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湛一身狼狈的躲到将军府主屋,一双眼睛不断流着泪,眼角还耸拉着一片红。
看着就像那地狱中爬出的厉鬼。
头,疼痛难忍。
郑迫两兄弟也好不到哪去,嘴唇肿胀,如香肠。低着头,不敢多看将军一眼。
毕竟如此落魄的将军,还从未看过。
郑令犹豫许久,艰难开口:“将军,墓园那边,该如何办......”
夫人现在,可不像从前般可随意拿捏了。
封湛闭着眼,逼迫自己沉住气。
他知自己属下是为自己谋算,也无法对拥有高贵身份的祁雁知动手,心中有气。
自己又何尝不是?
当初把她扔进墓园,就是看准了她娇生惯养,七年时间磋磨,不死也半疯。
怎料如今,却让她爬到头上作威作福......
越想越气,封湛手背青筋暴跳,一览无余。
两名属下更是害怕的不敢抬头,只能低声说道:“将军,您好不容易等了七年,才终于可以将贺小姐迎入府邸,切莫在这个节骨眼,因为一个被弃之人,毁了自己的幸福。”
他的本意是告诉将军,别因为祁雁知得罪圣上。
封湛知他用心,并未怪罪他的说教。
只是,这并不代表他要一味的纵容祁雁知胡作非为。
“郑迫,带一队骑军,把墓园的瓜果摘了。再搜查一通,确保没有特殊武器,看管住她们三个。”
想到那两小只,封湛又面不改色的补充道:“瓜果不摘了,让林姨多留意墓园的动向就好,千万别让那贱女人跑掉了。”
听到他的吩咐,郑迫有
些意外。
为什么又不摘了?
封湛本想一齐毁了祁雁知打造的东西,但是想到那两小只,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又有点于心不忍。
不知为何,坚信那两个小孩是孽种,却又不舍得饿她们,打她们。
郑令极有眼力见,看见封湛铁青的脸色,急忙拉走郑迫。
待四下无人,封湛才褪去一身脏了的衣裳,清洗满脸的辣椒水。
心里怨,发誓若有机会,一定狠狠教训祁雁知。
门庭走廊,郑迫感概:“没想到昔日胆小的夫人竟变得如此泼辣,竟连......”
“也不知,那两个小孩究竟是....”
“阿迫。”郑令严肃的看着他,警告:“莫要非议将军的家事。”
听到兄长如此说,他也只能不甘的噤声,默默为将军抱不平。
就在此时,一个老妇弯腰闪了过去,动作极快,却逃不过郑令如鹰般犀利的眼神。
奋力挣扎无果,没逃过被生擒。
郑令瞧见她手臂上的红斑,愣住了。
只见那老妇看逃脱无望,迅速咬舌,当场毙命。
俩人都来不及拦。
郑迫上前,搜寻衣身,发现一个小竹筒。
展开一阅:祁雁知诞龙凤,必诛。
两兄弟大惊失色,急忙跑到主屋禀告。
封湛手捏着信纸,凝眉,神色沉重。
墓园偏僻,她们身边又无一人伺候,当初婢女已死,谁会想杀她们?
而且若非今日偶然经过,他都不知祁雁知还好好活着,诞下龙凤胎。
“那老妇身上可还有其它疑点?”封湛凝重的表情里,有些隐隐担忧。
郑令已
经调查过了,尽数禀告:“将军,那老妇每月都会来一次府中,通烟管,所以可以出入自由。我今日见她鬼鬼祟祟,没想到竟存了这样的心思......”
封湛心存疑惑。
当真是他府中的人想谋害祁雁知三人吗......
墓园木屋。
祁雁知从钻出来柳滕洞后,就被一排骑兵拦住,个个冷着一张脸。
她扫了一圈,没带犹豫,抱着两个孩子回木屋。
就知道封湛那个狗男人不会放过她们。
祁樱垂头丧气的趴在母亲腿上,难过道:“母亲,我们走不了了,那个男的好坏哦。”
说完还十分老成的叹了一口气。
本来以为可以就此去看看外面的世界呢。
倒是祁雁知,反应平淡。这几年的打探,她早已深知封湛的习惯行为,会放过她们才有鬼。
看着那张小脸,笑出声,温声安抚:“没事,我们今天打了坏人,应该高兴才对。改天,改天母亲一定带你们出去!”
她其实在这里也不错,如果没有被发现的话,生活还是一样滋润。
七年前,祁雁知被扔进墓园,醒来时独自一人躺在墓碑之上,周围一片荒芜。
她很快适应了环境,并发现墓坑中的异物,与她在学术研究所中的器皿一模一样。
每个坑中都有一套自家设备,甚至挖出了她平时研究的白鼠。
又因它们的叫声在这墓园中如阴鬼般骇人,祁雁知又将它们称为:白鬼魅。
待她找齐所有装备,就开始为自己救治。这才活了下来,开始解那红斑毒素。
本想好好
等到毒素散尽,却发现怀孕。一待七年,毒素尽散,她立马溜出去寻找船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