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着付红霞真的有点急了,向北寒赶紧摆手,制止了两个人之间的争执。
“思嘉!红霞姐!你们都不要挣了,这只笔洗暂时就放在‘古瓷居’里。定价嘛,二百万。一时半会儿也不会有人买的,等店里的东西多了,在拿到‘双圣’博物馆去。”
向北寒说了一句两边都满意的话,这才让两个人都欣然接受了。
向北寒心里一笑,暗自想道:“陈思嘉是个小孩脾气可以理解,这付红霞也是个小孩脾气,这么争强好胜。看来这‘古瓷居’交给她自己能放心不少。”
他很清楚陈思嘉是希望这样的珍惜的古董文物能够收藏在博物馆里展示,而付红霞则是很想把这只哥窑笔洗留在“古瓷居”,当镇店之宝。在她看来,这只笔洗不见得一定要卖出去赚钱,她更希望的是摆在店里招人。
三个人刚把九件东西的定价都弄清楚了,付红霞立马叫来楼下的店员,把几件东西放到合适的位置。其他八件东西都放到了楼下,而那只南宋哥窑金丝铁线笔洗却被放到二楼。付红霞还打电话联系了一个合适的展览柜,专门放在二楼靠里墙面正中的位置。这可是镇店之宝,付红霞可不敢怠慢。
所有的事情都安排好了以后,就听到楼下传来了一个河南口音人说话,“付老板!我来了,也不出来欢迎一下,还做不做买卖了。”
“嗯!这个人说话听起来怎么有点熟悉。”
向北寒听到这声音熟悉,就赶紧跟着付红霞一起下楼看是谁。
“我说老罗啊!咱们俩虽然几年没见面了,可电话始终有联系,还接什么接呀!你到我这儿不就是到自己家一样,装什么装啊!”
付红霞一点儿不客气地嚷嚷道。
当向北寒看到来人的时候,心里不由地一乐,原来这个人正是罗伟晨,就是向北寒在齐成山眼皮底下撬走宣德炉的那个货主。
想起来这个人,向北寒心里也是起了一点波澜。先后也就是不到半年的时间,那个时候是自己跑到齐成山的店里撬行,捡漏,现在是货主自己送东西上门。短短的几个月时间里,变化有这么大,真是时事出英雄啊!
这向北寒倒也不客气,瞎琢磨一圈,竟然把自己给划归到了英雄的行列里了。
这罗伟晨的注意力现在全放到了付红霞的身上,眼睛放光地上下打量着,嘴里说道:“哎呦!红霞呀!你这变化也太大了。不但是越来越漂亮了,而且是越来越年轻了。”
“我变化那么大吗?你可没什么变化,还是那么油嘴滑舌的。专捡人爱听的话说,嘴上跟摸了蜜一样。”
付红霞市场面上的人,几句话完,把彼此之间的关系迅速拉近了许多。
“红霞呀!要说这老齐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有你这么个好媳妇儿,还瞎他妈扯淡,脑袋进水了吧!”
罗伟晨对付红霞过往的事情很清楚,很明显是在为她碰到的事感到不平。
“拉倒吧!别瞎胡咧咧了,我现在不是过得更好嘛!”
付红霞赶紧制止了罗伟晨的话。
看了一眼身后的向北寒,说道:“老罗啊!我也告诉你了,我只是‘古瓷居’的业务经理,不是老板。这位才是我们老板,向老板——向北寒!小北!这位就是我以前的老关系,河南洛阳的老罗——罗伟晨。专门搞瓷器和铜器的。”
在付红霞介绍完之后,向北寒微微一笑,说道:“罗老板!我们也算是老朋友了,欢迎!欢迎!”
听了向北寒的话,罗伟晨和付红霞不禁一愣。
付红霞说道:“小北!你们认识?”
向北寒点点头,笑着说道:“罗老板!几个月前我从你手里收了一只宣德款的铜香炉,你不记得了吗?”
“啊!原来是你呀!小兄弟!你这变化也太大了,那个时候我记得你很瘦的,现在怎么变的这么壮实了?简直是两个人了,还当上了老板。恕我有眼无珠。罪过!罪过!”
罗伟晨也是生意场上的老油条了,很是善于拉拢人际关系,几句话就把和向北寒的关系变成了老朋友。
陈思嘉见到对方那副油滑样子,不禁觉得好笑,在向北寒身后差一点笑出了声音。
向北寒一笑,说道:“什么老板那!就是开家店,混口饭吃罢了。”
在古玩行里泡了这么多年,向北寒深知其中的道行。在炉灶乍起的时候,千万不能展露自己的实力,否则各路人都会登门探底,麻烦得很。
“向老板!先不说你这‘古瓷居’将来的生意如何,就凭你能把红霞请来给你当经理这一点,我就知道你这生意必定火爆。这个是位能人啊!想当年,她和老齐开店的时候,这进货出货的路子可全是红霞趟出来的,那个老齐就是个废物点心。我这话撂这儿,用不了半年,对面的‘向宝堂’绝对被你的‘古瓷居’干挺了。”
罗伟晨慷慨激昂的这番说词,听得向北寒频频点头,却让付红霞非常的不好意思。
付红霞赶紧摆手制止了罗伟晨接下来的话,说道:“老罗啊!你就别再拍马屁了,好不好?赶紧把你今天带来的东西拿出来看看吧!话说的再漂亮,东西不硬实全都白费。”