚那秋千。
不客气的撵人道:“起开!”
陆嘉继续躺尸不动:“我先来的。”
姜羡又踢了一脚,这次直接踢着陆嘉搭在秋千外的小腿上:“你先来的又怎样,这是我夫君给我搭的,不是给你这要死不活的人当床躺的!要睡自己回屋里去睡个够,睡醒了该干嘛干嘛。反正你还活着又没死,想弥补也好,补偿也罢,都有大半辈子的时间,别一天天整得跟个看破红尘的废人一样!”
听到这话,陆嘉死气沉沉的眸波微微动了动。
他抬头看了看瞪着他凶巴巴的姜羡,什么也没说,乖乖起身让开了位置。
他让开了,姜羡却没坐。
见他从这边起来,又蹲到那边去,简直没眼看。反正该说的她也都说了,想不想得通就是他自己的事了。
不再说什么,她转身朝前厅走去。
然而在她走后,陆嘉却慢慢抬起头来,仰着望了望天,眼中不再那么要死不活。
嘴硬心软,说的就是姜羡这种人。
他无声的笑了笑,似乎被骂醒了,也似乎自己想明白了许多事。姜羡骂得对,又还没死,弥补也好,补偿也罢,反正还有大半辈子的时间呢!
所以为什么要颓废成这个鬼样呢?!
再者,人生几十载,在哪儿不是活?
觉得亏欠别人,就用余生一点一点的还,总能还清些。若这辈子的还清了,下辈子才好回另一个世界还父母的,多好。
想通了,陆嘉渐渐笑开了。
以前他总觉得,自己总有一天会像那些小说里写的一样,说不定哪天就回去了。总想着这个世界的东西,他又带不走,那么拼做什么?
玩玩罢了!
但现在不一样了。
他已经决定留在这个世界,尽他所能还完他所欠下的人和债,那就要好好生活了。
既然要留在这里好好生活,那就该拿出他现代霸总的雷厉风行,认认真真的干一回了!
不久后,大邺商场将横空出世一匹黑马。其背靠望蘇将军府,在商场上雷厉风行,慧眼独具,总能先旁人一步找到生财之道。
短短几年,便凭一己之力,成了京都最大皇商。
他所赚钱财,皆取之有道,大多还都捐献给了国库。
还经过皇上同意,给大邺各个边境防守赠送辎重。不过让人不解的,是他除了喜欢散家财为大邺干实事上,他还喜欢以李尚书之名,在大邺各地免费开办书院,穷人富人皆可就读。
李承锡病重时,还不远千里为其寻药。
然众所周知,他们二人从未出现在同一场合过。
说不相识都不为过。
也因此,后世许多人猜测,一生无妻妾的李尚书,是不是有什么癖好,与之有什么不可说的二三故事。是不是真如戏折子里所写那般,碍于世俗,二人只能一个在朝廷鞠躬尽瘁,一个在江湖东奔西走,遥遥相望……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了。
话说回来,自絮若成婚后,转眼便是一月过去。
现下望蘇无战,云降和云将军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