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如香已经三十八岁了,此时有孕属于高龄。
加上她身子亏的厉害,这一胎,江离保的实在辛苦。
她们还在这里挑三拣四,也不想想平日里是怎么对自己的,真是给她脸了,不识好歹。
以前对她好,那是自己心甘情愿,现在,不好意思,咱可不熟。
不用顾及情面后,江离轻松了许多。
没有特殊情况的时候,都是照常给季如香请一请平安脉,再根据脉象变化来调整用药,至于药是否难以下咽,那可就不是自己该考虑的了。
她的时间也空闲起来。
就思索着好不容易到了南国,可不得在南国发展些产业嘛,毕竟任何时候赚钱才是王道。
南国繁华,百姓们也都安乐,就算外面已起战火,对他们的心态好似没什么影响,继续该吃吃该喝喝。
江离对他们这样的心态很是服气,问了以后才晓得,原来南国与北疆向来交好,两国都强盛,可以说是强强联合,对外来入侵的敌人自是不带怕的。
可既然交好,又为何非得要让李治去迎娶北疆公主拉拢关系。
恐怕一切皆是说辞罢了。
不过左右自己不是这里人,战事如何都不关自己的事。
自己唯一能做的便是赚更多的
钱,囤更多的粮食,希望在战火四起时,能够尽一点微薄之力!
挽救更多无辜人的性命。
为了避人耳目,江离事事都让黑球出面去做。
而他,也是蒙面示人,神秘得很。
短短两月,南国上下就传遍了花满楼和香满楼的名号。
花满楼的姑娘个个多才多艺,娇艳欲滴,婀娜多姿,风情万种……
只要是男人见了都要为之倾倒!
而那香满楼,更不得了了,里面的酒水菜品那都是一等一的绝。
更值得为之一叹的便是它的环境,不仅雅致,还极其具有私密性。
不管是宴请还是谈事,都是极好的去处。
那些达官贵人皆爱来此。
当然,价格,那也是一等一的贵。
不过,谁在乎呢,既来了此处的,那都是消费得起的。
只是,大家也不禁好奇,这背后的东家是谁,竟能做到这般面面俱到恰到好处。
多番打听后,也只是得知是一个蒙面男子,无人见过他的真容。
江离也是在这短短的时间内赚的盆满钵满。
她又打着开粮铺的旗号,大张旗鼓的囤粮食。
那周边大.大小小的仓库,可谓是被她包圆了。
没办法,谁叫她给的钱多呢!
三月转瞬即逝,李治传来了
归讯,江离也该走了。
或许是几月的相处让何之渊认清了江离不是缠着自家儿子不放的性子。
如今看出了她想走的意图,便急着赶来发问。
“你可是要走?”
江离不解的看向他,调侃道:“怎么?这是发觉了我是个不错的儿媳,舍不得我了?”
何之渊有些尴尬,终究是没说什么。
只道:“如香这一胎极其不易,还望你能留下,照看她平安生子。”
“她容不容易的关我什么事,我当初只答应过李治照顾他娘到他回来的时日,如今诺言我已兑现,再不走,真留在这里当小妾吗?”江离冷声道。
何之渊一噎,随即道:“我堂堂王府,定生即便是纳你为侧妃,于你也是无上的尊容,你又何必拘泥于是否是妾。”
江离冷笑:“妾便是妾,什么侧妃的也只不过是被安排了个好听的名头罢了!”
她还想继续说些什么,可突然觉得无趣,自己在意的从来不是什么身份,只求一生一世一双人,可如今……
多说无益!
何之渊依然想开口挽留,江离打断道:
“行了王爷,我该走了,王妃的胎像稳得很,只要照着我的方子一直喝着便是,若是生产时不顺,便来此处找
我便是。”
江离给他递出一个牌子。
何之渊接过,惊讶的道:“香满楼?”
江离点点头:“听闻这香满楼是此处最华贵的酒楼,菜色酒水样样都是精品,这不,我在此订了半年的住宿,非得好好享受一番才行。”
“半年?”何之渊一脸的不可置信。
“是啊,怎么了?”
他这幅样子着实让江离不解。
何之渊顿了顿,依然开口道:“你可知这香满楼不似寻常酒楼,一人每日消费可高至千两,你竟要住半年……”
江离无所谓的道:“知道啊,不过我有的是钱。”
何之渊一噎,半晌没说出来话。
江离看了便想笑,这财大气粗就是好,说话硬气。
她还没说自己便是这香满楼背后的东家呢!
江离带着秋兰前脚刚离开,李治便急匆匆的回了王府。
只身一人,并没有带着自己的王妃。
他径直去了江离的屋子,可早已没了那个心心念念的影子。
他又慌忙去找何之渊。
何之渊见他这般急躁,呵斥道:“慌慌张张成何体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