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奚只是受了些风寒,又连续几夜没休息好,一下又受了打击才昏迷过去。
本就没什么大碍。
一碗温水药灌了下去,脸色都好了许多。
只是双眸泪盈盈的,无端让人看一眼,都让人不由得心碎。
祁雁知于心不忍,见祁奚死拽着那绿色兔绒大氅,顿时明了,“可是想郑迫了?”
温声细语的,生怕惊着了床上的人儿。
祁奚愣了一下,双眸有些失落,缓缓点头,嘶哑着声道:“两天了,他都没有消息.....”
回想离开那日,郑迫还言之凿凿的说到了岭山后会给她写信....
她隔三差五的跑去问战神府的门房,却什么东西都没得到。
这便导致她夜里不得安眠,白日又陪着祁凌祁樱还有瑶瑶。
不出两日,就足够让她倒下了。
祁雁知心疼她,抱着她的肩膀将她揽入怀,耐心的哄道:“你别担心,我一会就去问问封湛,定能拿到郑迫的消息。”
“明晚,我定让郑迫回你信!”
祁奚闻言,虚弱的摇了摇头,急声道:“不行....”
“他去的地方是东岭山,那里很危险,若是他没主动送信出来,长姐定不要让人就去波及到他!”
此话一出,屋内的祁雁知与林末都有些惘然。
尤其是林末,眉头蹙着,双眸审视一般的看着她,“东岭山有南朝驻守的两个军营,怎会有危险?”
祁奚意识到自己说漏嘴,连忙低头躲避屋内人的视线,“我...我..阿迫..他临走前同我说,此去危险....”
林末不信,“那傻小子怎么可能同你说他会有危险?”
祁雁知连忙朝着林末摇了摇头,表情严肃,“祁奚可是知道东岭山有岭山杀手?”
那夜袭击墓园的是岭山杀手,木屋内人人皆知。
祁奚抬头,连忙应道:“是!岭..岭山杀手在东岭山...王都内..人人都知道...”
屋内顿时陷入短暂的沉默。
林
末无言的盯着她,那目光过于吓人,似乎要将其看穿。
祁奚紧张的揪着兔绒毛,似乎全身都有些无处安放。
“末姨。”祁雁知轻声道:“不如你先出去等我,我嘱托完祁奚一些事便去找你。”
林末知道祁雁知这是不想自己逼问过多的意思,犹豫了两秒,还是满脸复杂的起身离开。
祁雁知紧接着轻抚了下祁奚的秀发,温柔道:“你别怕,末姨没有恶意。”
祁奚的身体一僵,嘴唇蠕动,“我知道...”
林末向来不允许祁雁知身边有任何隐藏的危险。
哪怕是祁奚曾经帮过她,但只要危及祁雁知的性命,她就不会容得下那个人的存在。
“长姐,对不起...有些事我不能说...”
许是心中有愧,祁奚忍不住无声落泪,不敢看她。
祁雁知觉得好笑,细心的为她擦泪:“那你便藏好了。”
“别被人一炸便漏了嘴,若是觉得心中之事是大事,不能说,那就更要守住,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只要你什么都不知道,你离危险便会更远一些。”
“你更无须觉得对不起我,左右你心中的大事,也不会伤害到我,何须自责?”
她似乎对祁奚很是信任。
祁奚木讷的抬头,双眸内满是水光,显得很是无辜,“长姐....有特别想要的东西吗?”
她不能说,但祁雁知若是有需要到她,她也一定会竭尽全力。
“有啊!”祁雁知闻言,笑得很是明媚,“我现在心中的大事便是等郑迫回来,将你们带走,在一处没人认识我们的城都里,风风光光的送你出嫁!”
祁奚听着这番遥远的梦,鼻头一酸,眼前顿时一片朦胧,“可...可父亲与祖母那边...”
“我想办法。”祁雁知信誓旦旦道:“你既然唤我一声长姐,那我便有责任护着你。”
“你也不用担心郑迫,把自己身体养好就行。本来就受了一通折磨,底子受损,
还这般劳心,是不想出嫁了?”
祁奚下意识的垂首,任由眼泪直掉,“我就是有些不安....好似每晚梦中,都见不到他回来...”
“怎么可能?”祁雁知耐心道:“郑迫明面上是这府中的侍卫,实际就是这战神府里唯一的大少爷。”
“封湛那种人,连他挨几鞭都心疼到不行,怎么可能让他有危险?”
“你就别想那么多了,好好休息,你的聘书我也替你烧了,没人能从我手中抢人。”
祁奚有些懵,抽嗒了一声,呢喃道:“烧了....”
祁雁知顿时指着一旁的炭火盆,风轻云淡道:“喏,下聘迎娶当日要收的聘书,我已经给你烧了,让你取取暖。”
炭火盆上确实有一角红。
祁奚惊得哑口无言,眼神来回扫视着。
祁雁知轻笑道:“让瑶瑶与那两个小混蛋进来陪你,这两日她们净折腾你,该好好收心了。”
话落,她直接将在门口排排坐的三小只唤进来,故作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