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哪来的小书生?不该打听的别乱打听。”那人凶巴巴的道。
江离并不恼,而是客气的道:“奥,在下江离,陪兄长来京都参加科考,在下略懂医理,刚才听你说哪家的老娘得了什么病?便心声好奇,还望兄台解惑。”
那人听闻李治参加科举,便一反刚才的凶相,笑呵呵的道:“奥,是读书人,读书人好,读书人懂得多。”
“那太傅嘛便是这京中的大官,名叫孙承天,她老娘不知何故腿痛了好些年,现在越发严重了,请了许多大夫都束手无策,这不,怕是熬不了几天了。”
“可怜孙太傅一片孝心呐,自幼没了亲爹,是他娘一人拉扯大的,如今好不容易当了大官,没享几年福呢,就一直在给自家老娘求医问药,这到头来,终是一场空哟……”
江离差不多明白了是个什么事,她抬手道谢:“多谢兄台解惑,告辞!”
待走远了一些后,江离对李治道:“看来咱俩得去那孙太傅家一趟。”
“你有办法治他娘亲的病?”李治问道。
江离摇摇头:“还不确定是什么病,我不敢妄下结论,先去看看再说。”
“万一看了也没辙,你就不怕那孙太
傅迁怒于你吗?”李治开口问道。
这些达官显贵最是爱迁怒别人,他有些担心江离。
谁知江离无所谓的道:“这怕什么,迁怒就迁怒呗,这当官的最是重名声,是绝对不敢因为我治不好他娘的病而要我的命的,既然只是有可能挨骂,骂就骂呗,万一我能治,那可是一条命呢!”
江离如此性情,让李治如何能不爱。
他对江离道:“好,不管发生什么,我都会陪着你。”
“走,去问路。”江离道。
不一会,两人就站在了孙府门口。
“这可真气派啊。”江离感叹道。
李治则是去叩门。
只见李治与开门的人说了些什么,那人便道:“请随我进来吧。”
江离还在想着自己以后有钱了,也得盖个这么气派的宅子,当时候就叫江府,或者李府也行。
“阿离,阿离~”
李治唤了江离几声,见她没反应,便过来拍了拍她的头:“想什么呢?让我们进去呢!”
“奥,奥。走,这就走。”江离突然反应过来,与李治一起进了孙府。
那仆人带着江离与李治到了一处院子,里面坐满了人。
其中一个坐在主位之上的人略显憔悴,一直揉着眉心。
那仆人跪下
禀道:“老爷,这两人说他们也许有办法治老夫人的病,奴才便斗胆带他们进来了,未经通传,还请老爷恕罪。”
那孙老爷听了这话,才抬起头。
江离一下就对上了他满是血丝的眼睛。
“你们二人有办法?”他问道。
江离诚恳的道:“在下尚未看过老夫人的病情,还不能做定论,若是方便,请容我看看再说。”
“罢了,去吧。”孙老爷摆摆手道。
他如今已经做好为母亲办后事的准备,已经不抱有任何希望。
但在看到江离那一双诚挚的眼眸时,又好像有了一丝希望。
那仆人带着江离进了内室,的确如传闻所言,恶臭扑鼻!
床榻上的老人发出微弱的低吟,听得出来很是痛苦。
一旁服侍的丫鬟,一直在给老太太的额头换着凉帕子。
“可是发烧了?”江离问道。
那丫鬟点点头道:“是,一直高热不退,来了许多大夫,都是没有法子。”
江离摸了摸老太太的颈部,确实烫得厉害。
她拿出一颗布洛芬,让丫鬟伺候老太太吃下。
布洛芬的作用便是退热镇痛,先缓解老太太的痛苦再说。
这药的作用来的快,没多久老太太便不发出哼吟声了。
体温也在慢慢下降。
江离慢慢的掀开被子,露出老太太那触目惊心的伤口。
大腿处那溃烂的面积太大,渗出血丝与脓液。
这么大的面积,又没有止疼药,这痛该是钻心的吧。
“你给我说说老太太的情况,这伤是怎么来的?”江离冲那丫鬟问道。
“是。”那丫鬟答道:“老夫人腿脚不利索已经好些年了,但她一直让下人们扶着她锻炼,渐渐的右腿灵活了许多,但左边还是不行,时常麻木没有感觉。”
“有一日,老夫人非要自己一个人走几步试试。就这么直直的栽到了花园里,好在没出什么大事,可渐渐的,老夫人便发觉左腿会有一个轻微的痛感,她还高兴自己的腿有知觉了,可情况越来越严重,看了许多大夫都不见好,如今就变成这样了。”
“你是说,老太太这腿这样,是摔跤后才发现的?”江离确认道。
“是,我一直伺候老夫人,最是清楚。”那丫鬟点头道。
江离仔细观察着那伤口,表面都是脓与血,看不出什么问题,只感觉伤口很深,对于里面的情况不得而知。
“你们先出去吧。”江离道。
“我,我也要出去吗?我留在这里可以帮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