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能卖十万的东西,你五万就出手了,还白送了一件。你小子是不是吃错药了?”
悄然离开兰秋山的“古来居”,赵勇忍不住埋怨向北寒。对那只宋代漆盒少卖了一半钱,是耿耿于怀。
向北寒哼了一声,说道:“你知道什么呀!兰秋山现在能够站在咱们这边,给传递点儿消息,说不准咱们就少不少的麻烦。这只盒子我是换他个人情,上次在他‘古来居’我捡漏了一对宫廷御用的马镫,这次也一起还回去了。”
“你是大仁大义,他老兰未见领你的这份人情。”
赵勇还是不甘心。
向北寒一笑,说道:“兰秋山是个明白人,也是个聪明人。别看他整天想着赚钱,可他从来不碰‘腥活儿’,不干违法违纪的事儿。就冲这一点儿,他也不能和齐成山走到一条路上去。我今天把在他那儿捡的点儿便宜全还给他了,还让他欠了我一个大人情。今后怎么做,他比谁都明白。”
看了一下时间,下午两点多了。这陈思嘉和李悦倩一起去接祁小美也差不多了,怎么还没回来。
刚要打电话,就听赵勇说道:“三个女人碰到一起,不是逛街买东西,就是养生馆里做美容。现在她们才不会在乎我们干什么去呢。”
自打赵勇和李悦倩建立了不平衡的恋爱关系后,赵勇扎扎实实地领略了什么是女人精致的生活。逛商场、做美容、找美食、吃麻辣烫……反正几个月的相处,他把李悦倩的脾气秉性摸得是一清二楚。
果然,向北寒打通陈思嘉电话,不用问在什么地方,听到里面叽叽喳喳点评“好看!好看……”的声音传来,就知道三个人是到商场采购去了。
向北寒不想打扰了三个人购物的兴致,反正他和赵勇还要去琉璃厂“古瓷居”一趟。和陈思嘉约好了见面的时间后,两个人就开车直奔琉璃厂。
和潘家园人流攒动的景象截然不同,琉璃厂只有稀稀落落的几个行人,所有门店也都是关着门。向北寒的“古瓷居”,还有曾经是向家祖业的“向宝堂”也是如此。
“这生意还能做下去吗?”
看到如此冷清的场景,赵勇不禁为向北寒的“古瓷居”担忧起来。
向北寒不以为意地笑了一下,说道:“这琉璃厂和潘家园在经营理念上是有很大区别的。潘家园就是地摊交易,去哪里的人基本上都是抱着去闲逛、溜达的。里面的东西有高等级的东西,不过要看眼力,也要看运气。琉璃厂就是另外一种思路了,这里面的物件拿出一件来都是高货,没有便宜东西,卖出去一件都是几万利润的买卖,是真正的‘半年不开张,开张吃半年’的路数。”
“总之,潘家园是靠走数量,琉璃厂是靠卖品质。”
“不管是数量还是品质,你这个甩手掌柜的这么做买卖,够呛。”
赵勇现在也算是少半个老板了,对于经营理念有自己的认识,这买卖就要自己盯着,交给别人他是不会放心的。
向北寒一笑,说道:“用人不疑,疑人不用。红夏姐为人很仗义,她之所以答应帮我,完全是出于她对齐成山的痛恨。她希望通过自己的努力能够把齐成山干躺下,证明自己能力很强。这不也正是我需要的吗?”
点点头,赵勇说道:“你要这么说,我就明白了,你是不指着‘古瓷居’赚钱,是不是?”
向北寒笑了一下,没有直接回答他。
其实,对于“古瓷居”的经营,向北寒心里是有数的,店里的所有的物件,什么价来的,出手什么价,他都一清二楚。而且,他和付红霞以及店员都有合同,白纸黑字明明白白写明了,每销售出去一件东西,她们是有提成的。在注明的价格上,多出的部分全归付红霞和店员所有。
总之一句话,向北寒不指着“古瓷居”赚钱。
说着话,两个就来到了“古瓷居”的门前,斜眼向“向宝堂”那边瞄了一眼。从门前飘落的几张广告纸看,“向宝堂”好像是有几天没开门了。
按说马上就要过年了,琉璃厂开店的老板关几天店,休息几天,置办一下年货,或者是外地的,干脆回家过年了,真都是正常的。
可“向宝堂”一直是整条街上生意最好的店,有固定的来货渠道,也有不少的主顾。春节前的这段时间,到店里出货入货的人不在少数,这个时间段齐成山把店关了,实属不正常了。
进到店里,向北寒银镜一扫,不由地点点头,暗自佩服付红霞的经营管理能力。店里的东西又多了不少,虽然不是太高路份的东西,可也都算得上是中等级以上的东西了。
再看店里的布置摆放,也都是井井有条,分门别类地放在那里,非常规矩,一步了然。
“小北!别说,这红霞姐是个好买卖人。这店让她打理的,看着就舒服。”
赵勇也被眼前的场景震撼了。
“哎呦!小北!小勇!你们回来了。这一趟美国玩儿的好吗?”
看着向北寒和赵勇进来了,原本在和店员在里面理货的付红霞,笑盈盈地走了出来。
“红霞姐!这几天辛苦你了。”
向北寒对付红霞一只非常的尊敬。
“辛苦啥!就是再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