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北疆兵力的支援,东瀛节节败退,西陵也看清形势,迅速撤兵。
何之渊乘胜追击,通过乌沙江侧那绵延不绝的山路直攻至东瀛城池。
李治彻底傻眼,这怎么跟父亲与他说的不一样。
“父亲,敌军已退,这是为何?”
“灜定坤囚禁你娘亲多年,今日,我就要他成为阶下囚!”何之渊咬牙切齿的道。
李治眉头紧蹙:“可是这样的话,那一路的黎明百姓必造殃及,这,有违初衷!”
“我意已决不必多言!”何之渊道。
他早已囤备好万车粮草,为的就是此刻!
李治也终于看清楚,什么为了天下苍生全是借口而已。
利益熏心,野心勃勃才是本意。
他这一刻才明白,何之渊在东瀛这么些年就单单只为了母亲吗?
“呵呵……”李治苦笑一声。
何之渊开口道:“定生,你身为南国王室之子,扩展我南国版图是你肩负的责任,如今,我要你带兵上阵,击溃那一道道防线,将灜定坤的头颅带回来见我!”
李治掀开长袍,跪在地上,语气决然:“父亲,恕儿难以从命!”
“你……糊涂。”何之渊气愤的道。
“男儿应当志在
四方,顶天立地征战沙场,这才叫出息,你整日惦记儿女情长,终会误了你自己。”
李治也曾想过要有一番作为,可如今,他只觉得一切尔虞我诈实在无趣得紧。
他只愿与江离相伴一生,如今,自己竟是连这个都没有做到。
若是没了阿离,一切还有什么意义。
李治起身毅然决然的离开。
大战在即,战乱不可避免,他需得赶紧找到阿离,护她周全。
事实也的确如此,南国境内突然涌入大量流民,处处横尸遍野。
江离迅速带领着自己的人开放粮仓施粥,自己则是与秋兰一起为人坐诊治病。
又派人去处理那些无人认领的尸体!
毕竟如此尸横遍野很易引发瘟疫。
李治也很快寻到她的踪迹,虽然此时不是闹别扭的时候,但江离也没有给他好脸色。
李治吃惊于她做的充足准备,这么多的米粮不是一朝一夕能囤积的。
莫非,她早就知道南国要攻打东瀛?
此时不是深究这些的时候,李治迅速带领着自己手下的人援助江离。
江离的财力在此刻凸显得淋漓尽致,安顿好大量流民后,她带着车队一路向东。
李治也跟随其后。
路上越来越多流离失所的百姓,因为她们带有粮食,发生了好几次暴乱。
好在都被压制下来,没出什么太大的乱子。
渐渐的,大家都知道这是乱世中的活菩萨,也不再为一口粥的稀稠起冲突!
绕是江离要有充分的准备,在如此多的人口面前也不得不精打细算节衣缩食!
好在,坚持了月余后,传来了好消息!
南国退兵了。
东瀛皇帝的头颅被挂在城墙三日,却不是南国所为。
竟是暮王反了,他杀了灜定坤后便给南国递了降书,答应割城八座还有每年岁贡。
眼看着煮熟的鸭子要飞了,何之渊却是一点儿办法也没有!
他虽备有十万粮草,可山路崎岖,再加上连日的暴雨,运输过程中遇到巨大的麻烦!
他虽早有预料,可依然决定兵行险招。如今虽然没有彻底拿下东瀛,但也算收获不小,所以答应撤兵!
江离吃惊于暮王在战乱中造反,但同时也为平息的战乱感到高兴。
因为她的粮仓也快空了,好在,终是等来一个好的结果。
她此举让李治明白何为真正的大义,不禁为先前的自己感到愚蠢!
什么出人头地,皆只是一己私
欲罢了。
他几次想与江离搭话,可江离都没空理他。
如今他再次寻到江离,开口便是:“阿离,我错了。”
没想到江离却是很平静:“不怪你。”
李治面露喜色:“真的?”
江离点点头:“我知你身不由己,所以虽然伤心但并不怪你。”
“如今,我连伤心都没有了,更是无需再提!”
她如此平坦的叙述,却让李治犹如置身冰窖!
“阿离,对不起,我,我并未娶她,你可否原谅我!”
江离看向他,语气认真:“李治,不管你有没有娶她,我们都已经不可能了。”
江离说完转身便走。
李治一把将她拉住:“为什么!”
江离转身无奈的道:“你还看不明白吗,如今,你想娶谁要娶谁,已经由不得你了!”
“就算今日你没有娶那公主,你们的婚约还在,你总有一天会娶她的,我江离同样的耻辱也绝不受第二次!”
“只要你还是世子的一天,你的婚事就由不得你,所以,还是就此别过吧,你放心,我也绝不会在你这一棵树上吊死!”
江离说完便毅然决然的转身,虽然嘴上逞强,但泪水还是忍不住在眼眶中打转。
李治从后面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