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湛已经很久未走过这条路了,看着陌生的环境和路尽头愈发阴冷的气息,有些恍然。
后方的两个将士对视一眼,很是惊讶。
这不是墓园的破屋所在地吗?
那时修建这个破屋,是为了给守墓者一个住所。
可自从守墓者逃了后,这里好似就变成关押将军夫人所在地了吧......
待到开阔之地,是与小道完全不同的景象,地上种满果瓜蔬菜。
一排架子上绕着藤树。
封湛愕然,谁允许人把墓园改成这样的?
没等他回神,便听到了一道吼声,一个白色身影窜了出来。
头戴斗笠,露出眉毛以下的五官,妍姿绝丽。
那令人惊悚的红斑早已消失不见,只一身轻便白衣,无任何装束,却美得动人。
封湛没想到再见,她竟然变成了现在这副模样,咬着牙呢喃:“祁雁知......”
“封湛!把孩子还给我!”祁雁知扑了上去,却被他轻巧闪开,一边一个擒住两个小孩的肉手。
“母亲!”祁樱和祁陵看母亲过来了,急忙齐声大喊,挣扎了起来。
小女孩直接拉起封湛的手,狠狠咬了下去。
嘶......
封湛被咬得突然,却并不是很疼,重新拎起她,全部注意力都在两个小孩刚刚的喊话上了。
他们竟然叫祁雁知....母亲?
他惊诧的同时还升起了一股无名之火,怒道:“你们叫她什么?”
胆小的祁凌被封湛那阴沉的脸一吓,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
封湛的脸更黑了。
祁雁知竟然有孩子了,而且还是龙凤胎....
..
自己这些年受尽折磨,每每夜间入梦,都是祖母昏厥不醒的模样。
耳边也经常听见他的心上人阿姿的啼哭嘶喊声。
每当如此,他就惊醒,无法再入睡。而造成这一切的祁雁知,却在墓园中过得如此潇洒自在。
木屋,瓜果,满地都是。连以前丑陋不堪的脸,也变成了如今这般倾城。
凭什么......
“祁雁知!谁允许你改了墓园?谁允许你诞下胎儿?你好大的胆子,我看你早已跟人私通好。待我入套,把你关进墓园,你好借机跟人夜夜寻欢,生下孽种。”
明明那时,他将祁雁知关入墓园之时,已经让人塞了一颗药丸,不可能再有孩子。
这两个孽种,一定是她私通的产物!
祁雁知不可置信的看着他,第一次知道有人可以渣得那么理直气壮。
“封湛,你在说什么鬼话?”咬牙切齿:“你到底是不是男人?你才是孽种!”
骂她的宝贝,没门!
这种男的,付不了责任,还敢贼喊捉贼,为什么会活在这个世界上?
郑迫捂着嘴,大惊失色,回头无措的看向兄长,也是同样迷茫震惊。
这还是那个让人一看就做噩梦的将军夫人吗?
明明就是天仙一般的女子。
她刚刚是在骂将军......这可是他们以前从未听过的。毕竟夫人从前都是一脸崇拜的看着将军,恨不得将他捧着,可如今却是满目憎恨......
封湛寒着脸,对那句“孽种”,久久难以消化。
看来这些年她的确长本事了,当初追着他,处处讨好,如今却
敢辱骂忤逆他了。
他不由得冷笑一声,说道:“祁雁知,是不是孽种你心知肚明。你可真是命大,我要是你,做出如此不要脸的行径,一定寻个墙,一头撞死,不留着祸害他人。”
“那你撞啊,赶紧撞死,马上去死,别在这脏了我的眼!”祁雁知恨恨的瞪着他。
“你!”
双手拎着的两小只看他发怒,以为他要伤害母亲,对视一眼,一齐更紧全力,往封湛手心,狠狠咬去。
嘶.....
封湛一疼,松了手,给了祁樱可趁之机。对着他的要害,狠狠撞了一下。
他当即脸色一变,把右边的祁陵扔在了地上,紧紧捂着要害。
“你个老恶人,不准骂母亲!”
“孽种孽种,你才是那个孽种,丑八怪!”
俩人边撞边骂,之后猛地奔向祁雁知。
祁雁知看他满脸痛苦的捂着要害,顿时气从腹中涌了上来。
敢骂她?
掏过旁边的凳子,对着他抡了过去:“去死吧,暴躁狂!”
砰.....那凳子猛的砸在封湛的后脑,疼得他眼冒金星,单脚跪了下去。
这还没完,祁雁知灵活的跳到他面前,看着他的后脑勺,脑中记忆涌现。
狗男人那时差点废了她的腿,今天她一并讨了,不过分!
接着,趁他的护卫震惊的愣在当场时,继续往他脑袋中砸了一把,“砰.....”。
又狠又准。
封湛面对这三人,两个幼儿,一个弱女,毫无防备,被打得差点失去意识。
“将军!”
待俩人反应过来,冲上去时,也只来得及扶住封湛不稳的步伐。
祁雁知急忙从旁的水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