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辈陈长生,见过各位前辈。”
走过去,行礼。
“不用客气,做下吧!一会儿还有两个道友前来,人就齐了。这位白衣仙人,是位剑仙,道号剑九。”
剑九扬了扬手中葫芦,说道:“来点儿?”
一旁的女仙,名气很大,道号骊山老母,骊母元君,道场在北方骊山,距离华山不远。
坐在主位的西岳帝君话不多,只是喝酒。
那骊山老母倒是询问了陈长生几句,语气轻柔,慈祥,让人觉得亲切。
这骊山老母和那白衣剑仙,倒还有一段趣事。白衣剑仙年少时,也是个读书人,意气风发,游历天下山水。一日行到了骊山脚下,在一条小溪旁,见一位老妇人手持一根铁棒,沾了河水,在石头上研磨。
白衣剑仙大为不解,连忙询问,原来老妇人是要把手中铁棒磨成一根绣花针。
“铁棒如此粗,要何年何月,才能磨成针?”
“只要有恒心,铁杵磨成针。”
剑九从中受到启发,收起了散漫,才有了如今坐在陈长生面前的白衣剑仙。
“小子,喝酒可不能像他们两个一样,一个只顾低头和闷酒,一个喝多了耍酒疯,都没甚意思。大家坐上酒桌,酒越喝越有,你是新来的,怎么也得提几个,你说是不是?”
碧玉酒杯,放在眼前。
陈抟手持酒壶,替陈长生斟满。
“先说话,可不许讲假话,假话已经够多了,要是连酒桌这份净土都说假话,这就可就没意思了。”
陈长生笑着,端起酒杯。
“能和几位前辈喝酒,长生受宠若惊。帝君做东,又有陈前辈相邀,又见到了醉酒斩龙的剑九前辈,还有德高望重的元君前辈,当真是战战兢兢,如履薄冰……”
“你小子,都说了不说假话,战战兢兢,如履薄冰,骗谁呢?先罚三个,然后再说话。”
陈抟前辈劝酒本事一流,陈长生初来乍到,便先喝了三个。
杯中琼浆化作一股暖流,从嘴巴流向胃中,随即流遍全身。三杯下肚,陈长生已经是红光满面。
再一人提上一杯,颇有几分不胜酒力。
“小子倒是个上道的,不错。都说聚散有时,可人间总是聚少离多。能聚在一起,也是一件幸事,就为这个,我们也得再提一杯!”
又提一杯,话头便打开了。
“陈长生初来乍到,指着一个人劝,亏你还是前辈。你就想看人喝多了,出洋相。”
“四公主,这话我可不爱听。陈长生姓陈,大家几百年前还是一家呢!再说要看出洋相,我何必看陈长生?这位,出洋相才有意思。喝多了,还吟诗作对,说什么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你听听,这种话才是发酒疯的人该说出来的。”
白衣剑九斜了陈抟一眼,改侧卧为端坐,就要和陈抟拼酒。
“剑九那一次喝醉,不是你拱火?”
西岳帝君一语中的,陈抟嘿嘿笑了两声,端起酒杯,和剑九碰了碰,一饮而尽。
不多时,又来了两人。
第一人天生残疾,手持一副拐杖,是一位姓李的仙人。第二人,背着一个大葫芦,手持芭蕉扇,衣冠不整。
此二人,前一人道号铁拐,后一人道号云和。
推杯换盏,一来而去,话题便说到了陈长生身上。
“不是说拓穴法不好,只是拓穴一事,耗费巨大。贫道金丹之道,可直指仙人之境,而且还不费事。无论修行何种方式,最终的目的,都是为了长生。就像这位剑九,别看他在剑道一途所向披靡,归根结底,所修法门依旧是金丹大道。”
聊起金丹之道,陈抟有些自得。
这条大道,就像是在崎岖山路旁,开辟出了一条阳关大道,直指仙人。到了仙人境界,寻常修行之法,已不起作用。亦或者,仙人才是修行开始,仙人之下,亦可看作是一场筑基。
金丹一道,乃是在气海之中,凝聚金丹,金丹之中,韵养神魂。最后,便如小鸡破壳一般,神魂破壳而出,是为元婴。元婴长大,与身体结合,二者合而为一,形神兼备。
“至于战力,金丹一道,战力亦是非凡。还是这位剑仙,普天之下,没有几人愿意与之相对。”
“他们怕的,可不是我金丹。”剑九喝了一口酒,淡淡回答道。
剑道一途,杀力最强。飞剑一出,千里之外,亦如咫尺之间。
“修什么法门,那是个人的事。修行基础,就好比是从井中取水,有人手提肩挑,有人直接安了竹竿,可以直接取水回来。如何更有效率的从天地之间汲取灵气,转化法力,谁就能走的更快,更远。”
“我倒是觉得,修行拓穴法倒也无可厚非。任何一种法门,不过是一种思路。修这修那,可以旁征博引,因缘际会。此时所能修金丹,便修金丹,能修拓穴,便修拓穴。”
一旁的骊母元君的话,陈长生深以为然。
修行如读书,多学多看,到了一定程度,才选其一门而专攻。
“神道金身,龙族修体,亦可作为参照。人之躯体,乃是一座大宝库,多去研究,妙用无穷。”
几位仙人,你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