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内,江离已经提前摆好了一切需要用的物品。
李治对此很是震惊,他与阿离明明是空身来的,这些东西都是哪儿来的?
但李治没有多问,只是在一旁默默地配合着江离。
江离首先给老太太的伤口周围都打了麻药。
这样能大.大减轻她的痛苦。
老太太也一直咬牙配合,愣是没喊一声痛。
江离给伤口清创后,剪去许多腐 败的组织,终于看到了里面藏有一根小小的木棍。
江离用镊子将其取出,能感觉到它的质地很是坚硬。
她把木棍外放一个小盘里,继续手中的动作。
一切处理妥当后,江离不忘在伤口处抹上促进伤口愈合的那药。
最后才将其包扎起来。
因为麻药的缘故,老太太根本没觉得痛。
许是因为太久没有好好休息过的缘故,在江离做好一切室,才发现她竟然沉沉的睡去了。
江离收好东西,才与李治一同出了里屋。
她将盘子内的罪魁祸首拿给孙承天看。
“这就是老夫人腿里取出来的东西,怕是摔跤时不小心插 进去的。”
“因为老太太左腿行动不便,没有知觉,所以没有及时发现这东西。”
“到后来,因为这东西在腿里作怪,痛至骨髓,所以老夫人才察觉异样,又因为
太多大夫的错误诊治,才会恶化至此。”
“现在我已经将病因祛除,老夫人也已经安睡,想来不日便会大好。”
孙承天听了此言很是激动:“你是说娘现在已经没事了?”
江离点点头。
孙承天大喜过望,一直在感谢老天有眼。
江离眼角一抽,这怎么感谢上老天了,最应该感谢的不应该是自己吗?
不过孙承天确实是很在乎他的母亲不像是装的。
因为江离都能看出他眼中的隐隐泪光。
孙承天平复了一会儿自己的情绪后,伸手接过江离手中的方盘。
看着里面躺着的木棍还带有血丝,他转头看向屋里的一群丫鬟,愤怒的道:“你们就是这样伺候老夫人的?”
丫鬟们闻声跪地,一个个抖得跟个筛子似的。
“青燕,你是贴身伺候的,别人发觉不了你竟也没察觉吗?”孙承天身边的一个女眷道。
显然那个叫青燕的就是刚才伺候老夫人的那个丫鬟。
孙承天此刻也眼神如刀的看向她。
青燕行了个大礼,头磕在地上说:“是奴婢疏忽,请老爷夫人责罚!”
她心中也懊恼的紧,老夫人的衣食住行全是她在照看着,就连洗澡穿衣都是自己在伺候,怎么就没发觉老夫人的腿受伤了呢!
害得老夫人差点因此丧命,
自己真是万死难逃其究。
“念在你伺候老夫人多年的份上,此次便免你死罪,从今日起,你便去浆洗房干活。”孙承天的夫人钱氏道。
“是。”
青燕对此没有异议,让老夫人出了这么大的岔子,就是将她逐出府去也是应该的。
江离也静静的看着这一切,毕竟人家的家事不便插手。
那钱氏对孙承天娇嗔道:“老爷,我早便与你说过,这些丫头都太年轻伺候不好老夫人的,你看如今出了这档子事,老夫人可真是受了大罪了。”
“夫人说的是。”孙承天道。
钱氏又道:“待会我便让我身边的秀珍去老夫人身边伺候着,顺便啊,好好调教调教这群不长眼的。”
看孙承天那样子,刚要答应,便被青燕大声打断。
“不行啊老爷,秀珍姑姑是夫人身边的人,怕是对老夫人的习惯都不了解,伺候起来恐不周到。
“此次原是我的疏忽,跟她们没有关系,老夫人院里这些丫鬟个个都是能干讨喜的,随便提一个人上来当大丫鬟贴身伺候老夫人便可了,实在不必劳烦夫人身边的人啊!”
她的情绪有些激动,引得江离有些探究。
毕竟刚才将她这老夫人身边的贴身大丫鬟下放至浆洗房她都没什么意见的,怎么这会儿,要派
个人去伺候老夫人她就这般激动了?
“放肆!”钱氏呵斥道:“主子讲话哪有你插话的份儿?”
青燕战战兢兢的跪在地上。
孙承天道:“我觉得这丫头说的有几番道理,那秀珍是你房中的人,伺候你这么些年了,这要是谴去别处,这身边不就没人伺候了?”
“老爷,正因为秀珍是我身边的老人儿,做事稳妥,让她去伺候老夫人再合适不过了。”钱氏坚持道。
青燕一脸紧张的看向高位的两个人,而那钱氏脸上,竟有一丝得逞。
这一切都没逃过江离的眼睛。
婆媳关系自古以来都是难题,这钱氏上赶着要将身边的第一人送去婆母处,这里面怕是有什么阴谋。
而那青燕,看着便是一脸赤诚,不像是肚里有坏水的人儿。
她开口道:“孙老爷,这木棍这般细小,插入腿中连当事人都发觉不了,又何况是旁人呢?”
“我斗胆插句话,这丫头伺候的好不好,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