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霞姐!你可够厉害的啊。这老齐当初是让猪油蒙了心吧?把你这么个好媳妇给丢了。”
赵勇这小子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这是付红霞心里最不舒服的一块伤疤,可偏偏让他给揭开了。
“小勇!你小子会不会说话?不会说下楼去帮店员扫地去。”
向北寒斥责了赵勇一句。
付红霞却毫不在意地说道:“没事!都是多少年前的糟心事了,我早就不在意了。再说,小勇这话说的我心里敞亮。”
停了一下,付红霞就说道:“小北!眼看着马上就要过年了,你看‘古瓷居’放不放几天假?”
“当然要放假,我这次来就是和你说这事儿的。”
向北寒想了一下,说道:“红霞姐!年前这段时间生意应该不会太多,你和几个店员轮流着休一休。家在外地的提前十天就可以回去了,过了年,初七再回来,一分钱工资不影响。家在北京的多上一天班加五百。红霞姐你加一千。还有,红霞姐!过年你是怎么打算的?回老家吗?”
“咳!回什么老家呀!回去也就我一个人,孩子也不回来,就在北京过了。”
付红霞回答道。
“那正好,你来我家吧。今年我们家来的人多,我真照应不过来,你就来帮帮我的忙,顺便咱们一块儿过个年。”
向北寒的话说的很婉转,表面上是让付红霞帮他的忙,实际上是怕她一个人孤单,请她来四合院过年。
付红霞也是聪明人,当然明白向北寒的用意。当下也不假故,满口答应了下来。她自己本就是个爱张罗的人,而且还做的一手好菜,到向北寒家过年,她很自信自己是个待客的好手。
事情安排完了,付红霞就去和店员布置春节这段时间的安排了。
闲来无事,向北寒就想着去琉璃厂其他的店里转转,虽然说同行是冤家,可那要分谁去理解。自从在琉璃厂里定期组织现场鉴定活动后,除了齐成山之外,他和其他店主相处的都挺不错的。
再看赵勇,早就捧起手机打起了“消消乐”游戏了。
向北寒也没叫他,到下面和付红霞打了个招呼后,就走了出去。
出了“古瓷居”,向北寒径直就走进了专营文房器的“理文斋”。和前几天自己进来的时候相比较,店里的东西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只是进门左侧的窗根底下,多了一张桌子,桌子上是一条一条裁剪好的红纸。向北寒一看就明白,快过年了,这是有人在这里写春联啊!
再看摆放在里面一张桌子上的已经有了几幅写好的春联,向北寒微微点头,从这运笔如龙蛇的字迹看,就知道这个人是个行家,没有二十年、三十年的功夫写不出来。
“难不成是文学明写的?”
向北寒心里暗自猜测着。
“向老师!你怎么来了?今儿早上我师傅还叨咕着说老没见你了,要去‘古瓷居’找你呢。”
说话的是文学明的徒弟,李权谨。
看清楚说话的人后,向北寒一笑,说道:“李哥!你可别管我叫老师。我可受不起。”
“咳!看你说的,咱们这行里不论年龄长幼,全凭本事论高低。你的学识、眼力整个琉璃厂有谁不服气的。叫你一声老师都是我高攀了。”
这李权谨比向北寒大了四岁,是“理文斋”老板文学明最得意的徒弟。为人热情、谦虚,会招呼买卖,最关键的是这小子见什么人说什么话的功夫一般人比不了。这“理文斋”多一半的买卖都是他照应下的。
向北寒不想跟他这瞎耽误功夫,直接问道:“文老板在吗?”
“在!我这就去请怹。”
李权谨痛快地答应着。
“不用叫了,权子!请向老板进来吧。我这正好有个喷狗想要认识他呢。”
说话的正是文学明,很可能向北寒说话的声音让他听出来了。
呵呵一笑,李权谨带头领着向北寒走到了里间的茶室。
“文老板的雅兴不小啊!这开店赚钱,还能给人写春联。你也不怕你的墨宝让人拿去换钱。说不得一会儿我走的时候也给我写几幅,我拿回去沾沾喜气。”
向北寒半开着玩笑说道。
“成!只要向老板你不嫌弃我的字辱没了你的门面,你要多少我就给你写多少。”
文学明爽快地答应着说道。
不过,没等向北寒再说话,就见他一回身,显露出身后站着的一个人,接着说道:“向老板!今天来的巧了,我给你介绍个朋友,都是行里的人,以后相互之间都有个照应。”
一说介绍朋友,向北寒就仔细地看了看他身后站着的那个人。一看之下,心里不由地一紧,那个人不是别人,正是潘家园“小景德”的老板孙广海。
这孙广海怎么就来到了“理文斋”找文学明了呢?原来,他的小徒弟生子,把偷偷拍到的向北寒照片给他看,虽然没有立马认出来是谁,但也看着眼熟。把照片发给他的好朋友文学明,知道这个人是向北寒后,他马上就干了过来。
“理文斋”是整个京城最有名的文房器店铺,文学明也是这方面的鉴定专家。把东西拿来给文学明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