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了起来。
一株日积月累，积累了几百年的兰草，比起陈长生自己修行，速度自然不可同日而语。
“长生，我有一事，还需你从旁建议。”
两人行走在山谷之中，并肩而行。月光落下，斑驳的映照在两人衣物之上。树木茂密，又是夜晚，陈长生看不到杨婵脸上的表情。
“三圣母尽管说来，长生不敢说能解决问题，不过当一听客，也是足够。”
杨婵细语流轻，慢慢叙说。
那西海公主如何与二哥相识，又一同经历了许多。深情厚谊，让人动容。而后二人又是如何结为夫妻，又一起经历了什么，才变成了如今的样子。
“二郎真君对得起所有人，唯独对不起敖寸心。这件事，从一开始就错了。”
“一开始就错了？”
“旁观者清，说起话来，自然是理性。设身处地，很难说比那位二郎真君做的更好。如今说来，也许一开始，西海公主就不应该携恩求报，如此一来，恩情就成了一个大包袱。当时刚刚完成了弱水治理，三界太平，二郎真君了却了一件大事，以为可以解甲归田，马放南山。从今以后，一心一意担起一份责任，这也无可厚非。想来最初的那段时光，两人的关系定然是极好。”
杨婵听闻，不由得点了点头。
“只是……二郎真君也有做的不好的地方。长生不知该如何评判，只能说，人的心有时很大，能装下三界众生。有时很小，只能装得下一个人。是非对错，如今再去说来，已经为时已晚。现如今能解决问题的办法，无外乎开诚布公。至于结果，人力有时尽，把该做的都做了，至少不留遗憾。”
设身处地的想一想，如果给不了对方的需要，那就实事求是。
世间最难得之事，莫过于圆满。最常见之事，莫过于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