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令看向张姗,“你又是谁?”
张姗急忙往前走了两步,“大人,民女张姗,这些天一直和舒姐姐住在青云客栈,民女可以给舒姐姐作证!”
舒颜看了一眼张姗,转头对堂上继续道。
“前日客栈发生命案,我们两个都在现场,也接受过陈捕头的盘问。”
县令看向陈捕头。
陈捕头点点头,“是的,大人,有这样的事。”
“所以……”舒颜道,“大人,民女不曾在舒家居住,又何谈虐待父亲一说。”
舒承祖没想到舒颜竟然真的有证人证明她不在家,慌张的看向妻子。
刘水香却一点也不急,“你不在家住,更是说明你不孝。”
“公爹因你而受重
伤,你竟然对他置之不理,即使不是虐待,也算遗弃!”
这时堂外一个充满正义的百姓道,“哪有这样的女儿,父亲重伤,她竟然不去照顾,反而跑到客栈去住?”
“如果我的女儿将来对我这样不孝,我一定在她出生的时候就掐死她……”
舒颜冷眼看向说话人,“如果你也嗜赌如命,为了区区赌资把女儿卖进花楼,还希望女儿日后在花楼赚钱继续贴补你赌钱,你再说这些混账话吧!”
那人立时哑了口,他显然想不到,案子还有个这样的背景。
站在他周围的人发出一阵唏嘘声,大家开始同情作为被告的舒颜了。
舒颜又看向刘水香。
“嫂嫂之前不是一直说,卖进天香楼那一
刻,我就不是舒家人了,怎么这会却全忘了?”
“我,我没有这么说过……”刘水香一阵心虚。
舒颜又看向县令。
“虽说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但是自民女被卖入天香楼那一刻起,便不再是舒有德的女儿了。”
“照顾重伤的舒有德,是我善心,不照顾他,亦不触犯任何律法,您说是不是这样,大人?”
“呃,这……”县令点点头,“你这么说,也没毛病。”
“舒刘氏,既然你公爹已经把舒丫头卖了,你就不能再用女儿的要求来要求舒丫头尽孝了!”
刘水香一时语塞,她只想利用舒颜不孝这点把她送进大牢,完全忽略她被卖了这件事。
这时,崔妈妈却找到了机
会。
“大人,既然舒丫头承认这几日一直住在青云客栈,这更是证明她偷了我天香楼的钱财。”
“她自被卖到天香楼,还没开始挣钱,是不可能有私房钱的!”
崔妈妈笃定田永身上的钱财在舒颜那里,也笃信,舒丫头就算说出这是田永的钱,大家也不会信她。
早在县衙查案当天,她就否认田永身上有很多钱,而且田永的家人把他接走,也没有人出头替他找这笔钱。
这就说明,根本没有人注意到田永身上丢失了钱财,不管舒颜承认钱来自哪里,最后都会进她口袋。
看着崔妈妈咄咄逼人的嘴脸,舒颜唇角挑起。
她问向公案后的县令,“大人,关于我的银子是从哪里来的,这
件事可以说吗?”
“啊,这……”县令大人忽然有些为难了。
很显然,她之所以这么富有,用的是那笔赏银。
之前那位交代过,这钱就是用来保守秘密的,这反而让他审的案子陷入两难。
不让她说吧,这件案子没法了结,让她说吧,案子倒是了结了,但是他该怎么跟那位解释呢?
崔妈妈却并不知道当中缘由,她催促舒颜。
“你倒是当着大家的面说清楚啊,这笔钱到底是从哪里得来的?”
舒颜却是执着的等着县令的答案。
就在县令犹豫间,就见公堂外面走进一人。
他先是看了一眼舒颜,然后径直来到公案边上,附到县令耳边耳语了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